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燈和環境的作用,他今夜又多了幾分港片里的復古。
“你怎麼來了?”
“來玩。”
鄔淮清沒有告訴自己怎麼知道在這兒的,只是站在后,虛攬著的肩,從后看去,就像是在抱著。
祝矜嘆了口氣,玩了好久,一直在加籌碼,都沒有中獎。
鄔淮清看著,忽然說:“祝濃濃,下一局讓我來吧,如果我中獎了,就告訴你一個。”
“關于什麼?”問。
“關于我喜歡的人。”他語氣平淡,盯著的目卻分外熱烈。
賭場晃眼的燈照在兩個人的臉上。
“好。”祝矜遲疑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屏住呼吸,發覺自己有些張。
鄔淮清加著籌碼,搖了一下手柄,這是一臺老式的老虎機,手柄有些老舊。
他盯著機。
祝矜也盯著。
老虎機比的是運氣,運氣從來都是不可測的。
燈晃了一下,一瞬間,機上的屏幕變換了圖案。
祝矜看到后,忽然舒了口氣。
心底有什麼落地的聲音,松開手,才發覺手心已經浸出了一層細汗。
那一刻,鄔淮清看到臉上明顯放松下來的神,心頭也有什麼墜落的聲音,像是冰塊碎地。
他扯起角,淡笑著說:“沒中獎,看來今晚不適合傾訴。”
“沒事兒。”祝矜也笑了笑,轉過頭去。
第29章 (雙更合一)老天爺給你個機會,……
是誰說賭場中幸運神會青睞新人的?
起碼今晚, 幸運神從未顧過祝矜,聽到邊一個紅頭發的外國男人忽然興地尖了一聲,顯然是中了大獎。
好運氣不是誰都有的。
淡淡地掃過去一眼, 然后收回視線,發現鄔淮清不知何時從后離開,在旁邊又開了一個機。
這次不是老虎機,而是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機,也不清楚玩法。
剛剛, 鄔淮清說, 如果中了獎就講一個,結果失敗了。
擱淺。
發覺指甲有些疼,低頭一看, 才發現左手食指的甲不知何時斷裂了, 齊斷, 連帶著原本的指甲都裂了, 指里有約的。
竟然現在才發現。
鄔淮清看過來時,也沒把手指收回,指尖在半空中輕微地了一下,像是故意要讓他看到。
祝矜抬起眼睛迎上他的目,不同于往日曖昧含笑的目, 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冷,還帶著幾分戲謔。
從剛剛失敗了后, 就是這樣。
撇撇。
祝矜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 很別扭,就像是小孩子在鬧緒,想告訴別人什麼事,又不開口, 非得讓人猜。
可是他們是年人,年人有年人的游戲規則。
希他們的關系,可以單純一點。
盡管有些畸形。
在這段關系里,祝矜從未去考慮過未來,未來不確定又渺茫,誰能預料得到呢?
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思,只希他們相時都能是快樂多一點。
祝矜咬了下,然后把傷的指頭到他面前,輕聲說:“疼。”
鄔淮清聽著這聲明顯帶著撒音調的訴說,目從宜嗔宜喜的一張臉上移開,終是嘆了口氣,問道:“怎麼弄的?”
搖搖頭。
“怎麼還跟小孩兒似的?”他說著,把傷的手指仔細看了看,然后道,“你等一下,我去找侍應生要創可。”
說完,他便離開。
祝矜收回手,看著他走開的背影,鼓了鼓半邊臉頰。
許是南方天氣太熱,盛夏里,的頭腦發昏,腦海中不斷一齊閃爍著數幅畫面,尤其是從他突然出現在球幕影院的那一刻開始。
賭場里分為普通區和貴賓區,他們現在在的,是普通廳。
他的影混熙攘的人群中,依舊高挑顯眼,祝矜看著他和一個端著盤子的侍應生說話,彬彬有禮。
收回視線,向他剛剛準備玩的新機。
只見屏幕上有兩個像素風的小人,祝矜研究了一番作,也沒搞明白。
不一會兒,鄔淮清便回來了,手里帶著幾個創可和一小瓶酒、棉簽。
他握著的手,先給指甲消了消毒,然后好一個創可。
祝矜展開手,看那個創可,不笑起來,創可上邊竟然還有一個櫻桃小丸子。
做完這一連串作后,鄔淮清沒說話,他把酒瓶子放到一邊,繼續看向機屏幕。
祝矜在旁邊看著,只見他加了很大的籌碼,投進了機中。
然后,他又作了一通,就看到花花綠綠的英文字符在屏幕中蹦出來,下一秒——
聽到嘩啦啦的金幣撞在一起的聲音,十分悅耳。
“你贏了?”問著,不用言語,屏幕中的“win”字符,即昭示著他的勝利。
還有提示,問要不要繼續加籌碼。
鄔淮清沒應聲,他把頁面關掉,沒有繼續加籌碼,連吐出的金幣都沒有拿。
祝矜看到他皺著眉,在剛剛“win”跳出的那一刻,他臉上竟然閃過一挫敗。
“你不拿錢嗎?”
鄔淮清瞥了一眼,說:“我就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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