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夜醒來的雲漸拿著病例單趕過來,看著自己這個外甥的表,雲漸眉一挑,饒有興味地笑起來。
他看向病床上的,卻愣住了。
怎麽會……那麽像?!
不是那張臉,而是那雙眼睛。就像二十五年前,他在E國的時候,在紫藤花下見過的那雙眼睛——
仿佛是天使滴落人間的眼淚,是世上最的寶石。
雲漸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的眼瞳相似。可是他的直覺卻不肯相信這個結論!
“舅舅?”楚宴看向雲漸,發現他愣愣地看著夏夜,略微失態,“怎麽了?”
雲漸了太,搖搖頭說:“沒什麽……呃,這孩醒了?”
雖然隻是輕度腦震,但這蘇醒和恢複狀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才不到半天的功夫……看來這個孩的質應該很好。
楚宴敏銳地捕捉到了雲漸的話是問句,反問說:“有什麽問題?”
“沒,醒了就是好事,之後就是調養了。”雲漸說著,走上前來檢查夏夜的況,“嗯……沒什麽大問題。”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記住這雙眼睛的細節。
“再留院觀察幾天。”雲漸說,他挪開目,看向視線一直在蘇醒的夏夜上的楚宴,想要問出口的話始終沒有說,“有問題再我。”
姐姐留下來的這個孩子,他一直都不知道怎麽應付。
他的子太冷,雖然很親近家,但和他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或許是因為,當初如果他沒有置事外,因為和家裏鬧脾氣而留在國外,或許……就能察覺到姐姐的困境了吧。
或許,姐姐就不會死了。
現在對楚宴的有求必應,多是來自他的愧疚。
出了病房,雲漸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問楚莊說:“那個孩子,和阿宴是什麽關係?”
楚莊早猜到雲漸會問這個問題,但他還真沒有好的回答。
“咳咳,先生,這件事讓爺自己說,或許更好。”楚莊說。
從這件事看爺對葉小姐的態度,讓他也不好和之前一樣下定論。所以這件事還是讓爺去理吧。
看來那個孩對阿宴來說不太一般……
如果他是認真的,最好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那個孩什麽?”
“葉鶯。”楚莊隻當是雲漸擔心楚宴問的,全然不知道他的另一番心思。
他想要調查那個孩,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楚宴的態度,但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的母親是誰。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突然從前臺那裏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
前臺值班的護士正在竭力向眼前的中年人解釋,“這位先生,這一層的VIP病房是為特殊病人服務的,您不能隨意的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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