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我讓人送你去宋府吧,你要去發難的是宋老爺宋夫人,沒道理為難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李母郁悶地應下來,卻又好奇問:“尹夫人今個兒是來做什麼的?”
尹夫人笑說:“我是宣國公之托,為他的二公子上門來向這位沈夫人提親來的。”
李母微微呆滯,“宣、宣國公的二公子?”
“是啊,所以你要想清楚了,到底誰是宋嫵,若誤會了的話……你也知道,那些勛貴人家最是容不得讓人冒犯。”
李母當即變臉。
看了寶婳一眼,似乎都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
咽了口口水,將地上那水瓢撿起來遞給了杏枝,“對不住對不住……”
“李夫人,你若只是胡扯,我等可是可以依法將你帶去打板子的?”
那兩位差愈發得不滿起來。
李母一聽,趕忙又嚷嚷道:“嗨,我怎麼敢耽擱二位的事,我發誓確有其事,這婚書上的人興許就是宋……二位差隨我去宋家,倘若弄錯了,我挨板子就是了!”
“那我讓人送夫人去宋家。”尹夫人說。
“噯……好、好的,我這就去宋家找他們說清楚。”
李母火燒屁一樣跑了。
巷子里的鄰居卻更加驚奇了。
豆娘與鄰居解釋幾句,便與尹夫人道:“夫人,進去說話吧。”
尹夫人點了點頭,杏枝便將小院門一關。
一旁寶婳都還有些錯愕。
二爺他要提親也沒同提前說一聲啊……
“姑娘,不進去聽聽嗎?”
杏枝小聲地提醒道。
寶婳這才后知后覺,跟到了豆娘旁去。
尹夫人笑說:“梅二公子一表人才,與令嬡看上去真是天作之合,他也是真心求娶,他父子這才央了我來做,上門為梅二公子求親。”
尹夫人一副有福之相,說起話來也人聽著甚為舒心,可見這人的人選,宣國公府那兒也是仔細考量過的。
尹夫人知曉那梅二公子重視,是以也舌燦蓮花,將這梅襄夸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寶婳愈發張地打量著豆娘的表,見微微得笑,卻生怕里下一刻就給回絕了。
豆娘心態尚且還算平穩,一直與那尹夫人敘到了最后都不見松口,兩盞茶下了肚,尹夫人都要著急了,豆娘才笑著說道:“這般俊逸之人,原本也不敢肖想,但尹夫人既說他心誠,倒是可以考慮。”
尹夫人松了口氣,立馬笑說:“那是自然,我已經查看過了,下個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到時候我讓他家里人直接帶足了禮和誠心上門來拜訪夫人。”
這拜訪便是要正式上門來提親的,半點可馬虎不得。
豆娘又答應下來,這件事才算說。
尹夫人好不容易促此事,總算滿臉歡喜地離開。
豆娘將人送走,回到屋里,見寶婳還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麼,你不高興?”
寶婳如夢驚醒,囁嚅道:“母親……你、你答應了是嗎?”
豆娘笑了擺,“我若不答應,婳婳方才大概就要把母親的服給撕了吧?”
寶婳聽到這話,這才注意到豆娘的角上皺皺的,方才好像一直被拽在手里。
寶婳微微臉紅,“母親……”
豆娘笑說:“你這個傻婳婳,母親這回相信你的眼,也相信婳婳可以過的很好很好。”
寶婳聽到這話,莫名地到一淚意。
知道母親不喜歡梅襄,但最終還是為了而妥協了。
“嗯。”
寶婳用力地點了點頭。
豆娘笑著替抹去眼角的水。
接下來這段時日,鄰居們愈發地詫異,發現豆娘家門口竟貴人來往不斷。
宣國公親自上門來提親,在知道梅襄求娶的子是寶婳時,他的心都不知道有多復雜。
他最震驚的是,這個小丫鬟竟然還活著?
他記得,當初是祝九風的妹妹,離開的時候還激得梅襄吐了……
后來又聽人說他們弄錯了,并非是祝家的妹妹,之后就沒在意過這麼個人。
他哪里能想到,寶婳竟然能他兒子惦記到了這個地步。
這讓他難免又想到當初他和柳氏……
他想到此,心底微痛,但仍是收拾得面,令人帶足了像樣的禮上門去。
兩家既要結親,三書六禮、妁之言,一個步驟都不了也錯不得。
換了庚帖定下婚期之后,寶婳便不能再似以往那樣隨意出門。
“姑娘也不能私下里去見梅二公子,如果見了未婚夫婿,會不吉利的。”
杏枝對寶婳說道。
寶婳躲在屋里,外面再是熱鬧也于臉。
“是麼……”
這些日子不論是鄰居還是母親,們都熱心的告訴了好多規矩和忌諱。
寶婳又認真地將這條也記在心底,一定會忍住不見二爺的……
婚期定下的日期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寶婳原以為自己只要呆在家里等著出嫁,一切就會順順利利萬無一失。
直到這日,又是大清早上,巷子里來了兩個陌生人。
那兩個人雖不認識,但寶婳去過幾次皇宮,卻從他們的規矩習慣中,一眼認出了他們是宮里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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