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本王正好有些事跟你商議。”姬蒼抬手示意侍琴,“把他帶去地牢關著,吩咐侍衛鞭子一日三餐招待,別怠慢了貴客。”
侍琴應下:“是。”
兩名侍衛走過來,如拖一條死狗般把韓珣拖了下去。
他一離開,庭院里仿佛連空氣都瞬間變得清新起來。
姬蒼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今天去見了皇上?”
爐子上的藥味逐漸濃郁,平遙長公主有些嫌棄地走遠了一些,從小到大最討厭吃藥,湯藥的苦味是這輩子品嘗過的最難忘的滋味。
走到姬蒼不遠坐了下來:“皇叔消息靈通。”
“你跟皇上說你想奪位?”
“準確來說,應該是想篡位。”平遙長公主冷哼一聲,“皇上說我是個子,那語氣震驚得好像子都該匍匐在地上似的,本公主偏要以兒奪了他的皇位,讓他改變對子的偏見。”
說完,遲疑地看著姬蒼:“不過如果皇叔也想要那個位置,我可能爭不過皇叔。”
“你可以放心籌謀,本王對那個位子沒興趣。”姬蒼道,“要爭位就要提前籌謀布局,在朝堂上安自己的人手,秦羽墨你可以用一下,還有另外兩位駙馬……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兵力上本王可以助你。”
平遙長公主沒想到姬蒼會這麼好說話。
其實離開重華宮之后,這一路上考慮了很多問題,如果攝政王也也有野心怎麼辦?就算如此離經叛道無所畏懼,也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本不會是姬蒼對手。
想過皇叔中了毒,可能不會去爭那個位子,他這些日子只是被太后和皇上一再怒,不想再忍罷了。
但既然毒能解,那平遙這會兒就不確定姬蒼為何對帝位沒有野心了。
確實張揚跋扈,但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不想自作聰明地忙活半天,結果卻白忙活一場,若明知得不到想要的,寧愿把時間和力用來樂。
“方才聽皇嬸說,皇叔的毒可以解。”平遙長公主瞥了爐子一眼,“既然毒能解,皇叔就不會隨時毒發亡,為何不自己做皇帝?”
姬蒼道:“本王喜歡征戰,征戰沙場、開疆拓土的過程,不喜歡繁雜的朝政。”
平遙長公主皺眉,其實也不太喜歡煩躁的朝政,更喜歡坐在帝位上一呼百諾的風,左擁右抱的快樂,以及天下男子皆跪地為臣的高高在上。
所以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培養更多的人才,以后替鞍前馬后,死而后已?
侍把剛沏好的茶水端過來,給姬蒼和平遙長公主都斟了茶。
“另外,本王自己坐皇位篡位,就算坐上那個位子,也會被后世史書討伐謾罵,扶你上位則另立新帝,是因為皇帝昏庸無能,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姬蒼聲音淡淡,“立意不同,后人的評價就不同。”
平遙長公主角一,表極為微妙。
怕后世史書謾罵?
這也是個理由?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后世史書謾罵時,已經不知投胎到何去了,管他們怎麼罵呢,誰在乎?
知道姬蒼不奪位,肯定不會是這個原因。
不過既然他明確了沒有那個想法,那自己就卻之不恭了。
平遙長公主站起,朝姬蒼屈膝行了個禮:“既然如此,侄兒在這里就謝過皇叔了。”
沈凝對他們叔侄二人的談話沒什麼反應,待湯藥熬好,命侍棋拿了個碗過來,把砂鍋里的藥倒進碗里:“一日兩次,連喝三日,最后一碗藥加藥引,的毒便可順利清除。”
平遙長公主轉頭看著沈凝:“皇嬸的醫是跟誰學的?”
“天生就會。”沈凝聲音閑適,角甚至掠過一抹輕松的弧度,“我擅長的東西很多,只是并不能全部派上大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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