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推開房門，把姜酒抱到床上，姜酒子挨床的那一瞬，抬手就是一掌。

“混蛋！”

這一掌打得猝不及防，姜澤言毫無預料，臉都被打偏了。

紅的掌印烙在他臉上，姜澤言僵了瞬，隨即緩緩呼吸，睨著，“你打我打上癮了？”

姜酒也不覺得不害怕了，海都跳過了，打他幾掌怎麼了？

要是會拳擊什麼的，都敢一拳掀翻他，跟他單挑！

“你上趕著挨揍，我全你。”

一邊往床側挪，一邊抓著枕頭護在自己前，典型的防姿態。

姜澤言站直，舌尖抵了抵挨揍的牙床，眼神寒浸浸的，“我真想對你做什麼，一個枕頭能擋住？”

姜酒頭皮一麻，護著自己，“你敢。”

他扯了把領口，“我還沒缺人缺到這種地步。”

“那你到我家來干嘛！”

他糾正，“現在，這里是我家。”

“那我走，你讓開。”姜酒起，想快步跑過去。

姜澤言長臂一，輕而易舉就捉住了手腕，“你想選男人訂婚，結婚或生子，我沒興趣干涉。”

“你眼好，選的是良人，我也不吝嗇給你備一份嫁妝，可若不是，不管是作為長輩，還是看在曾經好過幾年的份上，我怎麼都不至于看著你往火坑里跳。”

他口吻冷冷清清，除了淡漠，姜酒知不到任何緒的夾雜。

仿佛他真的只是念在曾經的水緣，就事論事。

姜酒輕笑，“我是年人，不是三歲小孩，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什麼債，錢債，所以無需你費心，就算我遇人不淑，后果我也不會賴別人上。”

;“至于對方是不是良人，我自己心里有數。”

“你不過就是想離開我，為什麼非得選顧時肆？你在一誠整整四年，他跟你說過幾句話，見過幾次面？你跟我鬧矛盾他就趁虛而，姜酒，用你的小腦袋轉一轉，他機正常嗎？”

這幾乎是姜澤言用最大的耐心在跟姜酒解釋了。

可姜酒反復就一句話，“與你無關。”

“姜澤言，你就不能坦點嗎？心寬闊點不至于有助于延長壽命，不至于死得早。”

姜澤言氣笑，“現在都開始咒我死了？”

姜酒面無表盯著床畔，那是和姜澤言一起挑選的雙人床。

他說，結實，耐造，抗折騰。

曾經無數次親的夜晚，兩人相擁而眠，而現在，每每回憶，都只覺得膈應，難，沒有半分好與留。

“我用我最好的青春，從十八歲，陪伴你到二十二歲，整整四年，都快五年了，你給我的房子，珠寶，銀行卡，我都還給你了，我什麼都不欠你的，你也沒有在我上花費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你有損失嗎？”

“你無非就是不甘心我先開口說走，因為你心狹隘！”

姜澤言氣笑，“難道陪伴這件事是單方面進行的？我是個木頭，天天等著你給我澆水施？你花了四年，五年，我沒花時間？”

他掰過姜酒雙肩，“我沒有哄你開心，沒有照顧你緒，沒有實現你每年生日時許下的小愿？在你快沒命的時候我沒有豁出去救你？”

“你眼底只看得到房車珠寶外，其余的你都看不到？”

姜酒心口陣陣酸，“你閉。”

姜澤言就這樣看著，那雙幽深的狐貍眼底忽地閃過一委屈，“姜酒，我的付出就真的比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