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穿著致的魚尾,漂亮是漂亮,但顯得人十分纖弱,臉也不大好。
“餐廳有店長,忽然覺得我也不是什麼事兒都得親力親為。”
祝矜點頭,“小王很靠譜的,你就多待一天,當休息當玩。”
小王就是綠游塔的店長。
正要說話,姜希靚忽然轉過頭,又打了個噴嚏。
“冒了?”唐愈問,“不會是昨晚在游艇上吹風吹的吧。”
“不是。”姜希靚拿紙巾了鼻子,擺擺手說,“我昨晚在浴缸里睡著了。”
“……”
最后,他們兵分兩路,祝矜和鄔淮清去玩,唐愈奉祝矜之命負責陪著姜希靚。
祝矜這次來帶了相機,想多拍一些照片。
和鄔淮清曾經一同在這座城市里待過,但那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因此,想記錄一些真正屬于他們的時刻。
昨天下了雨,今天放晴,太高高懸在空中,紫外線分外強烈。
祝矜今天和鄔淮清都是一休閑運服。
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這次來帶的竟和是裝,上次兩人一起逛街時買的那套。
畢竟他昨天看到了行李箱里裝的服,所以非常有理由進行合理懷疑。
“你是不是故意和我穿一樣的?”
“就是故意的,怎樣?”他輕笑著,坦坦地說。
祝矜也笑起來,能怎樣?
其實也不是什麼裝,就是某個運品牌里的男同款,當時覺得好看,便買了白的,鄔淮清隨口讓導購把黑的也包起來。
其心不軌。
兩人戴的墨鏡也是款的,他當時特意給買的和自己一樣的。
祝矜恍然間發現,不知不覺中,他早就在用自己的方式,一點點滲自己的生活。
想起兩人和好后,鄔淮清第一次去家。從一進門找不到拖鞋開始,再到后來發現自己的東西全部都被扔掉時,臉沉沉得能夠下暴雨。
祝矜當時心虛得不行,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之前他說得那麼狠,還以為要一刀兩斷,那還不把東西清理干凈嗎?
把祝羲澤的拖鞋給他取出來,理直氣壯地說:“你先湊活穿一下,等明兒我再給你買新的。”
鄔淮清嫌棄地皺皺眉,才穿上祝羲澤的拖鞋。
那天晚上,他話得可憐,眉宇間都是低落,連睡覺時,都背對著。
就像個在商場里到自己喜歡的玩,而大人卻始終不給買的小孩兒。
到后來,反倒是祝矜有些于心不忍。
從背后抱住他,找著話說:“鄔淮清,你有小名嗎?”
“什麼小名?”他悶聲開口。
“就是那種家里人才的名字,比如我,濃濃,祝羲澤,咚咚。”說到這兒,笑起來,“不過咚咚是他小時候才的,后來長大了,他堅決不讓大家這樣。”
的笑聲清脆婉轉,無憂無慮。
鄔淮清轉過子,把抱在懷里,淡淡地說:“沒有。”
“那阿姨平時你什麼呀?”
他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皺起眉,回想了一下,說:“就我的名字吧,或者什麼都不。”
他和駱梧的關系很淡,或者說,駱梧一直對他都淡淡的。
說不上來為什麼,但鄔淮清約知道,駱梧不喜歡他爸爸鄔深,懷他本來就是個意外,生他時,又是和鄔深關系最差的一段時間。
以至于鄔淮清一生下,就被扔給了姥姥養。
無論是他的年還是青春期,在來北京之前,他大多時間都是一個人。
所以,在沒有人知曉的世界里,鄔淮清其實曾真真實實地羨慕過祝矜。
他驚訝于大院那麼多人對的寵,是他不敢又的另一種模樣,燦爛的、無憂無慮的。
上有著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通,不斷吸引著他。
即使不會人人好命如祝矜,但大多人家中也有蒜皮的平淡溫馨。
他也曾羨慕過別人家的爸爸媽媽,羨慕放學、家長會時,同學們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場景。
盡管他們時常會告訴他,說和家里發生很多矛盾,說爸媽有多煩,管得有多嚴。
但鄔淮清連被訓斥的機會也沒有。
駱梧和鄔深對他,是真的淡,連一聲斥責都吝惜。
他以為他們兩人的子就是那樣,但每當他看到駱梧是如何對待妹妹駱梓清的,他便知道,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駱梧會親手給駱梓清做生日蛋糕,會給買喜歡的子,也會在駱梓清小提琴沒拉好的時候,毫不留地訓斥。
駱梓清從小跟在邊,還被冠了自己的姓。駱梧既對傾斜著濃烈的,但又有著作為家長的嚴格要求。
母兩人偶爾會吵起架來,然后隔兩天,又一起去看電影、逛街。
不過這些計較,只存在于鄔淮清的小時候,到后來,他和駱梧他們一樣,也變得很淡很淡,甚至認為曾經那些計較很可笑。
因為不常見面,駱梓清和他也不是很,但有時會給他打電話,說:“哥,我好羨慕你,不用被管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聽了只是笑一笑,問:“最近又想買什麼了?”
小姑娘笑嘻嘻地在電話那頭點名報了幾個東西,知道,哥哥肯定會買好寄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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