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后付后的品, 著實是令人耳目一新。

對于祝矜回到自己家, 鄔淮清倒是沒說什麼，只在視頻中“呦”了一聲，然后笑道：“好，又可以開始生活了。”

但接下來一段日子，他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忙。

八月出臺了許多新政策, 有些從前一直備青睞的行業，直接迎來至暗時刻。

鄔淮清每天忙著和各種人吃飯。

有時候晚上十一點鐘, 祝矜給他按視頻, 他都還在辦公室，桌前幾臺電腦一起擺著，麻麻的數據和折線圖。

不僅是鄔淮清，祝矜明顯覺邊好多朋友最近都忙了起來, 發小群里的聊天都比往日了很多。

就連唐愈最近都進了他爸爸的公司實習，姜希靚更是忙于研究新菜品和七夕的活。

對著鏡頭打哈欠，問：“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呀？”

鄔淮清抬頭看了看對面仍舊亮著燈的寫字樓和不遠的渣打大樓，北京的夜景遠沒有電視劇中的那麼漂亮，但無數人仍在夜間忙碌奔波。

“還沒做完，得再等會兒，你先睡。”

已經十一點，到了平常的睡眠時間了。

“哦，那我先睡，你早點兒哦，不能通宵。”

“嗯，不通宵。”他笑著應。

祝矜忽然好奇起來，問他：“你以前上學的時候通宵過嗎？”

沒想他竟然點了點頭，說：“大學考試前會通宵。”

祝矜有些難以置信，在的印象中，鄔淮清這等學霸本和“通宵學習”這四個字聯系不起來。

他解釋：“大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好多專業課沒有上，只能考試前一天看書。”

“那你績點多呀？”

“沒出過前三吧。”

“鄔淮清——！”

“嗯。”他笑起來，“怎麼了？”

“好吧，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我就是在自取其辱，你竟然告訴我你好多課沒上，期末還考前三！”

鄔淮清：“專業課大多都是空的理論知識，考試題也都在書本上，提前看過大家都沒問題。”

國大學的教育重理論不重實踐，鄔淮清當時考試前一晚看《管理學》課本時，一邊看書一邊回想自己在現實工作中遇到的問題，越發想笑。

編課本的是他們學院的老師，半生都在校園里，并沒有實際管理經驗，列出管理的幾大特點，連舉的例子都是泛泛而談。

祝矜聽到他說的話，真想隔空對鄔淮清翻個白眼，看了就行嗎？問題是看了也記不住呀！

以為大家都像他一樣，過目不忘嗎？

“好了，你工作吧，我要多睡覺，補充智商。”說。

鄔淮清：“你高考理綜不是還考了268嗎，高的，不用擔心智商。”

祝矜記得他高考時理綜是296，在京藤是個傳奇。

以至于后來上課時，化生三科的老師，時常罵他們時提起他：“你們學長鄔淮清，人家理綜二百九十六，這說明選擇題一個都沒錯，看看你們，選擇題就把分丟了……”

現在，他一個理綜296的人來夸一個比他低了將近三十分的人考得高，著實有點讓人無法信服。

更何況，天知道祝矜高三晚上刷了多題。

那會兒特羨慕姜希靚，拿到一道題，永遠要比反應得更快。

猜測在姜希靚、鄔淮清這種人的世界里，理數學大概是世界上最簡單的科目。

祝矜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說：“鄔淮清，你竟然知道我理綜考了多？現在還記得！”

視頻中的鄔淮清頓了頓，然后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那我語文考多？”

“130.”

“數學呢？”剛問完，又記起自己當時數學沒考好，連說，“這個不問，英語呢？”

他又報出一個數字，和祝矜當時的績一模一樣。

“行呀，鄔淮清。”半瞇著眼睛，調侃道，“看來你對我得深沉呀。”

都不記得鄔淮清其他幾科考多了。很高就是了。

鄔淮清倒是神淡淡的，不接的茬兒，只無奈地笑著說：“行了，早點兒睡吧。”

“嗯。”祝矜想到他還要工作好久，不忍再打擾他，說，“我睡了，拜拜。”

“再見，好好睡覺。”

鄔淮清不喜歡和說“拜拜”，他更喜歡“再見”這個詞。

要掛斷的前一刻，祝矜聽他又輕聲說：“濃濃寶貝兒。”

手機屏幕停留在他眼眸含笑的那一刻，然后視頻框消失。

祝矜躺在床上，忍不住“啊”的一聲，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兒。

沒想到鄔淮清竟然會說出這樣麻的話。

他一定以為已經關了視頻。

他的聲音耳仿佛有魔力，祝矜的耳邊一直回響著“濃濃寶貝兒”四個字，連臉頰都燥熱了起來。

夜幕靜悄悄地籠罩著一棟又一棟寫字樓，北京城里看不到幾顆星，反而是天大樓上閃爍的燈帶，裝點著夜空。

鄔淮清在看季錚祥名下幾家公司的資料，手機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起，對方說是他的外賣，讓下來取一下。

這個點兒，公司樓下的前臺已經走了，外賣送不上來。

鄔淮清納悶，不知道哪兒來的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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