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之前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回去理,我......”
梁聿修很張,但話沒說完,就被溫伽南平靜地打斷了。
“是嗎?什麼是重要的事?”
溫伽南微微仰起頭,直直地盯住梁聿修一雙眼睛。
梁聿修沒有回答,就繼續追問:“你覺得放棄一切到棉城來,算嗎?”
梁聿修倏然擰起眉頭,語調張:“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溫伽南深深吸了口氣。
“梁聿修,重要的不是這個。”
“那你認為重要的是什麼,你說,我聽。”
回想過去那段婚姻,其實很多可以通解決的問題,都是因為他們之間缺通,哦不,應該說是梁聿修這個人從不知道需要通,更不知道很多問題是可以通過通來解決的。
所以,才導致了過去那麼多的錯過和誤會。
梁聿修現在想明白,他不要那個樣子了。
“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你來為我做這些犧牲,我丑話說在前頭,可能你做了這些,我一輩子也未必會謝你,到那時,你大概率會埋怨我,我們之間還是會產生很多新的問題。”
溫伽南非常冷靜地告訴他這些,將現實剖析給他聽。
當然,可能梁聿修現在是聽不進去的,但溫伽南已經事先講了。
可梁聿修不是這樣想的。
他也不希溫伽南這麼想。
“我不會,我也不需要你來激我,伽南,我心甘愿來到這里。”
“而且,我也不是拋下一切,我已經決定,并開始實施,把昆騰華東分公司遷移到華南,現在棉城工業興起,對昆騰分公司的發展會有很大的幫助,這是可行的,我會在這邊親自坐鎮。”
“至于新,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放任我爺爺的心落到別人手里,我已經跟爺爺商量好了,我可以定居棉城,每個月出時間回燕城去理那邊的事務。”
“總之很多事,只要想做,總是有辦法的。”
他字字懇切,就怕再聽到溫伽南說出拒絕,抑或退的話,那樣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
做不到的,他還在開發。
溫伽南聽完,早已怔愣在原地。
沒有想到梁聿修是這樣的打算,更沒有想到,他已經謀劃到這一步了。
溫伽南保持著微微仰頭的作,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確定嗎?”
昏暗的環境下,卻能清楚看見梁聿修的臉變化,由張慌,及懇切,轉變為堅定自信。
“我百分百確定,伽南。”
話音落下,盤旋在溫伽南耳邊,下一秒,就被梁聿修拉進懷里,被一個有力的懷抱圈住,然后收,不斷收。
他彷徨不安的話語在溫伽南頭頂輕輕響起:“所以伽南,不要再拒絕我了,也不要再推開我,好不好?”
溫伽南沒有開口回應他,但用行為回應了他。
沒有推開他,相反,片刻的猶豫后,將臉往他懷里埋了埋,深深嗅了一口他上的味道。
梁聿修好似有所應,明白了什麼,忽然松開了,滿臉寫著又驚又喜。
溫伽南臉上的眷則被錯愕替代:“你做什麼?”
正投呢,他忽然就把拉起來。
問完這話,溫伽南就后悔了,因為發現梁聿修的視線定在臉上,確切地說,是。
剛剛還滿眼溫繾綣的男人,此刻站在溫伽南的角度,覺他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抹狼。
是的,他等這天等很久了。
“南南......”
梁聿修深深吸了口氣,微微俯下來時,被溫伽南出一手指,輕輕抵在他上。
溫伽南從未覺得,那兩片瓣如此燙手,但還是沒有退。
“梁聿修,確定了,就沒得后悔了。”
“沒有要后悔,不會后悔,也沒有想過要后悔。”
“溫伽南,滿意了?”
溫伽南輕輕垂下了眸,像是不想被破小心思,又像是不知該怎麼回應他這句話。
不過,梁聿修也并不需要回應。
他強勢地將溫伽南的手抓住,握在手心,到指尖的戰栗,他失控一般吻了下去。
灼熱的呼吸頃刻間融,這對糾纏多年的男,終于在此刻相。
一切都是這麼的不切實際,不切實際到,讓梁聿修第二天都覺恍惚,不敢相信。
他一大早就打電話醒了溫伽南。
彼時溫伽南還在被窩里,昨晚也一個晚上沒睡,快到天亮才打起瞌睡蟲,昏昏沉沉睡過去。
接到梁聿修的電話,無奈又不得不強撐著神道:“梁聿修,現在才幾點,你不睡覺嗎?”
顯然還沒睡醒,鼻音非常重,講起話來語調的,聽得梁聿修的心也跟著一灘水,很想現在就看見,可以抱抱,親親。
“我不睡,我睡不著,我擔心這是個夢,萬一我睡著了再醒來,夢也跟著破了。”
他的話讓溫伽南覺得哭笑不得,從不知道,一個堅定的唯主義者,竟然還會相信這一套說辭,卻又不得不耐著子勸他。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所以你快去休息一下吧。”
“可我不想休息,伽南,我現在過去接你好不好?我們去吃早餐,你想吃什麼?”
“......”
這個提議最終遭到溫伽南無的拒絕,原因是很困,想要睡覺。
沒有辦法,梁聿修只能隨去。
臨到中午時分,溫伽南才睜開眼,心滿意足地了個懶腰,從被窩里爬出來。
今天是周末,溫紹儒休息了,在家做了飯。
溫伽南走出房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好香啊,爸媽,做什麼好吃的了?”
溫紹儒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南南醒了,蒸了你吃的排骨,快點去洗漱,馬上可以吃了。”
溫伽南聞言,輕輕咬住下,不敢說等一下要出門,所以只能含糊應下。
隨后,迅速去了洗手間洗漱,飯做好后,又坐下來,裝模作樣地吃了一些,最后準備離席的時候,才跟父母說起等會要出門的消息。
父母問起來,是這麼解釋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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