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不等對方回答,霍家老三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霍家老三坐在車里咬碎了牙槽。
一旁保鏢見狀,俯跟他說話,“三爺,酒吧這邊……”
霍老三轉頭惡狠狠的橫他一眼,“你聾?沒聽到剛剛我二哥給我打的那通電話?”
保鏢,“……”
霍老三說完,想到了什麼,手出車窗外,一把揪住保鏢的領,把人拖拽至車窗前。
因為用力太猛,對方大半個腦袋都被他拖拽了進來。
保鏢不清楚霍老三的用意,再加上他本就有些瘋癲,一時間有些張,“三,三爺。”
霍老三臉警告,“我剛剛那通電話的容,不準告訴我大哥和二哥,知道嗎?”
保鏢了然于,“我明白。”
霍老三惡狠狠地道,“如果傳出去一個字,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保鏢,“是,是。”
……
一個小時后,秦氏。
沈澤站在秦冽辦公室飲水機前,給自己猛灌了一大杯冰水降火氣。
喝完,用手背了下,轉頭看向秦冽說,“三哥,你說霍家老三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冽手里擺弄著一串紫檀念珠,“跟他無關,他沒這個城府和腦子。”
沈澤贊同秦冽這個說法,“說得是啊,霍老三那個死德行,圈子里誰不知道,一點就著,沉不住氣,睚眥必報……”
沈澤一臉鄙夷的說,秦冽忽地眼神一暗,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撥通了牧津的電話。
彩鈴響了會兒,電話接通。
牧津那頭剛接起來,秦冽就沉聲開口說,“你去暗中保護煙煙。”
牧津,“嗯?”
秦冽,“回頭再跟你細說。”
說罷,擔心牧津會把這件事給手下做,再三叮囑,“你親自去。”
牧津,“放心。”
跟牧津掛斷電話,秦冽子靠進座椅里,抬手了眉心。
若有所思。
霍家老三是個沒腦子的。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是被霍家老二了下來,以他的狗德行,肯定還是會在暗中報復回來。
他未必敢對沈澤手。
新仇舊恨,他矛頭對準的,必然只會是許煙。
想到這兒,秦冽臉有些難看。
他本來想由沈澤出面找麻煩,從而收拾一下霍家老三。
現在看來,反倒是弄巧拙。
看著秦冽皺眉,沈澤上前,“三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秦冽轉頭回看沈澤,“說。”
沈澤道,“你跟煙煙姐……”
說到許煙,秦冽臉繃幾分。
沈澤邊察言觀,邊小心翼翼試探,“三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煙煙姐心了?”
秦冽不作聲,狹長的眸子倏地一瞇。
見秦冽不說話,沈澤拿不準他的態度,抬手了鼻尖,“三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確定一下,之前看你的態度明明是喜歡煙煙姐,但近來一個多月看你的態度,又好像是不喜歡……”
沈澤說話顛三倒四,基本就是想起什麼說什麼。
秦冽不吭聲,點了,幾口,大半截燃下去,始終沒給沈澤個確切答案。
就在沈澤以為他不會說什麼時,秦冽忽然眼皮一開口,“你喜歡許煙?”
沈澤聞言,眼睛陡然瞪得溜圓,臉頰連帶著耳朵全紅了,結結說,“沒,沒有,怎,怎麼可能,我,我一直都把煙煙姐當親姐……”
沈澤磕磕,急于解釋的表刻在臉上。
秦冽看著他的反應,知道他不是在撒謊,子往后倚坐在辦公桌上,取下角的香煙彈煙灰,“出去吧。”
聽到秦冽的話,沈澤如蒙大赦,忙不迭離開。
待他離開后,秦冽把指間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
他喜歡許煙嗎?
必然是喜歡。
經過這段時間,他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
但這話他不能跟沈澤說。
霍家老三是個沉不住氣的,沈澤略比他強點。
不過也強不到哪里去。
以沈澤跟許煙的關系,沈澤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會或多或提醒。
他現在跟許半點進展都沒有,絕對不能再橫生枝節,吁一口氣,秦冽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找到柳寧的微信,給發了條信息:媽,明天就是周末。
柳寧那頭秒回:你什麼意思?
秦冽: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您一下。
柳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憋著什麼算計。
秦冽舌尖抵后牙槽,沒再回。
柳寧那頭,見秦冽沒再回復,板著臉憤憤然的給他發消息:你今晚要回來?
秦冽:不回。
柳寧:你敢回來,我就打斷你的狗。
秦冽: 放心,我最近很忙。
……
當天晚上,柳寧正在廚房跟許煙搗鼓做甜點,口口聲聲說絕對不會回來的秦冽開車駛院子。
他前腳進門,后腳傭人就小跑著到廚房附在柳寧耳邊打小報告,“太太,爺回來了。”
聽到秦冽回來了,柳寧表驟然變得難看。
難看的同時,又大寫著‘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許煙低著頭往甜點上擺放草莓,沒太在意傭人和柳寧的互。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有關這點,打小就明白。
豪門世家,很多時候,不好奇,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
這邊,柳寧心里別別扭扭。
實話實說,還是想讓許煙為兒媳。
是真心疼許煙。
但也明白,如果許煙跟秦冽無緣,即便再疼許煙,們倆這層母緣分終有一天會散。
不是別的。
以后秦冽娶妻生子,或者許煙嫁人生子,以兩人的前夫妻關系,兩人的另一半肯定會介意。
當然,柳寧也沒糊涂自私到非得撮合兩人。
就是還是有私心。
想要試試。
柳寧這邊正想著,秦冽那頭已經闊步進門。
只見他徑直走到玄關,邊詢問傭人晚上吃什麼,邊換拖鞋。
秦家的傭人都是人,回答的同時,眼神往廚房瞥,“爺,今晚飯菜還沒做,這會兒太太正跟大小姐在廚房做甜品。”
柳寧在廚房里沒出來,許煙聞聲僵了脊背。
就聽到秦冽聲音沉沉,又有幾分刻意低道,“許煙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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