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后說:“哀家也只是為了天子好,他畢竟病了,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只會幫他,不會害他。”
說罷,便揮了揮手,讓嬤嬤帶秋梨下去。
朱太后是喜歡這個皇嗣,但也一樣不喜歡多多舌的人。
秋梨被送進一間溫暖致的屋中。
一個老嬤嬤一直盯著,哪怕要喝一口水,都要分出一點來給嬤嬤嘗過了,才準喝。
秋梨喝完了水之后,淡聲問道:“我可以睡了嗎?”
嬤嬤笑說:“當然可以。”
嬤嬤就守在外邊,寸步不離。
秋梨放下帳子之后,卻并未立刻睡,而是從腹部出了一塊小小的墊布。
將那墊布皺的邊邊角角整理整齊,才又綁回了服底下。
那日為慕容虞上藥,慕容虞要為他開導□□,被秋梨拒絕了。
之后,他們便有了這樣一場易,服下假孕的藥,在太后面前假裝懷孕。
等為慕容虞辦完了這件事以后,也許就真的可以離開了皇宮。
只是到時候會不會是真的自由,也不是很清楚。
隔天一早上,朱太后又特意去看慕容虞。
這會兒慕容虞倒是醒過來了,只是他的難以支撐,仍不可親政。
“這幾日,朝中的事就勞煩幾位老臣和母后了。”
他的憔悴半點都做不得假。
朱太后嘆了口氣,又了淚,關懷他幾句,準備離開的時候,慕容虞卻忽然又將住。
“母后還記得嗎?朕年有一回生辰什麼都不要,就只想要母后親手做的一件東西,那其實朕是特意問了一個很父母疼的宮人。”
那個宮人的父母就是年年生辰都會親手為做東西的。
朱太后聽他提及那年事,神微不可見地僵了一下,“你想這些做什麼?”
慕容虞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母后當時明明也答應了,要給朕親手做一個木偶,可生辰那日,母后做好的木偶卻沒了。”
朱太后神微緩,“沒關系,你喜歡的話,哀家回頭給你找幾個小木偶來就是了。”
慕容虞卻笑說:“不止呢,母后當時給朕準備的湯也是撒了的,那真是朕度過的最糟糕的一個生辰了。”
朱太后看著慕容虞那張笑的臉,臉一下子變得很是僵。
朱太后匆匆地回到棲寧宮后,對邊的嬤嬤道:“哀家不想再耽擱了。”
嬤嬤遲疑,“如今圣上有了后代,自然是不必再憂心江山后繼無人了,可如果那宮人生下的是孩怎麼辦?”
朱太后皺眉道:“是孩也沒有關系,最終要的是,日后大家都會知道,是有這個宮人懷過圣上的孩子,如今只等那宮人生產之日,咱們提前準備下一個男嬰,若生了孩,便捂死,若生了男孩,便將外面帶來的男嬰理干凈就可以了。”
嬤嬤道:“太后高明。”
朱太后卻并不是很高興。
朱太后思來想去,還是將祝九風召進了宮里。
“你說,哀家讓宣國公夫人來做此事如何?”
祝九風笑說:“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由宣國公夫人做一碗有毒的湯,然后給圣上喝?”
朱太后面容繃,“是啊,哀家一直懷疑圣上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所以這十年來從未將權力全都放給了他,如今他病倒了,卻又恰好有個懷了他孩子的人在,這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的大好事,哀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哪怕十年前給慕容虞下毒,那也是十年前才逢上的一次機會。
十年前就失敗了,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恐怕死的人就該是了。
祝九風領會的心意,便給出了個主意,讓這次選擇一種有解藥的毒。
這樣,到時候為了擺自己的嫌疑,朱太后只要同慕容虞同飲湯食,之后再服下解藥,便可擺嫌疑。
這主意簡直太符合朱太后的想法了。
隔了兩日,眼看慕容虞在漸漸恢復。
朱太后便也不敢耽擱太久,讓人傳話,只說想念宣國公夫人做湯的手藝了。
元氏在府上聽到這消息時,心口如遭重錘。
哪里會做什麼湯,唯一給朱太后做過湯的一次,便是十年前了……
十年前朱太后承諾,只要立下大功,便嘉獎元氏和梅衡。
元氏那時因為梅襄的母親在府上時常咬牙氣,朱太后又是的好姐姐,為此甘愿鋌而走險,博個富貴險中求。
卻沒想到,朱太后并未順利將圣上毒死,反而讓他們當初參與的這幾個人一直戰戰兢兢至今。
那碗毒湯差錯地被梅襄喝了。
所以元氏看梅襄的臉過日子,也足足看了十年。
元氏做了湯,親自送進宮里。
朱太后甚是欣。
鼎山王死了之后,這世上便了一個人知道了朱太后的,如今再把慕容虞也除去,那麼朱太后從此都可以高枕無憂。
“妹妹,你記住了,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兒子。”
十年前的毒是梅衡學醫時尋的一味罕見奇毒,這次湯里的毒,卻是朱太后指定的另一種毒藥。
元氏不敢接的話,只戰戰兢兢地離開了宮里。
朱太后來祝九風道:“你找人配的解藥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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