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以前其實并不墨塵梟，而是做……炎梟。”

炎梟？！

古炎國最出名的暴君？！

衆人瞳孔猛然收了一瞬，他們早已想過爺的來頭大，卻沒想到這麽大。

關鍵是，老百姓對于炎梟的褒貶不一。

總來說，是貶大于褒，否則也不會有暴君這個稱謂了。

也怪不得世間對炎梟這個暴君的提及之又了，爺還活著，又怎會允許衆人對他指指點點。

好也罷，壞也罷，那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人生。

“爺的王之路，堪稱坎坷，他的母妃，曾是皇帝最為寵幸的妃子，卻被皇後陷害打冷宮，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貴妃早已香消玉損了。

爺從冷宮被接回皇宮的時候，正好皇帝娶了一個自稱是他母妃好友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做——古芷韻。

因為那個人的保護，一直盡欺淩的爺終于有了安生之所，年之後，爺英勇善戰，再加上他母妃家族的勢利，被立為了太子。

正所謂樹大招風，旁人又怎麽可能會讓爺順利登基。

在他被立為太子沒多久，他國來侵，爺奉命領軍出戰，皇後卻險的在爺不在期間殺了古貴妃。

得到消息的爺在違抗命令趕回來的時候遭到襲擊，也就是在那場襲擊裏，我們遭遇了比噩夢還可怕的經歷，也導致了我們的全軍覆沒……

也是那場變故，讓我徹底知道了人心的可怕。

爺的詛咒，是他父皇臨死前親自下的，要他永生永世活著，永遠見不得，為只能靠鮮為生的牲畜……

其實說白了，現在人把這種生稱之為吸鬼，可我們那個時代，稱之為族！”

族？

到也和他們想象的差不多。

衆人恍然大悟，卻終究沒有開口問，那比噩夢還可怕的遭遇，到底是什麽。

因為程言之的神實在是太痛苦了，哪怕只是回憶，都能讓他痛不生，瑟瑟發抖……

“族……都會變……變爺那個樣子麽？”

影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爺那滲人的樣子，為難道。

程言之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煙，搖頭苦笑道。

“不，除了不能見，爺和一般人并無不同，他是為了救我才變那樣的。

在那場變故中，我遭遇了詛咒，為了某個可怕的人的仆從，雖然同樣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代價卻是為一個徹底喪失理智，瞳孔變異，容貌盡毀，靠吸食黑暗氣息為生的怪……

而爺用將詛咒帶來的負面效果轉移到了自己上，將永恒的生命給了我……”

眼眸通紅，程言之哽咽的解釋道。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爺承著詛咒帶來的痛楚，卻笑著對他說，“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

這點痛不算什麽，沒人陪伴的永生，才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言之，活下去，帶著自己的意志，一直陪在我邊可好……”

他這一輩子，欠了爺太多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恪守自己的諾言，永遠陪伴在他邊。

衆人聞言越發沉默了。

這就是他們豁出命也要跟在爺邊的原因，因為，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