夏天的心像皮球一般，不斷地彈跳而起。

賀景每朝走近一步，的心跳就重過一下。

最后，賀景在面前站定，真誠地說：“夏天，能不能答應做我朋友？以結婚為前提。”

夏天被后半句話逗笑，沒那麼張了，“什麼年代了，還以結婚為前提？”

賀景不可置信地問：“你不會想玩完我就走人吧？”

夏天無語，“誰要玩你了？你當自己是什麼好玩的玩。”

。。。。。。

這話乍一聽沒病，但年人腦子里都是數以噸計的黃廢料。

賀景勾了勾，吊兒郎當地說：“你都沒玩過，你怎麼知道不好玩？”

夏天一腳踩在他的鞋上，“你有病吧！”

賀景無辜地說：“不是，姑，你自己想歪了，怎麼倒怪我頭上去了？”

“誰想歪了啊！再說了，怪你頭上又怎麼了？還不能怪了？”

“能，能，一百個一萬個能，只要能讓你高興，我做什麼都行。”

“別油！”

“什麼？”

“你別油膩！”

賀景垂眸看著夏天，半真半假，“什麼事我都能聽你的，只要你別我跟男的在一起就行。”

夏天笑出聲，覺得賀景這人逗的，“你擱這兒跟我講口秀呢？“

賀景舉起兩指，“我對天發誓啊，真是表白，夏天，我都追了你這麼幾個月了，你總不給我個準信，今晚你能不能點個頭。”

夏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憑什麼點頭啊？”

賀景手心捂著左心房，“就憑我這顆赤誠之心啊。”

夏天覷他一眼，“你好土。”

賀景不置可否地點頭，“我就一老實人，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我真弄不來。”他勾起角。“我純著呢。”

夏天挑了挑眉，“比純牛還純？”

“比純凈水還純。”

夏天低頭笑出聲。

賀景攬過的肩，“比珍珠還真。”

夏天抬眸看他，“我答應了嗎？你就手腳的。”

賀景索死皮賴臉到底，“我不管，我這紋都是你親自給紋的，不該看的地方你都看了，你就得負責到底。”

夏天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你——”

唔。

賀景低頭吻住夏天的，不給任何反駁的機會。

只是瓣與瓣之間的，溫涼。

賀景直起，壞笑著說：“這一不小心被我親了，我必須得對你負責到底了。”

夏天臉上浮起一層腮紅，抬腳踹到賀景的小上。

賀景吃痛，可確是笑著說的，“姑連揍人都這麼可。”

夏天赧得不行，掉頭就走，賀景手捧著花跑上去，另一只手搭上夏天的肩膀，“明天我就讓我媽上你家提親去。”

夏天原以為這只是句玩笑話。

第二天他們四點半就起來等日出，看完日出不過五點多，各自又回房睡覺去了。

夏天睡到十點被媽的電話吵醒，說賀夫人上門提親來了，問夏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夏天瞬間睡意全無。

*

周四這天霍有深來接紀慈下班。

紀慈說還不想回家，霍有深問去哪，紀慈說想去之前那個山頂，能俯瞰半個北城的山頂，也是紀慈當初在那兒說自己要考慮一個月的地方。

紀慈看著駕駛座的霍有深，彎笑道：“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霍有深失笑，“你覺得和你有關的事，我會忘記？”

紀慈看著他，一雙漂亮的雙眼似星辰閃耀，“不會。”

霍有深偏過頭，抬手的發頂，“紀慈，等到八十歲，你再來問我一次。”

月和，灑進車窗，也灑進紀慈的心。

紀慈笑了笑，“好。”

車子匯車流，駛上市高架，一路往山頂上開。

今晚的夜似乎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境的不同，紀慈只覺得眼前這萬家燈火，有種歲月靜好之。

兩人坐在引擎蓋上，紀慈靠在霍有深的肩膀上，霍有深一手摟著的肩。

“霍有深。”

霍有深低頭，笑意溫，“嗯？”

紀慈雙手環住霍有深的腰，仰起頭，看到霍有深線條流暢的下頜線，“我好像一直都沒問過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什麼都喜歡。”

紀慈“嘁”一聲，“好敷衍啊。”

霍有深低頭輕啄的角，“我說的是實話。”

紀慈直起，看著他，“那我換個方式問，你最早是因為什麼喜歡我的？”

霍有深垂眸覷他一眼，“說實話？”

“當然。”

霍有深勾了勾，“你覺得你首先吸引我的，最直觀的，應該是什麼？”

紀慈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但自己說出來又顯得不那麼回事，“什麼？”

“長相。”霍有深向來坦誠。

“哦～見起意啊。”紀慈說。

霍有深點頭，“誰讓你長那麼好看。”

“這世上好看的人那麼多。”

“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只有你是紀慈。”霍有深低頭看著，深邃的眼睛如同暗夜下的海，平靜的海面底下滿是洶涌。

心深似琴弦撥，霍有深的話太能撥人心。

紀慈看著他，說不出話，只覺得今晚的月晃眼。

霍有深低頭吻住，與接了一個綿長繾綣的吻。

下山的時候霍有深接到霍子喬的電話，霍子喬用電話手表給他打的。

霍雨羨在國外出差，霍子喬原本補習班下課就有司機來接，可今天等了大半天司機也沒來，打司機電話也沒接，眼下只好打給霍有深。

霍有深讓他在那兒等著，哪也別去。

霍有深和紀慈把霍子喬接回家，霍子喬和玩了好一會兒才回房休息。

紀慈夜里被醒，下樓喝水，樓下什麼燈都沒有開，只有地上的應夜燈亮起。

霍子喬獨自坐在客廳里，低著頭，雙曲起，雙手環抱著小。

紀慈愣怔，小聲說：“小喬？”

霍子喬抬頭，眼神憂郁。

他不過也才十歲，紀慈看著他這副樣子莫名心疼。

紀慈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語氣很和，“怎麼不睡覺一個人在這兒坐著？”

“舅媽。”

“嗯？”

“你說，媽媽以后要是再婚了，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寶寶，還會我嗎？”

紀慈心臟一，“怎麼會這麼說？”

霍子喬垂眸，或許是在黑暗的環境下，看不清對方的臉，才更容易吐心聲，“媽媽和現在這個男朋友很好，我怕會和他結婚。如果結婚了，就一定會生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對嗎？”

紀慈轉頭看著霍子喬，“我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麼事，你媽媽會不會再婚，會不會再生一個孩子，將來的事誰都沒辦法預測。但是小喬，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你媽媽很你，不管將來如何，你在心里都是無可替代的。”

霍子喬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嗎？”

紀慈點點頭，“你今年幾歲了？”

“十歲。”

“那你和你媽媽有十年的相時間了對不對？”

霍子喬點點頭。

“你這十年和你媽媽相得開心嗎？”

霍子喬繼續點頭。

紀慈笑得很溫，了霍子喬的后腦，“那我覺得你媽媽應該會比你更開心，這應該是人生最開心的也是最有意義的十年。所以，你永遠會是你媽媽最的人，因為誰都比不上你們這朝夕相的十年。將來還會有二十年，三十年，幾十年。”

“所以就算現在馬上生了一個新的寶寶，和這個寶寶相的時間也比你們了十年。對你的，永遠是最獨特的。”

霍子喬似乎聽進去了，他站起，“舅媽，謝謝你。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