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杪杪。”周臣政語重心長,“我不能讓你承擔一一毫的風險。”
要是為了一時的貪歡,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他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這方面,周臣政是個保守派。
頂多也就十個月,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只是沒想到杪杪這方面的需求偶爾會旺盛一下。
“下次我用其他方式好不好?”周臣政著語氣和商量。
歲杪腦袋一扭,后腦勺就寫著倆大字:不聽。
“我給杪杪。”
“……你!”
歲杪惱得小臉漲紅,“你不要臉。”
都能想到老男人是頂著一張多的臉說出這種下流的話來的。
簡直是兩種極致的反差。
一邊在腦海里描摹著周臣政此時的樣子,一邊裝出生氣的語氣,兇他:“不許說這種話!”
“那杪杪到底要不要?”周臣政只在乎這個結果。
“不——”
拒絕的話說到一半,歲杪就說不出口了。
老男人都不同意和做了,要是這個再拒絕的話,未來三四個月真是只能蓋棉被純聊天啊。
哪有夫妻睡這麼素的覺……
其實心底也是沒那麼想做這種事的啦,就是上不了。
是被激素控制了!
如果換做平時,歲杪是一點也不介意睡素覺的。
就是這樣的!
這麼純的孩子,才不會不就想著床上那點事呢。
“不什麼,杪杪,你要拒絕我嗎?”
男人的語氣多了一層循循善的意味。
明明問出口的是“你要拒絕我嗎”,卻給人聽出了一“你舍得拒絕我嗎”的味道。
這簡直是在考驗歲杪。
干部居然拿這個考驗,真是太瞧得起歲杪了。
沉默數秒,聲音弱了幾個度,擰得不行:“不拒絕。”
人不能把話說太死,萬一想要呢。
還是得給自己留點余地。
話音落下,耳邊起男人一聲悶笑,像是羽尖尖似的,撓得心。
接著像是他哄小朋友似的口吻:“真乖,杪杪是個誠實的乖寶。”
歲杪著耳垂,不自在地哼了聲,小叭叭:“你就知道欺負我。”
“沒有,是喜歡杪杪。”
“我才不信,你只會用表達喜歡!”歲杪義憤填膺地反駁他。
“對。”
出乎意料的,周臣政居然就這麼承認了。
不過沒等歲杪開口控訴他,便聽到他強調似的說了句:“我確實會用表達對杪杪的喜歡,但不只是用。”
兩人話里的“用”不是一個意思。
歲杪腦筋多轉了一個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地咬,眸圓睜:“胚!”
“那不是杪杪嗎?”
周臣政好心地笑了聲,“胚明明是杪杪。”
“你完蛋了,周臣政。”
歲杪被他說得死了快要,為了逞強,一快就說:“我再想要,就算找別的男人,我也不找你了!”
剛說完對面就沒了聲兒。
歲杪一開始還底氣十足,越到后面心里越沒底,到最后不安地喊了聲男人:“哥哥?”
“你掉線了嗎?”
剛才就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老男人應該不會往心上去吧?
老男人不至于心眼比藕孔多,還比針眼小吧!
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一般計較嘛。
歲杪哭無淚。
“沒有。”
男人的語調恢復了一貫的寡淡。
雖說聽起來沒什麼區別,但悉的人還是能覺到不一樣。
這語氣冷淡得像是在公事公辦!
“這邊還有事,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說。”
歲杪沒應聲。
有些拿不準周臣政的態度。
人怎麼能翻臉比翻書還快!?
靜默了幾秒,周臣政主問起:“杪杪晚飯有沒有想吃的?”
歲杪呆萌地眨了眨眼,哥哥是不生氣了嗎?
“我想吃蝦仁餅,可以嗎?”
“好,乖乖等哥哥回家做。”
“嗯嗯。”歲杪松了口氣,但還是多問了句:“哥哥,你在生我氣嗎?”
“沒有,我不會和杪杪生氣。”
“那——”
“這邊突然來了點事,晚點再說,杪杪。”
“哦……”
歲杪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面,心里嘀咕著。
老男人就是生氣了吧。
還是生悶氣。
**
在歲瀾士的培養下,歲杪在某個時刻非常有眼力見。尤其是和周臣政待久了,他的緒變化很容易察覺到。
雖然下午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生氣,還問晚飯想吃什麼,但老男人肯定不開心了。
盡管杪杪一點也不想接老男人心眼小的事實,但這畢竟是事實。
而且下午也經過了深刻的反省,確實不該說那樣的話,即使是打著開玩笑的名頭,也不可以說。
周臣政也沒覺得這句話好笑。
所以當老男人拎著一袋晚飯食材回來的時候,歲杪當即殷切地迎了上去,撲進男人懷里,綿地喊他:“哥哥,我好想你呀。”
細白的雙臂摟著男人脖頸,眨眨漂亮的眼睛,撅起:“哥哥,親親。”
一秒。
兩秒。
三秒。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歲杪愣了片刻,緩緩抬眸瞄了眼男人,小表看起來有些可憐,“哥哥,你不要親我了嗎?”
“沒有。”
男人淡聲否認,“我剛回來,還沒洗手換服。”
“哦。”
歲杪不太接這個說辭。
昨天他也沒洗手換服,但并不妨礙他們親了呀。
不過歲杪沒說什麼,像個小尾一樣跟著男人走到洗手間,看他用洗手表演了標準的洗手方式。
等他干手,立馬踮起腳尖湊上去,“現在可以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