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出來，“沈西淮在那兒跟人一談就是幾千萬，你在這兒費力拉投資，你們家可真逗。”

靜安愕然，往四周一看，“他也在這兒”

梁相宜意識到這夫妻倆是沒見著，“在你后邊那個包廂，來的時候打過招呼。”

靜安有點無語，兩個小時前他還跟確認餐廳地址，兩個小時后竟然就出現在了這兒。

“你這東西我看看”

靜安怔了下，遞給梁相宜。

梁相宜快速瀏覽結束，策劃書一合遞回給，“本不算太高，但預計票房不會太好，你自己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聽起來十分耳，靜安默了默，“我只是想做出好的科幻容，票房不是我的目標。”

這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一旦跳出個人想法，票房就決定了這個項目的功與否，也決定能不能賺錢，能不能順利給員工發工資。

梁相宜失語片刻，“你是做好了這個項目會失敗的準備”

“有這個準備，”靜安坦然承認，“不過失敗的可能應該不大。”

“這麼有信心”

“信心不在我，在演員。”

“演員都定好了”

靜安沒說話，把另一份更加詳細的策劃案遞給。

梁相宜迅速翻開，隨即一怔：“蘇津皖……”

蘇津皖找到靜安并非偶然，自上次引發輿論之后，始終很愧疚，那些罵陶靜安的人里就有不是的影迷。靜安沒怎麼注意，也不認為蘇津皖需要對影迷的言論負責，更不需要愧疚，相反地，蘇津皖和一樣都是害者。蘇津皖卻堅稱這跟不了干系，又問準備拍什麼題材的片子。靜安把買來的那部冷門科幻小說推薦給，蘇津皖花了一個小時看完，電話立即打回去，問靜安要不要考慮給一個角。

“我喜歡457，是個人，卻始終認同自己是個復制人。”在電話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我是不是不合適”

靜安也笑了，“你不擔心被罵”

“你呢”

“我已經敏了。”

是幕后，被關注的可能比較小，但跟沈西淮的關系不容忽略，而閑的人也不。

蘇津皖笑，“我每天都在被罵，也早敏了。我給你打電話之前想過，如果我們真的合作，拍得好的話罵的人一點，要是拍得不好，可能會被徹底反噬，風險還是很大……你如果需要幫忙，可以隨時跟我聯系，我的票房召喚力不夠，但好歹還有個頭銜。”

說著開起玩笑，“我會給你友價，就看你敢不敢用我了。”

“有什麼不敢”靜安也開起玩笑，“要是拍爛片，會影響你口碑。”

“你沒信心”

“我對容有信心，可很多事不可預料。”

“如果真拍爛片，你會怎麼樣”

靜安想了想，“不至于活不了。”

蘇津皖笑了，又聽回：“要是這個項目做不，我還有套公寓可以賣。一蹴而就不太可能，第一次失敗，那就做第二次。”

科幻片原本就不好做，既然決定要拍，必然就想好了各種可能。蘇津皖以前憤懣過一段時間，但周邊一朝紅和一夜沒落的例子不勝枚舉，意識到太耽于眼前得失并不是什麼好事，有人大晚，有人年名，可無論是往以前看，往當下看，抑或是往未來看，最終都需要看向自己。要演一輩子戲，那就去畫出屬于自己的人生曲線。

沖電話那頭笑：“要是拍爛片，口碑沒了，那我就以后找回來，又不是不演了。”頓了頓，“我對自己的演技還是有點信心的。”

靜安問：“你真想演”

“真的，除非你的劇本跟這個小說毫無干系。”

“沒多大差別，”靜安沉默幾秒，“不過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明白，你可以最后再考慮我這邊。”

靜安當然沒有這麼做，而是很快組織員工開會，提議一拋，周陶宜認為這很冒險，蘇津皖不過是口頭一句承諾，可以隨時反悔，靜安卻堅持在此基礎上又做了第二份策劃書。

梁相宜將策劃書翻完，“雖然你這個只是備選，但是你演員先定了，資方還有沒有話語權”

忽然嚴肅起來，靜安并不怵，“我之前就準備好看人下菜碟，像剛才我見的那個投資人，我沒有把第二份方案給他看，蘇津皖來不來演也是未知數。”

“那如果是我來投資，你準備給我上什麼菜”

靜安立即怔住。

梁相宜笑了，“怎麼不想跟人工作還是怕了”自顧接著話，“你能做好準備跟蘇津皖合作，那就說明你不在意，我再來摻一腳也不是不可以啊。”

“你是認真的”

“我看上去像在開玩笑”梁相宜笑著，“你原本準備報什麼數”

“六百萬。”

“那我翻一倍，多的我也給不了。”

“這不是個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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