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去,屋中竟仍是不見梅襄。
他這幾日好像都不在府上啊。
寶婳到了床榻邊,發覺榻上還疊著一件他的服,微微松了口氣。
原本也不至于這麼想念二爺的。
可方才發現自己竟然將二爺給忘了……
醒來以后才發現,原來這只是一場夢。
等到天亮的時候,梅襄從外邊回來,推門進來,卻瞧見自己床榻上躺著個小的人兒。
寶婳枕在他的枕上,長睫纖纖得合攏,睡容恬淡無比。
的懷里,還抱著一件他換下來的服,細的手指輕輕攥在上面。
“婳婳……”
他輕喚了一聲,寶婳才睜開了眼睛,看到梅襄。
“二爺……”
的聲音含糊著,似化不開的糖糕,的臉還下意識地蹭了蹭他那件,乖巧得惹人心疼。
“你這個傻孩子,抱著我服做什麼?”
寶婳慢慢清醒幾分,爬坐起來,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昨晚上竟抱著這件服睡了過去,輕聲道:“我好想二爺……”
梅襄看著微微一怔,發覺滿臉都是認真。
他輕聲道:“這是怎麼了……你現在還不需要付出這麼多心思來想二爺的……”
果然是個小傻子,不喜歡的時候天天躲著他,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喜歡他的樣子,可是卻一點都不知道要為自己有所保留的麼?
“喜歡應該是對等的,你要等到從我這里得到了什麼,才需要對我的喜歡一步步加深。”
他了的下,輕聲對說道。
寶婳眨了眨眼睛,眸中澄澈無比,聲音亦是輕得似細羽一般,落在人的心尖上。
像是聽進去了他的話,可語氣卻微微為難,“可是婳婳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很想二爺……”
梅襄忍不住挑起角,幽黑的眸子凝著。
寶婳只當他要說什麼,他卻偏頭俯下去。
寶婳像一只微微的貓咪忍不住瞇了瞇水眸,仿佛陷在一團無與倫比的綿云當中,鼻間都是二爺上讓人極為安心的氣味。
那種冷香幽幽地散布,鋪天蓋地地將寶婳從頭到尾籠罩起來。
寶婳并不清楚,這樣的香氣已經侵染到的每一頭發兒里,但凡誰想要親近,都會在上嗅到屬于二爺的氣味。
得連臉頰都忍不住微微泛。
好像不管過了多久,他逗弄幾下,都會得像一枝的桃花。
推開他的臉,難自制地喚了一聲“二爺”。
他眸愈發幽深,寶婳就像是一個比糖糕都要更為甜的點心,讓人想要立刻失去理智。
“我很高興……自己可以為二爺所用。”
寶婳杏眼蒙蒙,糯的聲音輕輕地傳來。
梅襄怔了怔,看到那雙澄瑩的眼眸。
“蠢東西……”
他的眸深沉無比,到底還是極為不舍地放開了。
他發現說傻話的樣子,真真人極想將進心窩里去。
如今的樣子,終于達到了梅襄當初所預設的目的。
——他那時便想要寶婳對他死心塌地、心甘愿地為他所用。
寶婳早上從外面回來時,秋梨也才起。
寶婳含糊地用借口敷衍過去,秋梨心懷著心事,倒也沒有發覺什麼。
“寶婳,我想去祝府看看祝大人。”
寶婳微愣,“可是……”
可是祝九風是個很壞的人啊。
秋梨說道:“他畢竟是我二哥,我聽說他回去之后病了一場,他的下屬已經求我去見他幾次了……”
“倘若能勸他回頭,那就再好不過。”
寶婳看著秋梨,卻沒辦法替對方做主。
秋梨與祝九風有著至深的緣羈絆,他們曾相依為命過。
寶婳都不能確定換自己,能不能狠心放棄這個哥哥。
而且還是打小就很疼很疼自己脈相連的親哥哥……
“秋梨,那你可要快些回來呀。”
寶婳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了支持秋梨的意愿。
秋梨抬眸看向寶婳,眸微緩,對輕輕地點了點頭。
秋梨要去看祝九風這件事并未瞞著祝東風。
祝東風倒也沒有過于阻攔,只是令秋梨邊帶一個靠譜的仆人,這才放出府。
寶婳在府上,便服著藥,發覺隗陌的藥果然慢慢生出了效果。
想起了其他一些片段,那些片段里,有和秋梨還有祝九風的一些日常記憶。
只是始終還沒有記起關鍵的地方。
將那個出來的藏寶圖藏在了哪里?
這天寶婳便坐在花園里曬著太聽著下人聊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寶婳回過神來,下人們早就不見了,而天竟也變了黃昏。
旁立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了好幾遍。
“寶婳,太都落山了,不冷麼?”
寶婳怔了許久,才道:“大將軍……”
祝東風看著單薄的,又問了一遍,“寶婳,你不冷麼?”
寶婳了擱在石桌上的手,發覺手都有些凍麻了。
“寶婳,你沒事吧?”
寶婳搖頭,“我要回去添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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