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傅庭淵竟到了片刻的久違的心悸。
就在他愣神之時,陸瑾心卻已經站穩了子,然后甩開了他的手,快速往后退了一步。
“別我!”
看著滿臉的厭惡,傅庭淵頓時微微皺眉。
然而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陸瑾心卻已經轉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傅庭淵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一旁的白沁仔細的觀察著的神,然后的說:“可能只是一時心不好,所以才會這樣子的,你可千萬不要怪啊。”
“要怪就怪我吧,剛剛如果不是因為我,恐怕也不會對你惡語相向……”
說著又低下頭去做出一副自責的模樣來。
想起方才的種種,傅庭淵的心頭頓時涌起了一陣煩躁。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用多想。”
“誰知道是哪筋搭錯了。”
聽到傅庭淵毫不掩飾的嫌棄,白沁頓時暗自發笑,但并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仍舊保持著那副弱無辜的樣子。
傅庭淵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你快去做檢查吧。”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白沁頓時有些驚訝,明明說好了來陪的,怎麼突然半道又要走了?
但是不管心中有多麼不滿,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知道男人最討厭的就是人的胡攪蠻纏了。
況且公事和私事,孰重孰輕,自然也是懂得的。
于是只好點了點頭:“好,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然后出了一個堅強的微笑。
傅庭淵頓了頓,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便直接轉離開了。
然而坐進車子里以后,當司機問起要去哪里的時候,他卻有些猶豫了。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了陸瑾心剛才那張有些憤怒的臉。
最終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回家。”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了下來。
傅庭淵走進家中,打算找陸瑾心好好聊一聊。
可他在家里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陸瑾心的影。
他想了想,干脆來到了臥室里。
只見里面整潔的竟然像是從未有人居住過,柜的門半開著,里面已經空無一。
傅庭淵心頭莫名一,又趕忙去了安安的房間里。
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腳步卻立刻僵住了。
房間里料干涸的痕跡仍舊刺眼,但是那些被陸瑾心拼湊起來的公主紗和散落的畫作卻都不見了,甚至就連那只被染紅的玩偶也消失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茶幾上似乎放著一張紙,走過去一看,竟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上面已經簽上了陸瑾心的名字,字跡清秀,卻帶著幾分決絕。
協議書的下面還著一張便條,上面只寫著簡短的一句話。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明明是很平和的一句話,字里行間卻著一冷意,讓他著紙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抖。
雖然之前陸瑾心也有提起過離婚,但一直都以為那只是的一時氣話。
可現在看來,事似乎并非如他所想。
這種離掌控的并不好,傅庭淵的心頭驀然涌起一怒火,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陸瑾心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
傅庭淵皺了皺眉,不甘心的又打了幾次,卻始終如此,最后甚至還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他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就在此時,仆人聽到了靜,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看到他滿臉的怒氣,低聲開口道:“夫人剛剛回來沒多久,就帶著東西離開了,說是再也不回來了,還讓我轉告您,如果您同意離婚就直接簽字,然后送去民政局。”
傅庭淵皺了皺眉:“那安安呢?把安安藏哪去了?”
仆人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說:“夫人把小姐的東西都帶走了,似乎是真的打算徹底斷絕和這里的聯系。其實您這些年來雖然和有些誤會,但是對您和小姐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要不然您再好好勸勸……”
“勸?”傅庭淵打斷了,聲音冷的像冰:“連面都不肯見,還怎麼勸?我不需要向這種人低頭!”
仆人苦著臉,還想再說些什麼,傅庭淵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白沁帶著哭腔的聲音:“傅庭淵糖糖出事了!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頭都磕破了,流了好多,現在正在醫院里,你快過來吧!”
傅庭淵眉頭一皺,沉聲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這里。
到達醫院后,傅庭淵直奔急診室。
剛一推開門,他便看到白沁正坐在床邊,糖糖靠在的懷里,額頭上著創可。
看到他進來,白沁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淚,起迎了上去:“你可算是來了,剛剛真是要嚇死我了,還好,最后沒有什麼大礙。”
傅庭淵走過去,向一旁的醫生問道:“的況如何?”
醫生寬道:“還好,只是一些輕微傷,涂了藥,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傅庭淵松了口氣,低頭輕輕了糖糖的頭:“還疼嗎?以后可要小心點,別再跑那麼快了。”
糖糖撅了撅,抱著他的胳膊撒道:“那爸爸今晚陪我好不好?我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糖糖好想爸爸啊。”
一旁的白沁試探著他的反應,聲道:“糖糖今天了驚,現在正是緒不穩定的時候,要不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們吧,孩子最近一直說想你,有時候晚上做夢都會喊你呢。”
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希冀,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傅庭淵。
傅庭淵頓時有些猶豫。
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陸瑾心正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遙遙的著他們。
的手中攥著一張紙,臉蒼白極了。
原本是接到了醫生的通知,來這里取安安的死亡證明的,可是在等待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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