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很快明白過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沖鄭暮瀟打招呼麼因為我答應了要上臺表演,本來想讓去現場,可是那時候又住院了,只能錄視頻,我就讓鄭暮瀟幫忙,我是在跟打招呼呢。”
說著頹喪起來,“原來是這樣,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沈西淮不想再笑,可沒忍住,“陶靜安,我給你看這些,不是為了讓你不高興。”
靜安笑著拍他,“可是你之前不高興啊,你還跟我鬧脾氣,說你不記得我上過臺。我跟鄭暮瀟見面,你不是也不高興麼還不肯告訴我……”
沈西淮一半無奈,一半覺得好笑,故意不承認:“誰鬧脾氣了”
他幾乎要咬到耳朵,靜安也去咬他耳朵,“反正不是我。”
沈西淮覺得,“你有沒有想過,給打電話的真的是文宣麼”
靜安一愣,隨即徹底呆住。
消化了好一會兒,又朝他手,“我的寸照呢不止那一張吧”
如果不是那臺巫1900里面的照片不見了,沈西淮想不到陶靜安發現的契機。
他給講那次拿寸照的差錯,講怎麼把《吻》放進屜,又怎麼看班主任的留言簿,還無意聽到跟鄭暮瀟約好一起考Q大。
靜安對此作出總結,沈西淮上輩子大概是個小。
沈西淮也得知那首《Don’t Worry Be Happy》被記進了陶靜安的日記本,而靜安則得知這首歌是他專門唱給聽的。
“那檸檬樹呢”
“巧看見了,就種了。”
“我不信。”
沈西淮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跟你有關的事就自然而然那麼做了。”
靜安忽然抬頭看他,“你有沒有想過,跟其他人試一試”
“沒有,”他沒有任何猶豫,“從來沒有。”
靜安深呼吸一口氣,“可你不是認為我跟鄭暮瀟在一起麼”
“在一起后分手的人多了去了。”
靜安笑出聲來,“你就是這麼想的”
“嗯,”他半真半假說著,“每天都在盼著你跟他分手。”
靜安也學他,“盼著盼著,你就自己去英國了”
沈西淮笑了下,“其實高三的時候就想過要去,文書都寫好了,最后沒提申請。”
“為什麼不”
“你說呢”
“……你要是舍不得我,為什麼不試著去找我呢”
“那你為什麼總跟鄭暮瀟待在一塊兒”
靜安頗為認真地想了想,“我跟他是好朋友,我又想了解不同學校的課程,后來又開始準備轉專業,其實我們見面每次都只是在聊學習……”
沈西淮冷不丁地問,“多久見一次”
靜安理屈,“我都說了每次都在聊學習,就跟高中每天做題一樣。”
沈西淮笑了,刮一刮臉,“那時候正好有機會可以轉去英國,我確實舍不得走,但覺得比留下來好,原本高中我打算申請的也是LSE。”
“在那邊好麼”
他笑容淡了,“不好,一點都不好。”
靜安小聲問:“想我麼”
沈西淮將手捉過來親,最終笑了,“想,每天都在想陶靜安在干嘛,陶靜安收到我寄去的水彩料了嗎,陶靜安重冒有沒有好,陶靜安開著福特嘉年華安不安全,然后告訴自己,陶靜安還跟鄭暮瀟好好地在一塊兒,你可別再想陶靜安了。”
靜安又想哭又想笑,“我收到了料,重冒好了,福特嘉年華很安全,我也沒跟鄭暮瀟在一塊兒。”
沈西淮先笑了,同樣的問題問給:“你沒跟他在一塊兒,也沒想過跟其他人在一塊兒”
“沒有,”靜安也沒有任何猶豫,“從來沒有。”
“也包括我”
靜安斬釘截鐵,“當然不包括!”
“那為什麼不試著來找我”沈西淮箍住腰,“你答應我有機會一定來斯坦福聽課,我每天都在等你,也在群里問過你幾次,你一直沒來,也不參加集活。你直接把群消息屏蔽了,不跟我們聯系,但你去了匹茲堡,去見了鄭暮瀟。”
沈西淮剛才始終在笑,此時此刻靜安卻從他眼睛里看出了真真切切的難。
“你看我推薦給你的書,你說你想我,為什麼又不愿意見我”
沈西淮沒哭,靜安卻又哭了,“我有很多顧慮,有很多事煩惱,我覺得我不應該想那些,也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和力。我回國還是因為生病,去匹茲堡是鄭暮瀟給我買的票,他知道我不開心,想讓我去散散心。”
靜安的話很有說服力,可并沒有把自己說服,比沈西淮還要后悔,那時候明明兩人是互相喜歡的,可不僅沒有主,甚至刻意抑制自己對沈西淮的好。
哭得很厲害,沈西淮又被哭得心碎,一下一下安:“我知道……”
“有一次你在群里問要不要去舊金山的唱片行,我特別想跟你一起去,還在群里回你了,可是老師臨時調了課,最后沒去。還有一次你問我要不要去杉磯看紅辣椒,我也特別想去,可那次我確實猶豫了,后來從程煙們那里知道,你跟蘇津皖一塊兒去了,我是有點生氣的。我就安自己,你本來也只是隨口問一問我,不是真的想邀請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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