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云一句話,直接給秦嬈整不會了。
秦嬈直接紅了臉頰,故作鎮定道:“你午休本來就沒多時間,還不快做飯,不要再胡說八道,快去做飯啦。”
“行,老婆說得都對。”顧行云沒再繼續打趣,專心做飯。
獨留秦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頰發燙,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燙的都能煮鍋熱水了。
不是……真的不怪沒定力,不淡定,以前都是秦嬈單方面追著顧行云跑,不管是撥還是接近還是追求,都是秦嬈一個人占百分之九十五的主,顧行云要麼是順從的接,要麼就是兩句話不對就要給扯什麼大道理,說什麼不應該喜歡他之類的話。
顧行云哪里有這樣主過,特別是后面秦嬈,發現顧行云可能對自己有一點好之后,越是主,顧行云就越是抗拒,就越是對疏離,像是不想再被句子發現自己的,又或者是想要藏著掖著一些什麼事。
所以前段時間,秦嬈還以為自己好不容易終于攻略下了這個人,不說是全部攻略吧,但好歹也是攻略了個百分之五十。
但自從陸老太太七十五歲壽辰宴秦嬈對顧行云說過那句話之后,這個就能夠非常明顯的覺到,顧行云對于自己的態度又發生了不小的轉變,就好像是故意在躲著。
像是被人發現了,弱點或者說是正面點的,要馬不停蹄的把自己那一點缺點或者說是致命的點給掩藏起來。
所以在經歷過顧行云對自己的梳理和躲避之后,突然面對這樣主的顧行云,秦嬈當然會不住。
更何況以前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談起來,這麼人這麼要命啊。
一整個中午,在顧行云的家里,自己的都覺自己好像置于云端,就好像是一個人終于獲得了自己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大獎,可獲得大獎之后,秦嬈所產生的并不是原來不過如此的平淡,反而是一種越來越寶藏的驚喜和寵若驚。
原來,和喜歡的人談是這種覺,和顧行云談是這種覺。
就好像置于云端,你的喜怒哀樂再不由你,反而會被他影響甚至主宰。
對方開心,你也會忍不住跟著開心。
對方難過,你也會忍不住,因為他的難過而忍不住跟著心疼難過。
也會發現原來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一見你就笑。
一見,你就笑。
一見你,就笑。
真是一種實打實奇妙到極點的。
奇妙到兩個人,明明就是在顧行云家里吃了一頓很平常的家常飯菜,兩個人對坐,可就是忍不住笑。
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驚喜和甜。
吃完飯,顧行云就去醫院繼續工作,在回醫院之前顧行云先將秦嬈送回了大學。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秦嬈剛下車,往前走了兩步,但又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轉看向后的顧行云。
顧行云聞言還真是認真地想了想,倒不是因為他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是沒什麼話好說,實在是這個小丫頭雖然他招架不住,但是在學習這件事上向來都是最努力最上進的。
一般,倒是不太需要他來代。
而且其他的方面,顧行云對也很是放心,雖說他有時候會說不省心,但其實秦嬈這麼多年做的唯一一件且最叛逆的事也就是喜歡了他這個大十一歲的男人。
拋開喜歡自己這件事不提,顧行云都覺得秦嬈幾乎沒什麼能挑得出錯的地方。
但既然小姑娘這麼問了,多半就是想再多跟自己說說話,他自然是要說的,不然以小姑娘那麼細膩的格,加上又是剛剛在一起,難免會有些不安。
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陪伴,所以這些方面就要盡力做到最好才是。
“嗯…”顧行云沉了兩秒,才說出一句,“那…好好學習?”
實在是一句非常無聊,且有一些尷尬的囑咐,如果是換了別的追求者或者別的男生這麼跟秦嬈說話,百分之百是要忍住翻白眼的沖,再在心里腹誹一句怪不得三十歲了還沒朋友也是有原因的,最后再點點頭禮貌地笑笑接著轉就走。
然后還要再跟閨吐槽兩句,遇見一個十分爹味的男人。
但現在面前說這句話的,是顧行云,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更何況他們兩個今天才剛剛在一起,所以不管秦嬈說什麼,秦嬈都會非常開心地和他把話題繼續下去。
相反聽見顧行云問這句話是秦嬈不僅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好,反而很是自豪又驕傲地看向他:
“我大一大二的課程已經提前修完了輔修學位的課程也學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是在學習大三的課程,家長現在又快放暑假了,基本上沒什麼課,上周期末考試就已經考完了,今天回來只是因為還有一個大學生競賽的事沒收尾。所以呢,如果你擔心我和你談,有可能會耽誤我的學習的話,是大可不必的。而且我擁有足夠能將兩者平衡的能力,你也不要想這個理由來搪塞我,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
“我的意思是,學完了課程的那個可以再多看看書參加一下講座什麼,畢竟你這個大學生活才剛開始,還是有很多樂趣,值得去驗一下。”顧行云小道,秦嬈的學習都特別的好,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好,一時顯得他剛才問的那句話不僅尷尬,而且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白問的意思。
但顧行云的大學生活其實已經離他有點遠了,但是他大學的時候也是忙的論文競賽,他停頓了兩秒之后才繼續說:
“或者說去參加參加什麼聚會晚會之類的,這樣大學才不會那麼的枯燥…”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再去多接接更多的人,有什麼帥哥之類的…畢竟這個大學就是拓寬事業,擴展社的嘛…”秦嬈聽著顧行云說的話,故意笑著回答他: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確實是社團里的有個聚會,那你今天晚上要是忙的話,就不用來接我了…”
“不是…我是說…”顧行云說著,剛想要說,其實倒也不需要這麼著急,但這個話頭是他自己剛剛說出來的,現在再往回倒…
他只能答應。
他看著面前明顯狡黠一笑的小姑娘,又忍不住一笑,朝招了招手:“過來。”
秦嬈剛才和顧行云拉扯了這麼多,就等著他這句話呢,顧行云一說本來想就立馬跑了過去,但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強行摁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以免顯得自己太過熱和輕浮。
平復了片刻之后,才忍著沖,看起來十分矜持地走過去,臉頰紅撲撲地站在他主駕駛室旁邊,看著車窗里的他:“怎麼了…你我過來…”
秦嬈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可還沒說完,只覺得后脖頸突然熱起來,傳來溫熱的,就被他托住了后脖頸,他也探出來,吻上。
甜膩的滋味充斥著的齒之間,逐漸蔓延上來,發散到秦嬈的四肢百骸,逐漸充斥著的心尖。
水融的覺實在是太過奇妙,的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可并沒有問多久,也并沒有像之前在辦公室或是在顧行云家里一樣。
“去吧,晚上有手,如果結束得快,我來接你。”顧行云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了的頭。
秦嬈點頭。
其實大學的團建不管是社團的還是編輯上的活容也都差不多,一般都是先出去吃個飯,然后集轉移陣地到ktv,容大差不差。
秦嬈并不覺得這是一些什麼很有趣的事,甚至覺得還沒有在醫院急診科辦公室陪著顧行云看報告有意思。
所以實在無趣之下,秦嬈就把溫寧出來了,一則是因為溫寧也無聊,二則是一直在關心秦嬈和顧行云之間的發展。
但這種事在手機上說總是會覺得有些尷尬,或者是些意思,索溫寧就要了秦嬈現在的地址過來了,兩個人互相做個伴也好。
但溫寧現在懷著孕,對氣味比較明顯,所以秦嬈心地給溫寧重新開了個高級包廂。
秦嬈好不容易給溫寧解釋清楚了兩個人之間的發展。
剛說完溫寧就十分興地抓住了的手腕:“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已經都在一起了,對不對??”
秦嬈臉微紅:“對呀,在一起第一天就告訴你了,看我對你多好。”
“可算是在一起了,不過我當時看顧大醫生,我也沒想到他會是那麼一個擰鉆牛角尖的格…你們今天談,你覺怎麼樣?累不累?他不會你們都談了,他還跟以前一樣擰吧?”溫寧很是關心秦嬈。
溫寧這個人對人向來是別人對三分好,就還人家五分好,秦嬈對溫寧好,所以溫寧也格外的信任和關心。
“哎呀你不知道…我跟你說這個男人也談得起,那跟之前曖昧的時候都簡直是兩個人……”秦嬈覺得自己跟溫寧的關系這些事沒什麼好瞞的,所以兩個姑娘迫不及待的都分了一些自己的經過和細節。
孩子的友誼就特別容易在這種時刻急劇升溫。
到了晚上七點鐘,秦嬈還陪著溫寧在ktv包廂里唱歌。
手機在震,是顧行云的消息。
秦嬈看了一眼在認真唱歌的溫寧,默默走出了包廂,才接電話。
秦嬈:“怎麼了?你做完手了嗎?”
顧行云聽著秦嬈那頭有些嘈雜吵鬧的聲音,已經大概斷定了秦嬈那邊應該還是在繼續團建的場景,所以換了個問題:
“什麼時候結束??”
“嗯,快了應該,你如果下班了的話就可以現在過得來。”秦嬈也沒打算瞞他。
“先把地址發給我吧,手頭上還有一些事,忙完就過去。”他說。
秦嬈說出了ktv的地址,又怕顧行云找不到的位置,直接給他發了實時定位。
秦嬈走進包廂的時候,就發現溫寧不在了,頓時有些擔心和張,畢竟現在溫寧是個孕婦,幸好看了一眼,東西還在,那就應該是出去有點什麼事兒了。
再看手機,就發現溫寧已經給發了消息,說去洗手間了。
對于溫寧這個實時報備的好習慣,秦嬈還是很喜歡滿意的,這才乖嘛,小孩子一個人容易跑丟的。
過了許久,溫寧終于回來了。
溫寧拉起秦嬈的手,又拿起包,神有點心虛:
“糖糖,我們換個地方待一下吧,”
秦嬈不解:“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突然要去干什麼?”
溫寧搖頭:“不是,就是我出來跟你來ktv的時候,沒告訴陸蔚然,之前和他說可能睡著,然后現在在ktv,他剛給我發消息來著,他可能…”
“要生氣?”秦嬈看著,好奇地問道:“他怎麼知道你在哪兒?”
溫寧無奈道:“就是他在我手機上裝了個追蹤件。”
“什麼?!?”秦嬈立刻震驚了,一把抓住溫寧的手仔細盤問:“不是…就算你們兩個現在結婚了,陸蔚然也不能這麼過分吧??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難不他還要一天二四小時間是你在哪?你在干嘛?那你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一點人自由都沒有?”
“不是…就是因為之前我出過幾次事,他不是正好工作忙嘛,然后每次就差點出事兒找不到我的位置就著急就擔心,特別是我現在又懷了孕,所以他不放心我,就給我裝了一個。”溫寧解釋道。
“嗷…那還好,那還好,我還以為陸蔚然這種老男人有什麼變態控制呢…”秦嬈跟著溫寧走出去,剛到包廂門口,正想給顧行云發了消息………
哪知就看見面前溫寧的腳步就停住了。
秦嬈抬頭,就看見溫寧已經被陸蔚然堵在了走廊。
溫寧生生沒敢往前走一步,臉上神有點尷尬。
只聽見陸蔚然啞聲:
“過來。”
秦嬈瞬間八卦心思就來了。
雖然說剛才溫寧已經跟分了不,和陸蔚然之間相的事和模式,但是畢竟口述和親眼所見還是有點區別的。
更何況那可是陸蔚然啊,三十三歲沒談,突然開花的老樹。
秦明月還沒說話,就看見走廊另一邊,出現另外一個男人徐凌云——的學長兼追求者。
平心而論,徐凌云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一路從農村讀書讀出來,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但是學習很努力上進,上了大學更是勤工儉學,品學兼優,現在是研究生二年級在讀,但聽說已經在申請直博了。
格也很溫隨和,與人為善,周圍和他有集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夸他脾氣好心,對生也很有紳士風度的。
他追秦嬈已經是追了大半年的事了,秦嬈第一天來學校報到,然后接待新生的學生,正好就是他。
后來秦嬈進社團,又正好發現跟他在同一個社團里,然后莫名其妙就開始追了。
秦嬈拒絕過的,很是認真地拒絕過,但是奈何這個人似乎是個一條路走到黑的倔驢子,無視秦嬈的拒絕不說,還說什麼既然秦嬈現在單,也沒有談,他就一定會等到秦嬈想談的那一天諸如此類的話拉拉的。
秦嬈懶得和他掰扯,想著反正除了社團也沒什麼太多集,索就隨他去了。
剛才在 ktv包廂里,社團所有人都是知道徐凌云在追求秦嬈的,所以基本上全都在給他當助攻,起哄讓秦嬈和他喝酒合唱什麼的。
秦嬈這才出來的。
秦嬈愣了愣。
…徐凌云…
不是…這哥們兒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
有點煩躁。
畢竟從沒說過自己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人,有些事是說過一遍就不會樂意說第二遍的人。
這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學長,不僅著拒絕了他兩三次,而且他還展現出了狗皮膏藥一般的倔驢勁兒,看著大有拒絕他四五六七八次的架勢。
秦嬈真的很煩。
覺得煩,徐凌云明顯不僅不覺得煩躁,而且還覺得有點樂在其中。
徐凌云面帶微笑地走上來:“嬈嬈……”
秦嬈禮貌地點頭:“嗯。”
希這個人能有點自知之明,但顯然不如所愿。
正想著,就聽見旁邊響起顧行云的聲音:“小朋友。”
秦嬈整個人麻了。
還真是來的整整齊齊哈。
秦嬈扭頭就看見了從門口走過來的顧行云。
立馬手就牽上了顧行云的手,把他拉了過來。
“糖糖…這位是…”徐凌云看著秦嬈問。
糖糖?!
糖糖是他的?
平心而論,顧行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小心眼的人,而且他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脾氣也還算好的,雖說以前年輕的時候確實年輕氣盛了些,莽撞了些,但好歹打磨了這麼多年在醫院,也被病人們磨平了棱角,所以顧行云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做到,不管什麼況都能笑著應對,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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