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苦辣咸都是滋味,各種作料都放一點兒,這才生活。
所以也沒有多焦慮,聽老叢的話,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準沒錯。
滅了去香港的這個念想,接下來就是要踏踏實實的找個工作,然后賺錢,還債。雖然顧池西那天跟說,沒關系,不急。
老叢前幾天拿了幾個存折給,叢家攢了二十年的全部家底,算一算也有三十幾萬,老叢說:“你把這些錢先拿去還了他,剩下的咱們一起想辦法。”
叢珊沒有拿,那是叢志軍和方小婕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棺材本,哪能隨便就。笑笑說,總會有辦法的。他們養了兒二十年,也該到了長大報恩的時候了。
元旦一過,忙忙活活的沒幾周也就快要過年了。方小婕大難不死,后福也不淺,復職之后護士長繼續當著,手下的那幫小護士一下子都變得聽話懂事了不,什麼都不用手便爭著搶著的幫干。方小婕的熱淚盈眶,回家就夸這人間果然是自有真在的。
叢珊不用再去醫院了,時間空出一大把,于是便拿著簡歷開始認認真真的找起工作來。天穿著黑求職套裝,早出晚歸的,高跟鞋的鞋跟都磨壞了,也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然后自己都迷茫了,對于而言,什麼才是合適的工作?
對于一個毫無工作經驗的應屆大學生而言,所謂合適的工作可選擇的余地真是太了。這時候才意識到,像宋濤那種能找到個離學校坐地鐵四十分鐘的地方上班,多麼不容易。也終于理解了,周長安為了那個年薪二十萬的工作拋棄,多麼的有可原。
一整天跑下來回到家門口時候都斷了,站在樓下看著樹上禿禿的枝椏,有些茫然。就是那個位置,曾經有個人影站在那里,低頭一支煙。
他們已經很久不聯系。自從那天他抱著說,珊珊,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想開了回到我邊。笑著沒再說什麼,抹了一把眼淚轉離去。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家樓下。
有鄰居剛從超市回來,見到叢珊熱的打招呼,叢珊看著人家手上提著的一袋一袋的年貨,神怔忡。馬上就過年了。
明明答應過他,以后有陪他過年。
心里忽然就難的不能自已,不敢在自家樓下哭,便轉個走到小區郵箱的背面,做了個深呼吸。不是不想念的,只是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他們現在這個況,又究竟算是什麼?
糾結了許久,冰涼的手還是掏出了手機,按了他的號碼,打過去。
本來只想說一句新年快樂的,結果一聽到他的聲音,沒開口就要流淚了。
“珊珊,你還好嗎?”他問。
“嗯,你呢?”著鼻子問。
“還是老樣子。”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溫和和。
“今年過年,你打算怎麼過?”叢珊問。
“不知道。”他笑笑,還能怎麼過。
叢珊不知哪里來的勇氣,鬼使神差的道:“我年三十在家陪爸媽,二十八我爸媽去山上掃墓,我有個面試不能去。”
“嗯。”他輕聲應道。
聽著那聲“嗯”有些憋悶,干脆直接道:“我面試之后就去找你吧,我……想老秦了。”
他頓了一下,笑著回答:“好。”
天空飄了小雪,落在地上就馬上融化。江楓苑的景致又變得不一樣了,馬上過年了,到張燈結彩的,裝飾的特別有節日的味道。路燈上掛著晶瑩的大雪花吊飾,花壇里也著各種漂亮的小裝飾,連道路兩邊的樹干上都掛了滿天星一般的彩燈。
叢珊看著四周,眼里帶著興,“好漂亮啊,這里果然冬天也很。”
顧池西笑著開門,“晚上看更。”
叢珊眼神微微一,抿著,跟他進了門,道:“我只能待一小會兒,晚上我爸媽就回家了。”
顧池西了的腦袋,笑著應聲:“嗯。”
老秦好久沒有見到叢珊,一聞到的味道就急切的撲了出來,兩條前著的子,狠狠的。叢珊笑著抱起它,坐在沙發上,側頭看向顧池西,“怎麼老秦好像胖了點兒?變重了?”
顧池西笑著回答:“天冷了是會胖一點的,春天夏天就會瘦下來。”說著走去了廚房,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水出來。
叢珊看著他,笑問:“終于把那幾瓶飲料扔了?”
顧池西卻把冰箱門又打開給看了一眼,“沒有,還在。”
叢珊愣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表。
顧池西很自然的關上冰箱門,走過來,幫擰開蓋子遞給水瓶,“你的東西都在,我什麼都不會扔。”
叢珊接過水瓶喝了一口,冰涼的水下肚,沒有味道,全卻打個激靈,“好涼!你怎麼大冬天的還喝涼水?應該喝點熱的啊。”
顧池西愣了一下,才道:“對不起,我這就給你倒杯熱水去。”
叢珊拉住他的手,冰涼的小手到他的大手,溫熱的覺分外悉,“我沒有說我,我在說你,總喝這麼冷的水怎麼行?你該學學老沈的,喝點茶。”
顧池西反握住的手,笑笑:“我習慣了,幾十年都只喝冷水。”
叢珊問:“為什麼?”
顧池西眸融融,“因為冷水能讓我頭腦清醒。”
叢珊微微皺眉,“你什麼時候頭腦不清醒了?”
顧池西眉眼彎彎,“想你的時候。”
叢珊笑了,“我都快忘了,你還有這麼文藝的一招。”
顧池西拉著的手,坐的離更近,將老秦從懷里抱下去,然后把小家伙抱在了自己的上,摟著的腰,親了一下臉蛋。
“珊珊,我想你。”
叢珊心里一,出手去捧起了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認真的說:“顧池西,我也想你。”
顧池西笑了,親在的上,蜻蜓點水般便離開,“珊珊,我有兩個禮要送給你。”
叢珊抿著,剛剛被他吻過的覺還未消退,臉頰紅潤,笑道:“別,我還欠著你的錢呢,你再送我東西,我不是更還不起了。”
顧池西笑而不語,將從懷里抱下來,站起,拉著的手走到了樓上的書房,從屜里拿了一個文件夾給,“這是我送你的第一個禮。”
叢珊有些困,結果文件夾,打開看了一眼,映眼簾的是一份香港大學金融工程學碩士的錄取通知書,上面的名字是,“叢珊”。
叢珊愣住,拿著那份通知書反復看了很久,抬眼看他,“怎麼回事?我不是沒有被選上保送嗎?為什麼他們會發通知書給我?”目里繼而出了震驚,“你幫我搞的?你要送我去香港?”
顧池西道:“我只是覺得他們那樣對你太不公平,那個生花了錢把你的名額頂替了,所以我就幫你又要了一個。”
叢珊仍是皺著眉,“你說的輕松,可我也沒說我要去香港啊!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顧池西笑笑,又打開屜拿了什麼在手上,卻故意把手藏在背后,走到面前。
“珊珊,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用糾結。”說著把背在后面的手出來,一只暗紅的小盒子打開,一枚鉆戒熠熠生輝。
“珊珊,這是我送你的第二個禮,嫁給我吧。”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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