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敬:“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會聽你的話。以我對的了解,這人是誰的話都不會聽的。”
“不是聽我的話。”
景燁翹著,煙霧吞吐。
“想從我這兒,得到一些東西。我只要放出點餌,自然會上鉤。”
話落時,目落在江聿上。
“阿聿,這件事你去辦。”
-
夜濃厚。
許輕從外面辦完事,回到事務所。
前臺看見進來,忙道:“許總,有位江先生一直在會客室等您。”
許輕擰了擰眉。
走進會客室,看見江聿坐在沙發上,眼里一閃而過厭惡,再抬眼看著他時,冰冷道:“有事?”
江聿看見,遲疑了幾秒,似乎是下定很大決定,道:“我來找你,是為笑笑。”
“你沒有資格提笑笑。”
許輕冷冷看著他。
“江聿,笑笑出事前的那段時間,你就一直纏著。出事的時候,你人卻不在。你自己打的什麼心思,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江聿臉微白,眼里愧疚閃過:“我當時,只是想拿走手上的資料。我絕對沒有害笑笑的心思。”
“資料?什麼資料?”
“你讓一直調查的那個開發區的案子,笑笑應該是有了點進展。那段時間,看你在住院,就沒有打擾你。我跟著,就是為了那些資料。”
江聿突然頓住。
許輕盯著他言又止的臉,問:“那資料里,有關于景氏的不利證據?”
江聿抿了抿:“不止景氏,江城的很多利益方,都有涉及。也正因如此,拿著那些資料的笑笑了眾矢之的。想置于死地的人,很多。而一條人命對那些階層的人來說,本不算什麼。”
許輕凝眸,眼里閃了閃。
再抬眼時,平靜地看著他:“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干什麼?”
“我懷疑,笑笑那起車禍,和景燁有關。”江聿凝重地說道,“但是我沒有證據,拿景燁也沒有辦法。”
許輕:“所以你來找我合作?我憑什麼相信你。”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會找出害死笑笑的人,我不相信那起車禍是意外。”江聿道,“我今天來找你,是告訴你,景燁已經在找陸時敬合作,他們想扳倒陸峋,而且想借你的手,親自把陸峋送進去。你若不信,明天就會收到景燁那邊發來的所有合同。”
“他發給我又怎樣,我可以拒絕。”
江聿卻是苦笑:“你可以拒絕,但傳到陸峋那邊的,一定會是你經辦了所有的事。而且,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對陸峋下手嗎?與其袖手旁觀,為什麼不直接介,那樣自己,反而還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他話落,許輕陷深深思考。
沉默良久,才定定地看著他:“江聿,你這次,真的是為了笑笑?”
江聿鄭重點頭。
“我知道了。”
淡道。
“這件事,我會介,但你也要拿出你的誠意。以你現在在景氏的地位,要取得一些景氏的核心資料,應該不難吧?”
江聿:“我會盡力。”
許輕打量了他兩眼:“記住你今天的話。”
-
從事務所離開。
江聿撥通景燁手機:“景董,我已經按照您吩咐的,找了許輕。一切都如你所預料,一聽能得到有關肖笑的消息,立刻就答應了。”
景燁應了話,掛掉電話,笑容興味十足。
阿峋,這回你可真不能怪我。
要怪就只能怪,你上的人,不把你當回事。
-
景燁和陸時敬這回,算是“強強聯手”,不到一個月時間,陸氏價飄綠,陸峋在董事會的施下,暫時卸任。
說是暫時,但這位置一旦讓出去,再坐回去,又何談容易呢?
當然,景燁和陸時敬這次聯手的勝利,與其說是實力取勝,倒不如說,是時機選得正好。陸伯權那頭,想削弱陸峋的權力,被陸時敬暗示過一次,自然就知道他這兒子想做什麼,順帶著也就給了董事會有機可乘的空隙。
四面楚歌,陸峋就是三頭六臂,也招架不住。
只不過這空下來的位置,目前沒人上去。
然,屋偏逢連夜雨。
與卸任通知同時送到陸峋手上的,還有調查通知單。
盡管罪名是莫須有,但證據卻都指向陸峋。
帽子叔叔上門之前,景燁先一步到了陸峋家。
“猜猜看,送你到如今地步的人是誰?”
陸峋淡瞥了他一眼。
抬手要關門。
景燁攔在門口:“是許輕。”
陸峋作微僵。
景燁:“你應該也清楚,接近我,為的是找出肖笑車禍的真相。不過我很憾,這件事跟我確實沒什麼關系。但主送上門來讓我利用,我豈能錯過這個機會?”
陸峋輕眼皮,沒什麼緒地看著他:“你現在很開心?”
景燁放大笑意:“我當然開心。從認識你起,我就一直輸給你,現在我終于贏了你,還是讓你心的人親手毀了你,我怎麼能不開心?陸峋,我真沒想到,你也有看錯人的一天,或者換句話說,你是對自己太自信,可是總有人不你掌控。許輕不就是嗎。你對,可比對溫寧還用心,可惜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對來說,永遠排在后面。”
陸峋眼里沒什麼波瀾,且興致缺缺,不太想跟他說話。
警笛聲由遠及近。
帽子叔叔下車,帶走他。
陸峋坐在警車上,視線落在車窗外。
許輕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路邊,著他離開的方向。
警車漸遠。
收回視線,目從遠的景燁上掠過。
旋即上車,撥通江聿的電話。
“我要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許輕眸沉了沉:“江聿,別跟我打啞謎。”
江聿在那頭輕笑了一聲:“抱歉,是我忘了。我今晚當面給你吧。”
晚上。
許輕趕往和江聿約好的地方。
他遞給一封文件夾,當場打開,在看見上面七八糟一堆碼時,臉變了變:“江聿,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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