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起初沒機會挨上那個開關，頭頂有熱水灌下來，在沈西淮的指導下幫他。給自己洗澡并不是一件難事，可幫別人洗就得另說了。服是幫忙的，江詩丹頓是幫忙卸的，沐浴按在手心，抹去他上，剛抹兩下，實在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打算臨陣逃，沈西淮卻又堅持要把這個忙幫回來。

四周彌漫熱氣，墻面仍然有些涼，靜安將手按在上面，后的人不斷地靠近又遠離，不知是水聲還是什麼，規律地響著。看著面前那塊過于的瓷磚，手沒法借力，屢屢往下。每一次推進都在點上是很要命的，頭頂的水源源不斷往下落，隨同電流般的從頭至腳貫穿全，靜安想要住聲音，最后沒能功。手實在沒了力氣，被扳轉回去后卻還是一掌打在他繃的肩上，面前人吻過來，然后抱住，到他在瞬間放松下來，跟著有異樣的水落在上。

后來又被迫坐上洗浴臺，借力的瓷磚了墻上的玻璃開關，臥室在視野里規則地出現又消失，不住地低，到達某種極致時便徹底不管了，癱倒在前人的肩上。

不太明白，沈西淮說肩膀疼，可一點看不出來，大概又被他騙了。

臥床是PF設計的限量款，靜安沾上去便睡，約聽見邊人說明天開始陪鍛煉，想拒絕，可說不出話來。又想起似乎有件事忘了說，噢，Lemon Fish的巡演票搶不到，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要兩張。靜安意識漸漸模糊，很快睡沉過去。

旁邊一只絨駝鳥燈，沈西淮沒立即關上，他指腹過鼻尖臉頰，又看了好一會兒，湊過去親了下才將燈滅了。

他做了個夢，夢里他穿一件自己涂的T恤，手里的貝斯上畫著骷髏，讓他想起槍炮與玫瑰，骷髏頭從貝斯里滾出來，他抬頭往下，臺下仍是麻麻的骷髏頭，再轉去看旁邊，四周空，只有他自己。

他在混沌中驚醒，反應兩秒后第一時間去確認旁邊的人，陶靜安仍在他懷里睡，他去臉，然后親耳朵。

靜安是被醒的，沒什麼起床氣，可得知時間還早，立即將腳搭去他上，好不讓他，一只腳沒法發揮作用，又讓自己整個人翻到他上，這下終于安靜了，臉埋他脖子里，“以后前一晚忙太久，第二天能不能多睡一會兒”

沈西淮十分配合，每晚忙太久后第二天都會讓多睡上一個小時。

單補覺不是辦法，靜安很想去鍛煉，可空不出太多時間。

Together的方案仍在完善，IB科技的項目開始于甲乙雙方的第一次會面。

十二月的淮清冷風陣陣，靜安隨公司的車提前二十分鐘到達IB科技的獨立辦公大樓。會客間茶點水果供應不斷，靜安端一杯熱水站在明窗前，遠遠見很高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

柴斯瑞穿得并不正式，一休閑打扮，步子不疾不徐，一路回應員工的問候，然后停在明窗不遠，和靜安視線對上后，笑著沖點了下頭。

靜安不確定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也禮貌地將招呼打回去。

原以為正式開始會議后，柴斯瑞會換上公事公辦的態度，但他辦公事的樣子似乎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這讓會議氛圍出乎意料的和諧。

不過需要確認的一件不能，柴斯瑞語調和緩，“時長沒有嚴格的限制，但我個人希控制在6-12分鐘之間。”

“有沒有可能分上下兩部”靜安代表微本提出討論后的意見，“在手機上市之前先發上部，拍故事片的話可以制造懸念，留在下一部揭曉。”

“這會增加項目難度。”

靜安笑了笑，“不是不可以克服。”

柴斯瑞跟著笑了，“只要可以拿出好的方案，我沒有異議。”他看了眼手里的文件，復又抬頭，“導演已經確定好了，下一次會跟我們一起開會。”

他視線一掃，再次落在對面人上，“你們有候選名單”

靜安立即否認，“沒有。”

柴斯瑞再次笑了，“可以說說看，導演的行程已經定了，現在確實改不了，但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

靜安對柴斯瑞的觀察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知，將先前小組討論的導演候選名單簡略列舉出來。

旁邊Paige偶爾幫忙補充，跟著又確認下一項事宜——IB新品手機的代言人。

“我們暫時不打算找代言人，”說話的是宣傳總監，“因為沒有找到合適人選，所以這一次宣傳片的演員還有待商榷，你們有什麼建議”

廣告業流量當道，演員在廣告片中的作用不言而喻，而決定演員的話語權最終還是掌握在IB自己手里，微本雖有候選名單，但對此沒什麼底。即便IB科技認認真真想要拍出一支創意廣告，最終還是要將目標市場放在首位。

會議結束前，柴斯瑞忽然提出一個令人意外的問題，“你們完這個項目有什麼的目標麼”

會議室里有一瞬間的寂然，而后出現一道聲音，“拿獎。”

一時間所有視線都落在靜安上，靜安背脊仍然得筆直。IB科技的項目更像是在廣告業的最后一場戰役，希把它打得響亮一點。音響廣告拿獎已經是很久之前，在微本經手的項目雖然也拿過不大不小的獎項，但并不讓滿意，這一次IB科技提供了天時地利，微本得以有更多發揮的空間，不想浪費這樣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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