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證出來的兩人同時恍惚了。
厲璟淵咳了好幾聲,沈聽榆喊了厲晗玖幾次,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最后沈聽榆忍不住上手彈了下厲晗玖的額頭,“晗玖,你在想什麼呢?”
“啊?沒、沒什麼。”
沈聽榆:“喊你都聽不見,不應我。”
厲晗玖滿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大嫂,我剛剛恍惚了。”
“呃……你還是我聽聽吧,某人還沒和我復婚呢。”沈聽榆用余看了眼厲璟淵。
厲璟淵則是目閃躲,不敢對視。
孟煜柯此刻也出聲了,“那來都來了,你們要不要復個婚再走?”
厲璟淵、沈聽榆:……
厲晗玖也滿臉期待地看著兩人,好像覺得孟煜柯說的話很可行。
“呵!你們倆從某方面來看,真的登對的。”厲璟淵冷嘲道。
一個死直男不懂,一個蠢呼呼的,反應又遲鈍。
孟煜柯和厲晗玖對視一眼,這話怎麼聽著不像是夸獎呢?
沈聽榆輕咳了聲,示意厲璟淵閉,人家新婚,干嘛說話這麼刻薄?
微笑道:“總之,祝你們新婚快樂。”
兩人都尷尬的。
“那……謝謝你?”
“謝謝。”
沈聽榆忍俊不,這氣氛,比當初和阿淵領證那會兒還凝固。
想起當初,角的笑容淡去了幾分。
當年發生的事記憶尤深,仿佛就在昨天。
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中間還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
厲晗玖一尷尬就會表現得很忙,“那個,寶貝珩珩呢?他沒和你們一起來?”
沈聽榆回答道:“他準備要去上兒園了,這些日子我媽在帶他,說教他識些字。”
回國隊后,帶孩子的時間也了,厲璟淵也很忙,不僅要理旭升遷回國的事,還要和國家上級流,有時候一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的。
如今沈氏穩定了,宋瑾欣便鮮去公司了,所以主請纓幫忙帶孩子。
“原來如此。”厲晗玖點了點頭道。
孟煜柯提議,“一起吃個飯?”
這個自然沒人會拒絕。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相談甚歡,兩個多余的男人連一句話都不上。
孟煜柯輕聲對厲璟淵道:“去個洗手間?”
意思就是,有話對他說。
厲璟淵點了點頭,和沈聽榆打完招呼后就離開了。
兩人并沒有去洗手間,而是來到了臺里。
厲璟淵掏出一煙點燃,夾在指里,也不怎麼。
兩人看向遠方,厲璟淵問:“有什麼事嗎?”
“我來猜猜你的計劃,你告訴我,我猜得是對,還是不對。”孟煜柯聲音微沉,神十分嚴肅。
比往日里還要認真幾分。
厲璟淵笑了笑,他能猜到,他并不意外。
“說說看。”
孟煜柯:“我猜,厲凌州走上了和楊家一樣的道路,對嗎?”
楊家吃黑不吃白,勢力很強大,拔都拔不掉。
而厲凌州沒什麼經商頭腦,所以也準備走這步棋了。
“對!”厲璟淵平靜地應。
孟煜柯的語氣急了幾分,“走黑貨的線哪是那麼容易搭上的?和厲凌州達合作的人,是不是你?”
厲璟淵轉視線,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孟煜柯震驚的臉。
他笑了笑,“是,孟警果然是個厲害警察啊,你都猜出來了,也省得我告訴你了。”
“你瘋了?”孟煜柯瞳孔一怔,隨即抓著他的領,咬牙道。
“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就算你功了,有個屁用?”
厲璟淵“嘖”了聲,推開他的手,道:“你別那麼激嘛,我做事定然是留了后手的,只是不確定這個后手,愿不愿意幫忙。”
“所以你不敢和沈聽榆復婚,就是怕連累和孩子。”
厲璟淵垂下眼簾,掩去里面的落寞,“嗯”了聲。
孟煜柯抓著欄桿,微微發抖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為一個警察,知道了這樣的事,他應該阻止的。
但……
厲璟淵做的事,不算是壞事。
一來,他是想要報仇;二來,厲凌州不是個什麼好人。
緩了好一會兒,平復心后。
孟煜柯又問:“你們打算走的貨,是什麼?”
厲璟淵了口煙,吐出煙霧后回答道:“軍火。”
孟煜柯閉上眼睛,氣得咬牙,“你……你真的是,挑什麼不好,非要挑這個?”
“沒辦法,當今國勢,正好有國戰,走這個貨,比較不容易惹人起疑。”
華國明令止任何支持、支援戰爭的言論和行為,他們這樣做,是在挑戰律法。
就算幸運不死,也會被判無期。
孟煜柯:“值得嗎?你若是因為這個事被抓了,沈聽榆和你的兒子,作為你最親的人,也要遭議論的,隨時萬劫不復了。”
“所以,我制作的東西,都是不合格的,等我和厲凌州見面之時,你便帶人來抓我們,隨后把檢驗結果公之于眾,就說,這都是我為了報殺母之仇設置的一場戲,他們會理解我的。”
“如果網絡上還有罵聲的話,麻煩你幫幫我,就買水軍說是我欺騙了聽聽,一直以來都是被我哄騙了而已。”
厲璟淵說完后,心疼、不舍和疚的緒都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孟煜柯嘆氣,“你這個人真是復雜,已逝之人,這仇報不報,真的這麼重要嗎?你如今又不是一無所有,你怎麼豁得出去的?你就不為你的人和兒子考慮?”
厲璟淵自嘲一笑,語氣里著疲憊和無奈,“在我想停手的時候,已經晚了。”
“復仇……呵!報母親的仇對我來說覺并不強烈,因為我記憶中對母親的記憶很很,要說,沒什麼,我以前過的都是槍林彈雨的日子,我哪有那麼的心,去記得什麼母親、父親,親于我而言太過陌生了。”
“我只知道,我努力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能如一些人所愿死掉,我要活著。”
“但我活得很麻木,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
厲璟淵說這段話的時候,孟煜柯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冷漠和肅殺,這就是以前的他吧?
和如今當真有著天差地別。
所以是沈聽榆改變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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