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臉上極盡諂,“聽說盛世集團最近在參與市政無人機的招標項目,有進展了嗎?”
沈知珩清冽冷峻的目落在秦耀臉上,淡淡問:“秦總也要參加?秦氏似乎不夠招標資格吧。”
秦耀本想借著這個由頭跟沈知珩寒暄幾句,卻不曾預料反倒被諷刺了兩句。
秦氏集團在整個京北實力不算弱,但是在沈知珩的盛世集團面前,還是不夠看。
“沈總開玩笑了,只是看沈總年輕有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些慨罷了。”
沈知珩輕挑了下眉梢,眼底浸出寒意,“秦總有關心我的時間,倒不如對自己兒多上點心。”
秦耀顯然聽出了他指的并不是秦書瑤。
那天,可是沈知珩親自將秦枝送回秦家的。
“諸位,失陪。”
沈知珩微微頷首,懶得再去理會秦耀,轉往宴會廳外去。
薔薇花墻的角落,沒有燈照,黑咕隆咚的,沈知珩剛踏進那片昏暗影中,悠長聲音突然傳來。
“你是在找我嗎?”
沈知珩腳步一頓,看著蹲在角落的影,低聲罵了句糙話。
“躲在這里裝鬼嚇人呢?”
秦枝緩緩起,腳都有些麻了。
在這里躲清靜,看到他從前院過來,迅速將手機屏幕熄滅,等著他一點一點靠近自己。
低笑聲不斷,秦枝的視線落在他上,毫不客氣的打趣,“原來沈二爺也有膽小的時候啊。”
沈知珩垂眸看著,盡管看不清現在的表,但用腳指頭也能想到是怎樣的幸災樂禍。
“你倒是會找地方。”
楚家莊園的這片薔薇開得正好,淡淡的香氣傳鼻腔,是比宴會廳里面濃烈的酒味和馬屁味好聞的多。
“離婚的事,多謝。”
秦枝忽然開口,語氣真誠無比。
沈沐宸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與這個人從此再無任何法律意義上的關系。
如果不是沈知珩幫忙,秦枝總得多耗費一些時間和力,沈知珩一家有多無賴,是見識過的。
“就只有口頭上的謝?”
沈知珩上前靠近一步,聲音低了些,夜映照下,秦枝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
“我的人,就這麼便宜啊。”
在他調侃的話語里,秦枝心口莫名輕了一下,他們是發生過親關系的,明白這男人話中是什麼意思。
只是,第一次是個意外,第二次是為所迷,沒有把持住。
還是不要再有下一次的好。
沈知珩可是要比沈沐宸危險的多,這樣的人,秦枝覺得,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就止步于此,不要讓事越來越復雜。
“那你想要多謝費?”秦枝故意裝傻。
沈知珩輕嗤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騙子。”
秦枝愣了,騙他什麼了?
“走了,再不回去,一會兒別人以為你私奔了呢。”
秦枝無言以對,出來的時間確實不短了,看著他轉就走,只能一手拎著擺,默默跟在他后。
直覺告訴,沈知珩似乎是惱了,但不知道這家伙在發什麼臭脾氣。
剛進宴會廳,眼前的一幕落秦枝的眼睛里。
沈沐宸一手攬著秦書瑤的腰,另一只手跟十指相扣,正在跳舞。
周圍還有其他人結伴跳舞,但是大家的目都在這二人上。
秦枝和沈沐宸離婚這一消息,還沒有對外公開。
落在旁人眼里,當姐夫的跟自己小姨子如此親,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更何況,這可不是第一次了。
“這秦家大小姐也真夠窩囊的,自己老公跟妹妹這樣沒有邊界,一個字都不敢說。”
“秦二小姐人長得,也甜,不像那個秦枝,看著子的很,哪個男人能得了這種強勢的啊?就連秦家人也是偏疼那個小的呢。”
“這秦枝自己在外頭做生意,沈家爺好歹也是個男人,能有幾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老婆的就比自己高啊?有別的心思也正常。”
幾個太太湊在一起七八舌的議論,裴音早就坐不住了,恨不得一人給們一個大耳子。
舒冉拉住裴音的手,怕鬧出事端來,聲音冷漠,“我看你們跟秦家人一樣,都高度近視了吧,把破石頭當寶石吹捧,還以為自己多有眼呢?”
裴音在一旁附和,“就是,我們家枝枝寶怎麼就不如那個秦書瑤了?一個靠家里砸錢在娛樂圈混飯的米蟲罷了,我們家枝枝有錢有有事業,是他沈沐宸自己眼瞎。”
“人結了婚就不能有自己的就了?就喜歡過手心朝上的日子是吧,你們幾個可真給人丟人!”
裴音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幾個年輕太太雖然有不服,但是噤聲不言。
整個京北誰不知道名媛圈子里脾氣最的就是面前這兩位了,一個是裴家的千金小姐,一個是舒家的掌上明珠,還是楚家未來的孫媳婦,不是一般人能夠開罪得起的。
一舞作罷,秦書瑤向來好的幾個小姐妹熱烈鼓掌,有人喊道:“瑤瑤跳得真好,真漂亮。”
舒冉雙臂環抱在前,揚高自己的嗓門,“可不是漂亮嘛,秦二小姐打扮得這麼致,旁人看了,還以為今天是你的訂婚宴呢。”
這話清晰落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楚家老爺子站在自己老伴兒邊,二人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
楚子言的母親手中拿著酒杯,打從秦書瑤進門開始,的臉就一直不佳。
今天是為公公婆婆慶祝金婚,秦家這位二小姐,風頭著實有點太高了。
“還是你夠直接。”裴音低自己的聲音,笑著揶揄。
舒冉挑眉,剛回國不久,也是才得知枝枝這幾天的遭遇,氣得都睡不著覺。
當初沈沐宸是怎麼追求枝枝的,可都看在眼里。
男人都是這樣嗎?結婚前后兩張面孔?
沈沐宸那個不要臉的貨,對不起枝枝還不夠,偏偏還跟小姨子攪和在一起,故意惡心人是吧!
舒冉一句話,讓秦書瑤的表驟變,有些下不來臺,秦耀和周麗華也同樣沉著臉。
舒家雖然不涉足商界,但是世代從政,地位比楚家還要高出一截。
秦耀就算不舒坦,也只能憋著。
“瑤瑤年紀小,喜歡臭,大家當鬧著玩,別見怪。”秦遠舟有意維護秦書瑤。
畢竟是慶祝場合,楚家家主沒有過多去苛責,免得場面太難堪。
“沒關系,小孩子嘛。”
說完,抬手示意現場樂隊繼續演奏。
沈知珩低笑兩聲,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枝。
“一起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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