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晚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傅西洲一直在走。
傅西洲也沒有說話,就任由拉著自己,而他跟著走。
直到走出了很遠很遠后,傅西洲這才輕輕地喊了聲,“念念。”
顧念晚這才停頓下腳步,眼里含著淚花的看著他的臉,生氣又自責。
生氣他傷,又自責他的傷是因為自己才的。
明明他答應了自己,不會讓自己傷的。
可是,他還是傷了。
看到眼里的淚花,傅西洲張極了,連忙去哄,“寶貝,我沒事,不疼,真的。”
他這麼一哄自己,顧念晚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緒了,就很矯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
怎麼可能會沒事不疼呢?
他臉上都破皮了。
角上都有。
“你答應我說不會傷的,你騙人。”
傅西洲看不得的眼淚,連忙哄著,“沒傷,這不算傷。”
其實剛剛最讓他意外的是,會拿磚頭去打陸深。
當時那一下,讓他震驚的同時,心里更多的是甜。
其實多他還是有些不自信,害怕的心里多多還有陸深的存在,畢竟曾那樣深過陸深。
但剛剛,他明白,他那一點點擔心,純屬多余了。
他只需要在面前站著,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已經徹徹底底的將陸深給贏了。
陸深這輩子,注定是個輸家。
顧念晚有些委屈矯的看著他,看著他臉上那道傷,很是難過,恰好旁邊有一家便利店,外面有坐的地方。
顧念晚拉著他走過去坐下,又從包里拿出巾,給他拭著臉上的臟東西。
傅西洲便老老實實的坐著。
顧念晚作很小心,很輕,可著著,眼淚又有點控制不住的要掉下來。
“乖,不是答應過我,以后再也不會哭了嗎。”
顧念晚便又掉了自己的眼淚,“你也答應我不會傷的,你還不是一樣食言了。”
“小傻瓜。”傅西洲溫地了的臉,哄著,“男人打架,這點是很正常的,更何況,為了你,值得。”
顧念晚才不想管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就是不想看到他傷。
可如今,他卻為了自己,帶上了傷。
還騙說不疼。
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給他拭干凈了之后,顧念晚著他這張臉,突然便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上了他傷到的地方。
從臉上到邊。
作很輕,小心翼翼的,似乎是要替他拂去那些疼痛。
傅西洲一愣,隨即將摟抱住,讓坐在自己的大上。
一向害不愿在外面跟他親吻的。
但此刻……
主親吻自己,傅西洲很是歡喜,有這般護,他真的不覺得疼,只覺得,很值得。
也忍不住故意的打趣,想讓笑起來,“寶貝這是要在公共場合占我便宜,嗯?”
“嗯。”顧念晚此刻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你是我男朋友,我就要占你便宜。”
“那,要不要再親一下?”
“現在不要了,去給你買藥。”
藥店離得也有點遠,走過去要好幾分鐘。
傅西洲也只是逗逗而已,不會真的要在這里再親自己一下。
從藥店買了藥,顧念晚直接在藥店里就把藥拆了,給他涂抹上了。
傅西洲老老實實的在人家藥店的椅子上坐著,好讓方便給自己涂藥。
“念念,今天還去擺攤嗎?”
傅西洲是支持做任何想做的事的,但同時,也不想在外面這麼辛苦。
如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更不希在外面辛苦了。
可的脾氣,他也清楚。
顧念晚給他涂抹好藥,這才回他的話,“當然得去,日子還那麼長,總不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整天擔驚怕的連自己的生活也不過了。”
反正不懼怕陸深,如果他再敢來糾纏,會毫不猶豫的報警,再說,還有他在,就更加的不怕了。
而今天這一鬧,說得那般清楚,也打了他,如果陸深還要臉面,應該是不會再來糾纏了。
傅西洲是支持的選擇的,但也不放心一個人在外面,“那我找人,跟著你。”
“嗯。”顧念晚沒意見,如果能夠讓他安心的話,那就讓他安排吧,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他爭吵的。
傅西洲又說,“今天就由我陪你一起去。”
“啊?”顧念晚愣了下,“那你公司的事……”
“你最重要。”
他想陪著,鬼知道陸深還會不會再折返回來糾纏了。
但以男人的直覺,他知道,陸深不會輕易放手的,只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得防著陸深,得時時刻刻注意著的安全。
不過,陸深來糾纏這件事,怕是有些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得讓有些人知道,讓他們去拉拉扯扯去。
想到這里,傅西洲心里也已經有了主意。
對于他說要陪著一起去擺攤,顧念晚最后也沒有什麼意見,涂完藥后,兩人便離開藥店,直奔著擺攤的地方去了。
雖然今天有點晚了,但有他在邊陪著,顧念晚覺得便極好。
大抵也是因為有他在的緣故,生意還猛的,那一車花,都賣完了。
而顧念晚特意的將最后幾支給留下來不賣了,不但不賣,還認認真真打理了一番,然后遞到傅西洲面前。
傅西洲一愣,隨即笑了笑,“送我的?”
“嗯,漂不漂亮?”
傅西洲接過,溫地笑著,“沒我寶寶好看,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花,我很喜歡。”
“那你可以期待了,畢竟你有一個開花店的朋友,以后你收到花的次數,會越來越多的。”
“好。”他笑著,朝發出邀請,“那男朋友請你看電影,給機會嗎?”
顧念晚盯著他溫的眼眸,的給了他回應,“那就看在男朋友還帥有誠意的份上,給你這個機會吧。”
說著,顧念晚又笑著和他炫耀了一下,“今天收獲還不錯,你的朋友想要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你。”他笑著故意湊到耳邊曖昧地低語。
“那……”顧念晚故意的停頓了,“你背我,要是讓我開心了,我就考慮考慮,今晚給你機會。”
傅西洲毫不帶猶豫的,將花給拿著,直接半蹲到的面前,將給背了起來,便走。
至于這個小推車工,讓趙森來收拾了。
他此刻得帶媳婦去吃飯看電影約會去了。
顧念晚地問他,“我們去哪里吃飯看電影呀?”
傅西洲背著往公司方向走去,和打趣,“放心跟男朋友走,不會賣了你的。”
顧念晚也笑著回他的打趣,“我才不怕呢,你要賣了我,你舍得嗎,把我賣了,你去哪找我這麼可漂亮的朋友啊。”
傅西洲:“去我家小白菜的好友里找。”
顧念晚:“我得去和薇薇說,你嫌棄。”
兩人說說笑笑的。
然而,他們誰也沒有看到,在暗有個人一直在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不甘地看著,卻也只能是不甘地看著。
他覺得,他瘋了吧。
因為瘋了,才會一直默默地跟著,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相著。
而他看到了,看到了在那個男人面前,笑得那般明人。
看到吻那個男人。
看著在那個男人面前撒。
看著小心翼翼的給那個男人涂藥。
看著給那個男人送花。
看著,一臉幸福的跟著那個男人離開。
原本這些,該屬于他的。
可他如今就只能遠遠地看著,這他如何的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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