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的腰,把帶到自己前,兩人中間因為車檔隔了一段距離。
“我其實是……”祝矜的話還沒說完, 眼前的線突然暗了幾分,只見駕駛座上的男人低下頭, 按住的后腦勺, 隨后不由分說地吻上的。
像是在驗證他剛剛說的“急不可耐”這個結論,這次,他故意放慢了這個吻,細細在上輾轉。
他的手撐在的頭后, 白皙的手背上暴著青筋,上的姿態卻很散漫隨意,放在腰間的手指,甚至還一下輕一下重地著,像是在彈琴。
可他上卻如同帶著火星,熾熱滾燙,以燎原的姿勢,彈琴的同時把渾燃燒。
祝矜的眼睫緩緩閉上,在他的懷里,的手扶上他的肩,松松垮垮地垂著,像是下一秒,手臂就要下去。在鄔淮清的引導下,逐漸迎合起這個吻。
這是一個屬于夏日、山間、清晨的吻。
閉上眼的那一剎那,祝矜仿佛又看到了暗夜里炫目的流星,看到了紅日初升的壯闊場面。
空氣中有曖昧的因子在下閃爍,仿若跳躍的金。
有接吻的輕啄聲,傳遞在閉的車廂中,如同窗外枝頭鳥兒的鳴,細碎又。
忽然——
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鄔淮清從祝矜的間緩慢地離開,有銀勾纏。
他的神很淡,唯獨那雙眼睛,泄了此刻的心,帶著倦意又帶著的一雙眼,烏黑明亮,眼睫輕輕扇時,便從眼角傾瀉而出。
他們回過頭,只見是寧小軒的車。
剛剛路上被他們追上又落在后邊的寧小軒,此刻趕了過來,看他們停在路邊,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可車窗遲遲沒有下落。
他又按了聲喇叭,鄔淮清的車著防窺,從外邊看不清晰。
寧小軒給祝矜發微信,問什麼況。
祝你矜日快樂:【沒事兒,你先走吧。】
看到回復,他也不再理會,繼續駕車離開。
祝矜頭靠在椅背上,眼睫半垂著,被咬,臉紅。
明明……
只是一個吻。
明明,更恥的事他們都已經做過了,可沒想到,這個吻竟會同時讓兩人這麼。
在半山腰上,一個分外,又分外純潔的吻。他像是虔誠的信徒,在上描繪出一個曼妙宇宙。
鄔淮清的吻技登堂室,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青,爐火純青,可在今日,他仔細、緩慢的親吻中,祝矜竟又會出那麼一點里的青意味,更加撥人心。
車子行駛起來,兩人靜默無聲,誰都沒說話,誰都又知道,曖昧仍舊沒消散,在半空中、在他們之間,無聲地暗涌。
沿著葳蕤蔥郁的山路,頭頂是水洗過的藍天。
下山的路上,中途有幾家小吃門店,群里他們約好在其中的一家匯合,先去吃早餐。
要到的時候,祝矜忽然開口,打破沉默:“我們直接下去吧,回市里再吃。”
說著,想起那袋餅干,從一旁拿出來,補充說:“你要是的話,可以先吃點兒餅干。”
“我喂你。”又說
鄔淮清睨一眼,輕笑了一聲,最后那句話,說得跟小媳婦兒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待。
他知道是什麼意思,正好,他也不想下去。
除了這種境下,不想面對那麼多朋友以外,他們竟然同時——都有幾分沉迷于此刻的氣氛。
祝矜在群里說了聲,然后車子經過那堆人停車的地方時,繼續開下去。
直到駛市區,路上車流、人煙多了起來后,車里曖昧難言的氣氛,才逐漸散去,變更加接地氣的煙火氣。
祝矜忽然想起看流星的時候路寶表白,問鄔淮清:“對了,你怎麼知道晶晶今天不答應路寶的?”
他敲了敲方向盤,然后說:“直覺。”
祝矜遞緩緩給他一個白眼:“還直覺,你什麼時候跟有直覺了,到底怎麼知道的,從實招來。”笑道。
鄔淮清輕笑了一聲,問:“你還記得你和路寶的上次接風宴,在酒吧嗎?”
“永世難忘。”
“……”
他接著說:“你強吻完我之后,我出了包廂,看到張晶晶和你三哥坐在散座上。”
“我先糾正一下,那不強吻,那游戲規則。”祝矜認真地說道。
“好,不是強吻,是游戲規則。”鄔淮清笑著連連點頭,一副“都聽你的”的無可奈何模樣。
“我三哥和張菁,他倆怎麼了?”回到正題。
“張晶晶坐起祝羲澤旁邊的反應和舉止,八是對他有意思,當然,也有可能是你三哥之前主勾搭了人家姑娘。”鄔淮清回憶起那天的畫面,說道。
祝矜了太,有些理不清思緒。
果然,別看都是一個院兒里從小長大的,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有自己的小心思。
回想過去三哥和張菁同框的場景,怎麼都沒覺出祝羲澤對張菁有意思。
不過三哥這人,遇到重要的事,能藏事,心思很難猜。
比如最讓祝矜驚訝的,就是祝羲澤明明都知道了和鄔淮清在一起的事兒,卻一言未發,連問都沒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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