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抵達秦歡家樓下,姜酒從置箱里翻出一個簡易的醫藥包。
拆開,有酒,碘伏,棉簽和創可,不多,但夠用。
用干凈的棉布鋪在置箱上,然后捧起顧時肆的手放好,用棉簽蘸著酒,順著他手背的淤青涂抹,指關節還是有裂開的傷口,不似刀傷,是蠻力撞擊下迸裂而開的皮外傷。
不深,但回想剛剛辦公室的一幕,姜酒仍心有余悸,“顧總,為什麼不還手?”
他完全可以不顧,也完全有實力自保,可還是挨了姜澤言那麼多拳。
顧時肆腦海里同樣浮現出姜酒沖到前面,開雙臂的模樣。
明明小,擋在他前只夠得著他下,也明明知道,姜澤言那一拳是沖著他心臟去的,如果真打中,絕對毀容。
可還是沖過去了。
看著眼前的姑娘,他眸底生出一抹,外剛的子,明明弱,卻剛起來誰也不怕。
跟那些刻意扮弱來博取男人同心的人比,姜酒的子才真正招男人心,會有種時刻將保護起來的沖。
“男人最了解男人,挨幾拳他氣消了自然就收斂了。”
姜酒眼眶發紅,已經百般克制不去想姜澤言,可腦海中還是會閃過他拳頭滲的畫面。
“他沒收斂,也不會收斂。”
所以傷也是他活該。
下車后,姜酒用棉布包裹住拭過的藥棉,丟到車邊的垃圾桶里。
“姜酒。”
回頭。
黃暈的路燈下,黑車窗降了半截,夜很重,空氣也霧蒙蒙的,所有彩都落在男人臉上,以至于他下顎的青痕也被遮住了。
;“我等你答復。”
姜酒笑了一聲,“好。”
獨自乘電梯,回到秦歡家,只是推開門后發現秦歡并沒有回來。
可姜酒明明記得下午時秦歡給發了微信,說晚上七點前就會到家,還會給打包帝王蟹。
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已經繃到了病態的程度,突然到一陣不安。
連鞋都沒,姜酒站在玄關口給秦歡打電話。
一個不接,兩個不接,第三次的時候直接關機了!
姜酒眼皮子突突開始跳,這種心慌意的覺讓第一個就想到了姜澤言。
他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把秦歡綁了也不是不可能!
只遲疑了幾秒,姜酒劃出姜澤言的號碼,直接撥了出去,電話被接通的瞬間,著急質問,“你把秦歡弄哪去了?”
電話對面沉默了良久,隨即男人一聲冷笑,“死了。”
姜酒臉發白,“姜澤言,你到底把人弄哪去了!”
回應的是一串嘟嘟忙音,再怎麼打姜澤言也不接電話了。
姜酒徹底慌了,退而求其次聯系林默,“林特助,秦歡是不是在你們那?”
“姜小姐,您還是直接找二爺吧,我做不了主。”
姜酒攥機殼,“他是不是瘋了!我和他之間的事,他扯秦歡干什麼!”
電話對面的林默比更著急,“姜小姐,我跟在二爺邊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如此失控過,二爺獨自出了海,我們誰都沒攔住,現在只有您能勸住二爺了!”
“我沒工夫勸他,我只想知道秦歡在哪!”
林默急得不行,口而出,“只有二爺知道。”
姜酒緩緩吸氣,半晌,“你來接我,帶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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