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菁笑得很燦爛:“謝謝啦。”
祝羲澤說著,拿出手機回微信,有個朋友發過來好幾張照片,馬場信號不太好,先是沒加載出來。
等加載好,祝羲澤一看,臉都變了。
張菁看著他臉越來越差,問:“怎麼了?”
祝羲澤沒說話,找到那邊站著的鄔淮清,把手機遞給他。
“濃濃回來后,我怕出去玩到什麼事兒,和幾個場子里的兄弟都打了聲招呼,這是他們剛剛發給我的。”
鄔淮清掃了一眼,又把手機還給他,問:“這就是那個姓唐的同學?”
祝羲澤點頭,“這都跑到酒店了,真是怕啥來啥,不過濃濃跟誰好也不能找這個姓唐的,人忒不靠譜。”
那堆照片里不僅有他們在酒店的,還有他們抱在一起、一起撐傘的照片。
鄔淮清沒說話,走到另一邊,半晌,給祝矜撥過去一個電話。
那邊接得還快,問:“怎麼了?”
“你在干嘛?”
“吃冰激凌呀。”
“和誰。”
祝矜站在商鋪旁的涼地兒,一個人咬著咖啡味的冰激凌,看著來來往往的年輕人們,說道:“帥哥呀,呀,一堆人。”
“那你讓他們接電話。”
“你神經病呀鄔淮清。”祝矜笑著罵他一句,“人家他們都在路上走著呢,哪兒能接你電話?”
“你一個人?”他又問。
祝矜嗡聲應了一聲。
“你那唐姓同學呢?”
“回上海啦。”
“好。”
“怎麼了?”
“沒。”
“我說,我們流得是不有點兒深呀,你可不能管這麼寬呦。”祝矜說。
“不深。”鄔淮清曖昧地說道,“等晚上,我還可以和你流得更深一點兒。”
祝矜:“……”
他低頭一看,發現電話被掛掉了,忍不住輕笑一聲。
祝羲澤抬眼,就看到他站在幾米外的樹下笑得一臉愜意的模樣,毫沒有一點同理心。
他走過來冷著臉問:“跟誰電話呢,這麼高興?”
鄔淮清玩味地看他一眼,音調頗引人遐思地說:“一只貓。”
“鄔淮清,你哥們這兒急得火急火燎,你還有心在這兒跟別人玩趣?還貓?”
“你知道不知道?祝矜前幾天晚上都沒回家,我打家電話沒人接,騙我說睡著了,肯定是去找哪個野男人去了!”
第21章 合照 今晚的云雨有多激烈
“你這是什麼表?”祝羲澤問。
鄔淮清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正經起來,說:“都這麼大了,你干嘛還天天盯著?”
祝羲澤本來想說“你又沒有妹妹”, 忽然想到駱梓清,于是改口:“倒不是盯著,只是唐愈這人,忒不靠譜,我打聽過, 他還有個要死要活的白月。濃濃和別人談我不管, 但這個唐愈絕對不行。”
祝羲澤知道堂妹從小到大被家里養得好,但不是那種傻白甜,一向很知道輕重。
不過這事兒, 誰也說不準, 還是防患于未然好。
他又說道:“你要不幫我給濃濃打個電話?”
“干什麼?”鄔淮清問。
“我跟說不太好, 怕有逆反心理。”
鄔淮清笑了:“那我更沒資格說了, 我們倆什麼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他這麼說,祝羲澤哼了聲:“你還有自知之明,怎麼不反思一下,濃濃跟院里男孩子關系都不錯, 為什麼唯獨跟你一般?”
祝羲澤喝了口水,看他:“為什麼?”
“都怪你當年對冷冰冰的, 以前可怕你了。”
“怕我?”他重復了一下這個詞, 似乎不相信,“我記得公主每次對我更是冷冰冰的吧?”
祝羲澤幫他回憶:“你記得有一年大年初一,我和去你家拜年嗎?把你一個模型不小心掉壞了,都不敢告訴你, 以為你會罵。”
鄔淮清愣了下:“然后你告訴我是你弄壞的,是那次嗎?”
“可不是。”后來祝羲澤把壞掉的模型重新粘好,又送給了他一個新的模型,一直沒告訴他那次其實是祝矜弄壞的。
鄔淮清沒說話。
祝羲澤扯回正題:“你幫我問問現在在哪兒,再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正好張菁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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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三里屯的迷人不遜于夜晚,不時有蘭博基尼、保時捷飛馳而過,樹影婆娑,月酒吧門口有博主在拍vlog。
祝矜咬著一支冰激凌,因為吃得慢,天氣熱,冰激凌已經有些融化,粘到手上,黏黏的。
從包里取出一張紙巾,把手干凈,抬起頭時,又到一個搭訕的人。
祝矜擺擺手,不想說話,繼續吃冰激凌,那人也爽快,見不愿,便離開了。
忽然記起自己在這兒有張照片,想一想,那應該是唯一一張和鄔淮清的雙人合照,可惜當初被刪掉了。
現在還憾。
恰好這時,姜希靚的視頻彈了出來,祝矜按了接通。
“你在哪兒呢?三里屯?”
“嗯,你來嗎?”祝矜問。
“今兒綠游塔有會員的月度活,去不了。”
祝矜看著打扮得很漂亮,正在二樓指揮店里的員工布置,非常干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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