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祝大人……”
“秋梨,你喚我一聲二哥可好?”
祝九風輕輕道。
秋梨遲疑著,喚了他一聲“二哥”。
祝九風這才緩緩出一抹微笑,“往后二哥對你,必然無所不應。”
秋梨這才問他,“倘若我要二哥從此收手,再也不去與大哥作對,二哥也答應麼?”
的來意十分明確。
只想他就此收手。
祝九風點頭,“二哥答應。”
他答應的竟如此之快,秋梨都有些不信。
祝九風卻了的頭發,“二哥那麼恨大哥,也是以為你死了,現在你還活著,二哥就沒必要那麼恨他了。”
秋梨雖還是不太放心,但能他答應下來,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祝九風喝了藥后,便昏沉的睡去。
秋梨到庭院中一張石桌下坐下。
心中卻仍是心事沉沉。
不知什麼時候就支著額睡了過去,竟又做了從前做過的一個夢。
秋梨夢里時常回到了過去那段景。
有日祝九風忽然對道:“如果人必須失去一樣東西,我也許寧愿失去我的,這樣……我就再也走不了太遠的路,只在一個地方扎下來了。”
“也許那樣,我就會有一個家吧。”
他說這話時,面容微微模糊,讓秋梨也想不起來他當時說這話的心。
忽然,他轉頭看向秋梨,“如果必須失去一樣東西,你愿意失去什麼?”
秋梨想了想,說:“聲音吧。”
比起不能看見,不能聽見,覺得不能說話也許也沒什麼要。
祝九風笑,“也是,你不說話,能不能說話,對你也許影響不大。”
他說完這話,秋梨就陡然醒來。
下意識自己的嚨,目微慌。
試著發出聲音,才松了口氣。
其實很怕這樣的夢,因為每次夢醒后,都是真的發不出聲音,是那樣的絕……
秋梨去額上冷汗,才發覺上竟披了件薄,握住那件服,怔了怔,忽然對著無人的地方輕喚了一聲。
片刻墻上便出現一個人。
那人蒙著臉,并不瞧見模樣。
秋梨臉微暖,將自己來之前便做好的香囊遞給對方。
那人輕輕接過。
輕聲道:“這是我親手做的……”
這人是祝九風手底下的人,是專門負責刺探消息、見不得的人。
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也沒有聽過他的聲音。
可秋梨卻已經認識他很久了。
如今不在祝九風府里,能見到他的機會也越來越了。
他將東西收起。
秋梨忽然道:“我能知道……你姓什麼嗎?”
可惜他卻并未告訴,直接消失在了墻頭上。
秋梨微微失,轉坐下,怔愣的瞬間,卻忽然瞧見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紙團。
將紙鋪開來,上面寫著一個“陳”字。
秋梨挑起角,眸忽然溫。
寶婳服藥竟也服用了許多日子。
這日隗陌又問了一次。
寶婳輕道:“我對我走祝大人的東西有些印象了,甚至想到了我挖了一個坑,將那東西藏在了坑里……”
“可到了這里,就又想不起了。”
微微挫敗,隗陌卻安道:“無妨,只要你每天都能想起一些,便不算沒有效果,照這樣下去,你也就這幾日能恢復記憶了。”
寶婳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困了,隗陌這才離開讓休息。
到了第二日,隗陌還在調制寶婳的藥,梅襄過來問他,“這藥還需喝上幾日?”
隗陌說:“至多三日,定然能全想起來了。”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匆匆忙忙進來一個婆子,對方說道:“隗神醫,寶婳姑娘好像不大好的樣子啊。”
隗陌并未在意,“莫不是有了什麼頭疼腦熱?”
婆子搖頭,“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梅襄掃了隗陌一眼,便隨那婆子過去。
待到了那里,祝東風竟也在。
他對梅襄道:“我正要出門,下人卻通知我寶婳不大好的樣子,我過來看,卻好似不認得我了……”
梅襄抬眸,往床榻里看去,便瞧見寶婳才睡醒的模樣。
擁著的被子,目惶恐得看著他們。
隗陌頓時皺起了眉,上前給寶婳診斷,卻不想寶婳抬手打了他一下,害怕地將手臂到了被子底下。
“婳婳……”
梅襄上前去,寶婳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小手只揪住了被子,仿佛他們都是壞人。
“梅二……”
隗陌的臉漸漸有些不好。
“我……似乎出現了一些失誤……”
一直以來,隗陌都十分的自信。
包括在治愈寶婳這件事上,他亦是自信滿滿,從不覺得自己會哪里出錯。
可如今,他竟在寶婳的上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失誤。
“隗陌。”
梅襄念他的名字。
隗陌臉十分不好,想來梅襄不得要懲罰他,只是不知道這回是要斷手還是斷腳。
然而梅襄卻只是垂眸看著寶婳,許久才開口道:“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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