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個小時的飛行后,云箏乘坐的航班終于降落在A國機場。
飛機胎接跑道的那一瞬間,立刻解開了安全帶,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抖。
手機剛一有信號,消息提示音就接連不斷地響起,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的心上。
快速屏幕,眼睛急切地掃過每一條消息——薄瑾年發來的搜救進展、陸時謙轉發的民航局部通報、岑黎安詢問是否平安到達的信息。
可這些消息里,沒有一條提到失聯飛機的確切下落。
云箏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頓了一秒,隨即迅速給沈蘭淑撥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顯然婆婆一直在等的消息。
"媽,我到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尾音還是不控制地抖,"還沒有新消息,我現在就去墨家。"
沈蘭淑的聲音著疲憊和擔憂,"箏箏,家里這邊有我們,你不用擔心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云箏打斷了,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是致命的,"媽,我先掛了,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掛斷電話,云箏快步走向出口。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各種語言的廣播聲混雜在一起,刺得太突突直跳。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了墨家莊園的地址。
車子駛夜中,A國的街道燈火通明,與國截然不同的建筑風格從車窗外飛速掠過。云箏無心欣賞,握著手機,指節發白。現在無比后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留下墨家的聯系方式——如果當時多留個心眼,現在就不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撞。
出租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云箏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路燈,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見到傅凌鶴的場景。那天早上他起得很早,迷迷糊糊覺到他在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當時太困了,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含糊地說了句"早點回來"。如果知道那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一定會......
"士,到了。"司機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云箏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一座氣勢恢宏的莊園門前。匆忙付了車費,快步走向大門。莊園的鐵藝大門閉,門口的安保人員警惕地看著。
"我要見墨家家主。"云箏直接說道,聲音因為急切而顯得有些尖銳。
安保人員上下打量著,這個東方人穿著皺的晚禮服,眼睛紅腫,看起來狼狽不堪。
"有預約嗎?"他公事公辦地問。
云箏站在墨家莊園的鐵門前,雨水順著的發梢滴落,禮服早已,在上冰冷刺骨。
咬著下,眼神倔強而堅定。
"你就進去跟墨時安說,云箏來找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迫。
安保人員被凌厲的眼神震懾,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拿起對講機,低聲通報。
不到一分鐘,莊園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箏箏?!"
一道修長的影從主宅方向快步走來,墨時安。
他西裝革履,顯然是剛從重要場合趕回,連領帶都微微歪斜,向來沉穩的臉上此刻滿是震驚和難以掩飾的激。
"真的是你......"他的嗓音微啞,目鎖在上,像是怕下一秒就會消失。
云箏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半分容。
"我有事求你幫忙。"直接打斷他,直截了當的開口,"傅凌鶴在那架失聯的航班上,我需要墨家的搜救資源。"
墨時安的表一滯,但很快又恢復沉穩的模樣。
墨時安的目在云箏的禮服上停留了一秒,眉頭立刻蹙。他毫不猶豫地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作輕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將它披在了云箏抖的肩膀上。
"先跟我進來。"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外面太冷了。"
云箏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外套上殘留的溫讓冰冷的皮瞬間貪這份溫暖。抿了抿,最終沒有推開。
墨時安的手虛扶在背后,保持著恰到好的距離,既給了支撐,又不至于讓到冒犯。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他卻渾然不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旁這個倔強的
上。
"小心臺階。"他輕聲提醒,手掌在云箏踉蹌時及時扶住了的手臂,又很快紳士地松開。
莊園的暖氣撲面而來,云箏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冷得牙齒都在打。墨時安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立刻吩咐管家:"準備熱茶和干巾,再找一套干凈的服。"
他轉向云箏,眼神和卻不容拒絕:"你需要先換下這服,否則會生病。"
云箏張了張想要反駁,一陣冷風從門口吹來,讓不控制地打了個寒。墨時安的目更加堅定:"傅凌鶴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你去尋找他,而不是一個病倒的你。"
這句話中了云箏的肋。輕輕點頭,跟著傭往客房走去。
臨走前,墨時安又補充道:"我已經讓人去準備直升機和搜救隊了,十分鐘后我們就能出發。"
客房,溫暖的熱水和干凈舒適的服已經準備好。云箏快速沖了個熱水澡,溫熱的水流讓凍僵的四肢漸漸恢復了知覺。
當著頭發走出客房時,墨時安也已經換了一利落的戶外裝束,正在客廳里對著地圖和幾個穿著制服的人低聲談。聽到腳步聲,他立刻抬頭,目在確認云箏無恙后明顯放松了些。
"覺好些了嗎?"他走過來,遞給一杯冒著熱氣的姜茶。
云箏接過茶杯,溫熱的從指尖傳來:"謝謝,好多了。"的目越過墨時安,落在那幾個陌生人上,"他們是?"
"搜救隊的負責人和航空專家。"墨時安簡單介紹,"我們正在分析可能的墜機區域。"
云箏立刻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墨時安自然而然地在邊站定,指著地圖上一片被標記的區域解釋道:"據最后的雷達信號和風向分析,最可能的區域是這里。"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在地圖上移時帶著沉穩的自信。云箏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手腕上戴著一塊看起來低調卻價值不菲的手表——典型的商業英做派,卻在此刻展現出令人安心的專業素養。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墨時安看了看手表,"隨時可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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