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祝矜坐到鋼琴前,彈了首《藍的》。
因為張瀾最喜歡藍,名字里也有“藍”這個。
自那天之后,張瀾才對的態度正常起來。
“那你這幾個月就好好復習,這兩年北大也不好考,更何況你們專業,想好跟哪個老師了嗎?”
“……”
祝矜默默夾起一顆蝦仁,吃完后,才開口:“看了幾個老師,我到時候考完再說。”
張瀾還想說什麼,被祝思儉拍了拍,使了個眼,才止住話語。
“自己的事兒自己掂量著,也不是小孩兒,得學會為自己負責。”
“嗯。”
從家里回來,第二天,祝矜和鄔淮清晚上去一家日料店,一起吃飯。
今天白天的時候,在電腦上列好了接下來三個多月時間的復習計劃。
數學、英語和專業課都沒有太大的問題,當初都復習得很好,只需要重溫一遍,恢復記憶。
鄔淮清看著的計劃表,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這計劃做得有問題。”
“怎麼了?”祝矜虛心求教。
“你忘了一個重要的事兒。”
“什麼?”
“沒有留和我在一起的時間。”
“?”
祝矜指指表格里每周空余的一天,說:“這不是,寶貴的七天我可是留了一天給你呢。”
鄔淮清看著桌子上炸得金燦燦的天婦羅,漫不經心抬起頭,看著的眼睛,說道:“或許你可以再多出一天,我帶著你復習,效率更高。”
祝矜極為無語地看著他,鬼才信他說的話。
這男人最近因為想要和同居,因而極其套路。
祝矜本來想著,要不答應和他住到一起吧。
結果現在考慮到考研的事兒,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即使相信鄔淮清的自制力。
也絕對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不答應。”搖頭。
“為什麼?”
祝矜咬了一口生魚片,一副“你竟然不知道嗎”的驚訝模樣看著他,說:“小清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帥嗎?”
“嗯?”
“我對你——本沒有自制力。”祝矜略有些恥又坦地說出這句話,“所以,考研期間,咱倆得減往來。”
鄔淮清聞言,輕笑一聲,挲著手中的佛珠。
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反正——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祝矜是個行派,雖然對鄔淮清沒有自制力,可在自己的事上,非常自律且有條理。
像撿珍珠一樣,每天按著計劃認真復習,把記憶中的知識點一顆顆串起來。
而一周空下來的那一天,除了休息以外,還會把這周復習的知識點,做一個總的整理。
因為執行力很強,加上松弛有度,祝矜復習的狀態非常好。
九月下旬的時候,鄔淮清請朋友們去山上玩。
今年北京的氣溫很是詭異,夏天雨水比南方還要多,而秋天冷得像是要一鍵冬。
明明現在還沒過十月一,祝矜出門的時候,甚至都把厚針織開衫找了出來穿上。
坐在副駕駛上,鄔淮清開著車,沿著山路向溫泉池的地方駛去。
后邊跟著朋友們的車。
上次,他們在山上泡溫泉,度過了一個很妙的下午。
那會兒,他們倆還沒有在一起。
“祝濃濃,你還記得當時上山的時候,我說要給你變個魔嗎?”
“嗯。”祝矜回憶起來。
當時他們正聊什麼?
好像在說稻香村的炸串很好吃,可惜現在吃不到了。
好多小時候好的事,現在都沒有了。
“什麼魔?”
鄔淮清看著前邊的路,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然后說道:“回去給你變。”
不是什麼大的驚喜。
但能滿足的一個小心愿,也是好的。
在鄔淮清的帶領下,他們到達目的地。
一進去,路寶看著里邊的景致,慨道:“行呀鄔淮清你,這里邊整得真好,從外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鄔淮清拍開他的手,說:“我這水還能除晦氣,正好今兒給你泡泡。”
路寶:“?”
祝矜走在鄔淮清的邊,余看到跟在路寶旁的張菁,平靜地掃過去一眼,然后移開視線。
說來也是好玩,那天和張菁在綠游塔門口聊完,沒過兩周,就聽說了路寶和張菁在一起的消息。
群里大家紛紛祝賀他們,青梅竹馬,天生一對。
祝矜看著,倒是覺得有點兒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
鄔淮清整的這片地兒很大,正是秋季,園子里芳香馥郁。
祝矜辨不出都是些什麼花,只覺得很好聞。
大家今天要在這兒住一天,分別在不同的院子里。
而祝矜和鄔淮清待的,正是上次他們那個院子。
這個院子也是鄔淮清專屬的。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男人們聊著聊著習慣地聊起了車。
忽然有人提到鄔淮清當年那輛小跑。
“清兒,你后來怎麼賣了,還賣得那麼急,你不是喜歡那輛的嗎?”老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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