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上的舞蹈跳得不僅差勁，還是兩個男人一起跳，簡直對不起追燈！

視頻拍得不是很清楚，連帶著小個子男人的面容都很模糊，可厲北擎還是一眼認出那是姜寧！

啪！

劇烈的聲響，卻是厲北擎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那手機一下子砸在牆上，屏幕當即碎裂。

保鏢：「……」

子不自覺了，保鏢忍不住覺得該給自家大Boss換諾基亞才行。

這麼三天兩頭地砸手機，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鈴鈴鈴。」

手機剛砸沒多久，座機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厲北擎臉奇差無比，保鏢看他沒，斗著膽子上前接起：「您好……董事長！」

電話自然是厲正打來的。

厲董事長分外關心兒子的生活，等厲北擎接過電話，他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看到了嗎，這就是姜寧。你一不在，就出去找其他男人！」

「然後呢。」厲北擎低了嗓音，周的氣場冷若寒霜，「與你何干。犯到你的利益了嗎。」

「厲北擎！」兒子真是越來越沒把自己放眼裡了。厲正說不出是何種心。

對，他該悲傷，該生氣。

可他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厲正總覺得厲北擎能一直容忍姜寧，鐵定是因為這麼多年來，厲北擎唯一能的人就是姜寧了。

都怪他！

「北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厲正無數次埋怨起從前的自己。

他不該娶那麼一個放的人，不該將全心放在工作上，而忽略了親。

「我只是，我只是太你母親了。」厲正的聲音里滿是愧疚，「那個人和你母親很像……我真的很想你母親……」

「……」厲北擎抿著，眼眸驀地暗了下去。

他的手不自覺收攏，手背上漸漸冒出了青筋。像是回憶到了不愉快的經歷，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了起來。

很痛苦。

很難過。

他真的不想去回味那段暗的記憶。

「北擎，你拿到……你大哥的照片了嗎。」

「沒有。」

漠然地直接掛斷了電話，厲北擎整個人都坐在了沙發中。

寬肩窄腰的他窩在沙發里，活像一隻蟄伏的猛，又像是矜傲然的貴族。可大概是太高高在上了，保鏢莫名覺得現在的厲北擎很孤涼。

「出去吧。」

「是。」

書房的門被心地帶上，房間的線驀地就暗了下來。厲北擎仰靠在沙發上，微閉著眸。

就正常而言，八歲的孩子是該天真無邪的。

可厲北擎八歲那年，先是失去了至親的大哥，母親又了植人。

也是在八歲那一年，他第一次拿起了手槍。

扣下扳機的那一瞬，子彈躥出，滾燙的鮮四濺。有些落在了他臉上，很奇怪，他心中沒有恐懼，只是噁心得反胃。

厲北擎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滿目都是猩紅。

人痛苦的哀嚎，男人驚恐的嘶吼，下人們慌張的尖，以及……一聲又一聲無助的哭喊。

「救命啊。嗚嗚，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