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辛言聽出了莫行遠心不錯，他又問：“中維集團的事，有結果了嗎？”

“可以投。”

賀辛言繃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他笑，“是才做的決定，還是之前就決定好的？”

“你不滿意？”莫行遠反問。

賀辛言趕否認，“太滿意了。謝謝。”

“就算是解了中維的難關，方總的堂妹也不是你的。”

“……”賀辛言被他堵得心里一陣陣難。

他就是典型的自己好了，還不讓別人好。

掛了電話后，賀辛言一肚子的悶氣無可發。

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翻看著手機的通訊錄，目落在“方婭”兩個字上面。

從走后，他們就沒有再聯系過。

朋友圈他也看不了，應該把他屏蔽了。

一支煙完，他按了“方婭”。

手機放在耳邊，聽著接通的聲音，一聲一聲，如同他的心跳，他居然生了張的心理。

就在他以為不會接的時候，那邊傳來一聲，“喂？”

糯糯的聲音在賀辛言心底炸開了花，他咽了咽嚨，“蘇小姐。”

“賀律師。”方婭禮貌地喊了一聲。

“方便嗎？”賀辛言手抓著欄桿，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

“方便的。您是有什麼事嗎？”

對方疏離又客氣，完全沒有了之前他哥哥的那份和親昵。

雖然，是他那麼喊的。

賀辛言深呼吸，平復著緒，“莫總已經答應會幫方總了。怕你擔心，就跟你說一聲。”

“真的嗎？”方婭很驚喜。

“嗯。”想象到此時滿眼歡喜的模樣，賀辛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謝謝你啊，賀律師。”方婭知道，這事他從中出了不力。

賀辛言揚了一下角，“就口頭謝謝？”

方婭那頭安靜了。

賀辛言知道對他防備心很強，那天晚上，他親手打破了他們之間可以友好的局面。

想強制跟發生點什麼，結果什麼也沒，反而還把關系搞這樣，他真失敗。

“開玩笑。是你哥有值得被幫的能力，不是我。”賀辛言適可而止，他不想就這麼快結束這次通話。

“我哥跟我說過，你為他的事一直在費心。不管怎麼樣，都應該謝謝你。如果有機會你到a國來，我請你吃飯。”方婭說的是客套話。

賀辛言目卻亮了，“真的？”

“嗯。”

“那我記住了。到時你可別食言。”

“不會的。”

賀辛言眼睛里亮晶晶的。

兩個人都停了下來，沒說話，安靜得有些曖昧。

忽然，賀辛言聽到那邊有個男聲。

“婭婭，走了。”

“好。馬上。”方婭溫回應著，隨即跟賀辛言說：“賀律師，我要帶我媽出去轉轉。”

賀辛言明白，他握手機，該說再見的。

他問：“你母親還好嗎？”

“老樣子。”

“替我問好。”

“……好。”

“再見。”

“再見。”

結束了通話，賀辛言腦子里是那個“婭婭”的男人。

那應該就是方婭的男朋友了。

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見過家長，是被認可的吧。

賀辛言越想這心里越是堵得慌，他拿上外套就出門了。

。

莫行遠一直在床上等著蘇離。

細看的臉，白里紅，人得很。

水潤飽滿，像是的櫻桃，泛著澤，讓他有些不自地低頭親了一下。

人的又香甜，一就不釋手。

莫行遠一點一點的輕啄，怕把弄醒了，又有些上癮。

忽然，了一下，皺了皺眉，側過又睡了。

莫行遠笑。

他沒去打擾，靠著床頭，閉目養神。

不知道多久，手機在旁邊震。

白知瑤打來的電話。

莫行遠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眼邊的人，他下了床，走出門外才接聽了。

“什麼事？”

“辛言喝多了，在酒吧鬧事，我一個人搞不定，你過來看看吧。”白知瑤聲音急切，那頭確實是很吵鬧，偶爾也聽到賀辛言的說話聲。

莫行遠沉著臉，“哪家酒吧？”

。

蘇離醒來的時候，邊沒人。

了一下腰，喊著莫行遠，沒有回應。

看了眼手機，有條未讀的新信息。

是莫行遠發的。

【賀辛言喝多了在鬧事，我去看一下。飯菜已經做好，要是涼了你熱一下，你先吃。想等我就等我，不想等就先去睡。】

蘇離看到后面那句話，無語地笑了。

去廚房看了眼，砂鍋里的湯還是熱的，臺面上的菜已經涼了，重新熱了一下。

之前沒覺得，這會兒睡了個覺起來，得不行。

一個人吃著飯，給莫行遠發信息，問賀辛言怎麼樣了。

沒有回復。

賀辛言那麼理智的一個人，怎麼就喝多了，還鬧事？

蘇離吃完了飯，又給莫行遠打了個電話。

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

響了很久，電話才接聽。

“莫……”

“蘇小姐。”

蘇離又看了眼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打錯電話。

悉的聲音讓心里不悅，還是穩住了。

“莫行遠呢？”

“他在換服。”

蘇離皺眉。

其實對白知瑤多有點了解了。

這個人，說話會往曖昧了說，生怕別人不誤會。

“你們在哪？”蘇離很淡定。

“酒店。”

蘇離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

抿了抿，“在哪家酒店？”

“你要過來嗎？”

“對。”

大概是沒想到這麼直接，白知瑤沒說話。

蘇離調侃，“怎麼了？不方便？”

“沒有。”隨即，白知瑤就說了酒店名稱。

蘇離并沒有去。

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淡定得很。

沒多久，莫行遠的電話又打了回來。

蘇離接了。

“你來了嗎？”莫行遠問。

“來哪？”蘇離知道，白知瑤應該是跟莫行遠說了。

“你沒來？”

“沒有。”

“我馬上回來。”

“嗯。”

蘇離完全不生氣，覺得白知瑤也可悲的。

用盡一切辦法想得到莫行遠，似乎都沒能如的意。

到底是有多莫行遠啊。

這個答案，蘇離不得而知。

此時，酒店里。

莫行遠放下手機，他目如寒霜般睨著白知瑤，“之前我不管你做過什麼，之后我希你安分一點。”

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說。

但白知瑤也不是第一次裝聽不懂。

“蘇小姐打電話來，我也只是如實說了況。”白知瑤握雙手，眼睛里滿是失落，“要怎麼想，我哪里左右得了？如果相信你，就不會懷疑我們的關系了。”

莫行遠聽著這些話，眼神越來越沉，“如果你想在九城立足，最好聽懂我說的話。”

白知瑤臉瞬間煞白，心似從懸崖上往下掉，哽著聲音，“你這是在警告我，還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