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總統府遲遲沒有收到克誠的行蹤。
辦公室,靳起踱步,似乎許久未曾這麼不安過,那種不安源自于他對克誠這位軍中猛虎的不可控。
末了,他還是拿出手機給靳晟打了一個電話。
“二哥。”電話里靳晟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有發機疾馳的轟鳴,想必他在開車。
“想拜托你一件事。”靳極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從前他都是直接吩咐,什麼時候用過“拜托”這樣客套的詞匯?
“什麼事?”靳晟依舊低低的一句,如果是從前,靳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想必這時候他已經會洋洋得意,自我鍍金一番了,可眼下,他顯然并沒有那個心。
靳似乎也料到了電話那端緒不佳,直接說道,“我想你用道義堂的關系,幫我找一個人。”
如果不是事出急,靳斷不會用黑幫的勢力,授人以柄,這不是他的世策略。
“誰?”靳晟問道。
“座!”靳應道。
電話那端沉默了。
靳知道以靳晟的子必須取先予,他這個弟弟,市井氣多了,絕不做空手買賣。
“條件,你開。”靳低聲道。
電話那端依舊沉默。
“你應該知道,我很這麼大方。”靳提醒,此時靳晟如果不獅子大開口,猛咬一口,也許以后再無這樣的機會了。
似乎猶豫了良久,靳晟才肅然說道,“座出事了,生死未卜。”
“什麼?”靳猛然問到,他這才反應過來靳晟的反常態度。
“在哪兒?什麼時候?誰做的?”靳一連三串的質問。
“在京海,車禍,我正在去往京海的路上。”
**
靳晟趕到醫院的時候,煜宸的人已經到了。
看到靳晟,煜宸頗意外,“你怎麼來了?”
克誠重傷院,那是軍中機,一旦泄出去,難免會造軍中恐慌,這事必須下來,知道的人寥寥,除了父親邊的親信,加上他邊的人,知道的人不出十個,這其中絕沒有靳晟。
“七叔告訴我的。”靳晟應道。
“七叔?”煜宸快速在大腦中檢索,“道義堂的洪七公?”
靳晟點了點頭,煜宸瞬間一團麻,這洪七公又是如何知道的?這道義堂算是黑幫勢力,一旦被這幫人知道了,哪還有藏得住的?
多年兄弟,又同是軍中戰友,靳晟自然讀懂他的憂心,他拍了拍煜宸的肩膀,“放心,我已經囑咐了七叔,這事他絕不會對外聲張。”
煜宸似乎并沒有領他的,只見他微微一抬手,便將靳晟搭在他肩膀的手輕輕推了開來。
靳晟眉心驟然,不懂煜宸為何意,“怎麼了?”
“怎麼了?”煜宸反問道,“你應該問問你的好二哥呀!”
“我二哥怎麼了?”靳晟忽然張,不久前靳確實給他打來電話試圖通過他尋找克誠的下落。
“我父親回金陵一事鮮有人知道,這其中就有你二哥,他還警告過我,讓父親不要介金陵的局勢,父親這次回來,一定牽了你二哥的利益,所以,他才不惜下此黑手。”煜宸咬牙說,即便他也不想相信這樣的事實。
“不可能!絕不可能!”靳晟連聲答道,即便靳如何城府,他始終相信,二哥做不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畢竟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慕柒柒的親舅舅,更是被他認作準岳父的人,靳怎麼可能會下這樣的毒手呢?
“我也希不可能,可事發現場抓來的人全部口供一致,他們說他們是靳先生的人。”說罷,煜宸一聲嘆息。
克誠一行人從碼頭下來,轉乘停在碼頭的汽車,車沿盤山路行駛,在轉彎路口,迎面駛來一輛車,克誠的車避讓不及,就在汽車即將摔山崖之際,后面追了一輛車上來,那車減速未及,將克誠的車狠狠撞向了另一側的山邊。
所幸的是,克誠沒有撞下山崖,不幸的是,他們撞向了山,引起了小范圍的塌方,傾倒下來的一顆巨樹正正的砸在了汽車中央,克誠的頭頂,以致他至今昏迷不醒。
“這話你也信?”靳晟挑眉問道,終歸是軍中將才,將來是要為座接班人的人,煜宸的智商就這樣?他忽然覺得他竟然和這樣一個蠢蛋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簡直有點自取其辱的覺。
不過,靳晟不得不承認,就沖這執拗的勁頭,冉冉和哥哥還真是有點像。
“如果你被打到只剩下一口氣,你會不會說實話?”煜宸反問,顯然他已經對那些人用過刑了。
“你會嗎?”靳晟直接反問了過去。
煜宸沉默了,他篤信自己的意志力,他不會,然而他卻無法相信所有人都有著如他一般的抗。
“我不會。”靳晟肯定的一句,“我也相信,這事絕不會是二哥做的,就在四個小時之前,二哥還在與我通電話,托我打聽座的下落!”
煜宸執拗的回問道,“又或者他知道了父親沒事,急于尋找父親下落……”
靳晟知道他想表達什麼,靳知道克誠沒死,所以要探尋下落,急于補刀,只是沒等煜宸將話說完,靳晟一把將他的領攥起,狠狠的一句,“我告訴你,二哥不會!”
男人的重拳狠狠掄起,著煜宸怒目對視的目,靳晟始終沒忍落拳,漸漸松了手,他也不得不理解,這時候,煜宸是慌了,不然也不會這般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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