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原以為,三天而已,眼睛一睜一閉,很快就過去了。
可連自己都沒想到,現在待在姜澤言邊會突然到這麼煎熬。
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隔閡早就過了純粹的倫理問題吧,夾雜著太多太多的芥,一個未消,一個又起,麻麻,堆積片。
所以哪怕正在經歷著極致的歡愉,心里也照樣割裂。
就像與靈魂被生拉扯,撕兩半,雖不見,卻也痛到窒息。
只是有些麻木了,并不是知不到痛了。
所以姜酒覺得,很有必要,早點結束這場荒誕的鬧劇。
從浴室被姜澤言摟到餐廳,幾乎沒過筷子,他一口一口地喂,依偎在他懷里,相當配合,只是味同嚼蠟。
期間,姜澤言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接電話,姜酒仰著頭,盯著他下冒出頭的胡渣,“小舅舅,你今天是不是特別忙?”
“不是今天。”他盛了碗湯,用小勺子喂著姜酒,“這一個月都很忙。”
“那你還不去公司?”咽下,問:“是想賴在家里陪我嗎?”
“陪你吃完飯就走了。”
這時,姜酒放在臥室里的手機也開始響,嘆了一聲,著腳跑回臥室,把鬧鈴按了后,隔著房門自言自語。
“場地的事我會安排好的,你讓部門同事把所有工作細節再檢查一遍,只有兩天時間了,查補缺,發現問題及時解決。”
“我盡量下午回趟公司。”
“好的。”
然后手機一丟,姜酒把那份租賃合同重新拿出來,深呼吸,輕手輕腳走到姜澤言后,雙臂摟住他脖子,也順便把合同塞他手里。
;“小舅舅,你要不現在把字簽了吧,別折騰我了,只有兩天時間了,我至得騰出一天時間去現場安排,監工。”
口吻滴滴的,垂散的長發落至男人臂膀間,摟著他,軀微微晃,以至于長發在男人指間進,又出。
“你今天簽完,我下午回公司安排好工作,晚上回家陪你好不好?”
“反正你也要去公司,你忙完回家的時候我還是在這,沒有差別的。”
姜澤言把合同放桌上,“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留在一誠。”
“就算要走,也讓我走得漂亮行不行?走之前還留個爛尾工程,我不要面子的嘛?”
男人哼笑,“你舍得走?”
“舍不得走啊。”
學著姜澤言以往的樣子,輕咬他耳垂,乍起的麻,激的男人結滾。
“我如果舍得走,怎麼會沒名沒分的跟你四年。”
“小舅舅,再過四年我就快三十了,人有幾個四年呢....”
口吻突然溢出傷,姜澤言微微愣了愣,勾住一縷發近鼻間,嗓音暗啞,“姜酒,知道騙我的后果嗎?”
姜酒緩緩吸了口氣,“我知道,你討厭欺騙。”
“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知道。”
“那你還逃什麼?”
“沒逃。”
攏了攏胳膊,臉頰著男人的臉頰,“我只是在賭氣,你都沒有給我買過戒指,卻一次給恬甜買三枚鴿子蛋。”
“我如果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沒發生,小舅舅,你覺得這樣的我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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