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現代言情 月亮淋了雨 第 80 章 禮物

《月亮淋了雨》 第 80 章 禮物

  岑川盯著,他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半晌,長長嘆了口氣,說:“姜靚靚,對不起。”

  隔壁的老大爺家養了好幾只鳥兒,那一刻,不知是不是姜希靚的錯覺,好像聽到了老大爺家的鳥在

  這聲道歉傳的耳中,就像一顆很輕很輕的石子,投一池面積很大的湖水中,只掀起了一小圈的波瀾。

  姜希靚沒問他為什麼道歉。

  知道他在為什麼道歉。

  可早已經不需要道歉了。

  沒再掙扎想要出自己的手,只重復道:“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握著的那雙手逐漸松開,直至的手腕徹底恢復自由。

  “好。”他笑笑,“新年快樂。”

  姜希靚低頭的剎那,忽然看到他手腕上戴著的東西,一時有些愣住,以為自己看錯了。

  是那條送給他的,一元幣的手鏈。

  似乎察覺到了注視,他站起來掩了掩。

  姜希靚再看去的時候,那條手鏈已經被他藏進了袖子里。

  -

  祝矜和鄔淮清一起回到了家里拜年。

  每逢過節,尤其是春節,家中總是不了人,除了祝思儉的下屬以外,還有張瀾士的好幾個學生。

  這也是為什麼,祝矜昨天晚上敢“拋下”爸爸媽媽,和鄔淮清去年。

  因為當時家里有張瀾的學生陪著。

  祝矜剛打開家門,便聽到一陣歡聲笑語,鞋柜前擺了一雙陌生的鞋子。

  和鄔淮清一進來,張瀾的學生便第一個瞧見了他們。

  “濃濃?”他喊道。

  “路程哥!”祝矜有些驚喜,沒想到今年路程回來了。

  張瀾聽到聲音,問了句,“回來啦?”

  “嗯。”祝矜和鄔淮清走到客廳,說道:“爸爸媽媽新年好,路程哥新年好。”

Advertisement

  鄔淮清也向他們倆問好,隨后,將目投向路程,這是一個書卷氣很濃,長相清雋的男人。

  祝矜給他介紹:“這是我媽的得意門生,研究生是在哈佛讀的,算起來,我還是有幸當過幾天路程哥的學生。”

  張瀾聞言笑起來,說:“你還好意思說,當時你路程哥給你講課,你還不樂意聽。”

  路程家境不好,大學時做過好幾份兼職,其中一份,便是給祝矜當家教。

  鄔淮清聞言,這才想起來,記憶中祝矜高三的時候,的確是請過一個家教,他還是偶然間聽祝羲澤說的。

  鄔淮清一直記得祝矜的績不錯,雖然不算是拔尖,但也是中上游,不知為什麼會請家教。

  私下里他裝作無意地問了問祝羲澤,才知道是想沖刺一把,據說是想考北大。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鄔淮清當時很開心。

  不管祝矜為了什麼要考北大,但如果他們能在一個學校,那再好不過。

  此刻,他打量著路程,看樣子,祝矜和他關系還很好。

  他笑著和路程打招呼,又問:“路先生現在還在國外嗎?”

  路程是那種很溫和的長相,但在鄔淮清面前,也毫不怯,說:“剛回沒多久。”

  “是準備回國工作了嗎?”

  “嗯,已經找好工作了。”

  鄔淮清笑了笑:“以路先生的水平,工作一定很好。”

  路程在風投機構工作,對鄔淮清那張臉自然不陌生,從他剛剛一進門,便認了出來。

  但他這人有三分隨,不隨意扯關系,隨意攀談。

  眼下見鄔淮清主問起來,他才說:“還行,不過比不上鄔先生您。”

  兩人客套了一番。

  鄔淮清在聽說了他現在任職的公司后,也不免對他多了分贊嘆,那家風投機構要求極高,國外藤校畢業回來的學生,也不是隨便便能進的。

Advertisement

  路程年紀輕輕又沒有特殊的背景,便能進去,必是能力不凡。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起閑聊著。

  一直到了中午,阿姨煮了餃子,還備了一桌子盛的飯菜。

  鄔淮清多喝了兩杯酒,回去的時候不能開車,祝家司機把他送回的鄔家,還帶了很多給鄔淮清爸媽的禮品。

  祝家的規矩是,大年初一中午這頓飯,各自在各自家里吃飯。

  但等到晚上的時候,要全家老老一起吃。

  今年,祝矜的三叔和三嬸,也就是祝小筱的爸媽,也從國外回來過年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國外待久了,還是歲數漸長的緣故,三叔今晚格外,在飯桌上敬了爺爺好幾杯酒,說以前是他不懂事兒,以后會經常回來看他的。

  祝老爺子倒是不領,哼了聲,說:“大過年別說沒用的,你回來不回來,這邊一大家子人呢,你一個算什麼?”

  三叔賠著笑,一直給爺爺敬酒。

  祝矜和祝小筱坐在一起。

  看到自己爸爸在爺爺這兒挫,祝小筱沖祝矜吐了吐舌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家宴上,祝矜不時被提到,連同鄔淮清這個名字。

  姑媽、嬸嬸們總是問,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還有好多婚禮上的細節。

  祝矜一一回復著,不過們的問題都太過細節,好像明天就要嫁出去似的。

  爺爺舍不得這麼早嫁人,聽到他們問來問去,煩得慌,發話:“著什麼急。”

  盤問的長輩們這才止了聲。

  -

  鄔淮清今晚不在祝家吃飯,在家中吃“新年宴”。

  今晚鄔深也在,只是三個人的氣氛,還像往常那般僵,各演著各的戲。

Advertisement

  鄔深扮作一副慈父的模樣,讓他這幾天帶著祝矜再回家吃頓飯。

  鄔淮清看著自己這個緣上的父親,忽然想笑。

  可惜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晚上大家留在爺爺家睡覺,人多,祝矜和祝小筱在一屋。

  祝矜坐在窗戶邊,玻璃上有冰霜凝結的各種形狀的霜花,在燈下閃著細碎的

  院子里很安靜,屋里祝小筱趴在另一扇窗戶前,正在打電話。

  祝矜聽著小姑娘俏的聲音,時而生氣,時而開心。

  一聽就是在和喜歡的人打電話。

  待掛掉電話,打趣地問道:“這是哪個混小子?”

  “什麼混小子?!”祝小筱有些急地反駁,說完,才覺出不好意思來,咳嗽了兩聲,然后別過頭,輕聲說,“是混的。”

  祝矜被的反應逗笑,故意問:“讓姐姐猜猜,這個男孩子是不是姓原?”

  祝小筱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姐,你怎麼知道的?”

  下一秒,反應過來,有些生氣地說:“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姐夫告訴你的。”

  祝矜輕哼了聲:“那你說說,為什麼你姐夫會知道?”

  祝小筱恍然意識到自己說

  雖然最近一個月,沒什麼消息需要和姐夫接,但是祝小筱覺得自己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出賣自己地下黨的戰友。

  咳嗽了兩聲,說:“我瞎猜的,我以為我姐夫知道,然后告訴的你,你倆不是天天跟連人似的嘛,不然你說,你怎麼知道跟我打電話的人姓原?”

  祝矜掐了掐的臉蛋,說:“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了,小間諜。”

  祝小筱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完全沒想到自己早就暴了……

Advertisement

  頃刻間,服上的帽子戴到了頭上,然后遮住眼睛,大有一種“我不看見你你就看不見我”“我們誰也看不到就都不尷尬”的氣概。

  祝矜被逗得哈哈笑,說:“行了,趕把帽子放下來,也不怕憋壞了。”

  祝小筱這才把帽子放了下來,又咳嗽了兩聲,然后弱弱地張口:“姐……”

  “嗯?”

  “我錯了。”

  祝矜不說話,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著,把祝小筱心里看得直打鼓。

  但通過這大半年的相,祝小筱早就知道祝矜是個什麼樣的人。

  脾氣好,有耐心,心眼大,斷不會為這些小事兒生氣。

  于是,拽著祝矜的胳膊撒,心中暗罵鄔淮清這個戰友不合格,都被敵人發現了,怎麼連通知都不帶通知一下的。

  祝矜被晃著胳膊,早就憋不住笑了起來,說:“那行,要我饒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得給我講講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原也就是那個清華的樂隊主唱,在網上有一堆,音樂被好多人稱為“直擊靈魂的聲音”。

  懷總是詩。

  一提到他,祝小筱的臉不自覺紅了起來,下聲音,在窗邊給祝矜講起了和原也的相識經歷。

  -

  祝思儉和張瀾的假期跟著國家法定假日走。

  許是想著今年祝矜就要嫁人了,以后和鄔淮清待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多,相應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間會變

  于是過年前,張瀾便和他們商量好,大年初二一家三口出去玩,等到初六的時候回來。

  雖然時間有些,但祝矜知道媽媽的意思,再加上他們倆平時工作忙,更沒有時間出去玩。

  于是趁著這個假期,提前訂好了機票和酒店,并安排好了行程。

  從高中開始,張瀾為了鍛煉的能力,便把每次旅行的行程安排給了,自己只在看到的安排后,做一些補充。

  由于祝思儉工作的特殊,他們沒有選擇國外的地點,而是非常不免俗地選擇了過年人最多的地方——三亞。

  海南的冬天很,和蕭瑟的北方截然不同,綠植葳蕤,海浪起伏。

  因為好幾個海灘上人都很多,所以他們三個人更喜歡待在酒店里。

  張瀾和祝思儉旅行時,行李箱中也會帶著書,兩人坐在大落地窗前的傘下看書,只有祝矜待在房間里,和鄔淮清打視頻電話。

  穿了件薄的長,帶子是很細的那種金屬鏈,在肩頭勒出一道紅的印子,極其帶有

  鄔淮清隔著視頻看到那條紅痕,結不上下滾了滾,問:“服合適嗎?”

  祝矜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說:“合適呀,不好看嗎?”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他在心里想。

  那道紅痕令人浮想聯翩,雖然他知道,不是服的原因,是了,稍微一就很容易就出印子。

  “想我了沒?”他問。

  “不想。”祝矜嘻嘻一笑,然后將鏡頭在酒店的房間里晃了一圈,最終落在落地窗外。

  外邊是房間自帶的小泳池,張瀾和祝思儉兩人也都穿著清涼的服,坐在一把遮傘下,在認真地看書。

  有種靜謐的和諧

  鄔淮清忽然說:“咱爸咱媽關系真好。”

  這點祝矜非常承認,小的時候就很羨慕爸爸媽媽的關系,以前還想過,今后找男朋友,一定要照著爸爸這個標準找。

  現在看來,好像差得有點大。

  “我們以后也會這麼好的。”

  “現在就很好。”鄔淮清說,“當然,以后會更好。”

  就像他對意,明日只會比今日更深一分。

  鄔淮清正在書房里,祝矜看他拿起文件看,嘆了口氣說:“鄔總,大過年的,您就歇歇唄。”

  “喊我鄔總?”

  “嗯,還不經喊?”

  鄔淮清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說:“那過完年,你來給我當書?”

  祝矜在視頻里白了他一眼,說:“請我當你書,可是很貴的。”

  “有多貴?”他笑著問。

  “我的工作餐起碼也得是林師傅做的鮑魚撈飯那個水準的,然后飯后你還得給我準備一盅燕窩,請假隨時批,不能996,不僅如此,晚上還得給我準備洗澡水,倒洗腳水……”故意說了一長串。

  誰知他點點頭:“好。”

  祝矜愣了愣,“切”了聲:“才不信,說得容易。”

  話音剛落,聽到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鄔總不但幫你準備洗澡水,還幫你洗澡,全方面員工。”

  “……”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磁,灌祝矜的耳朵里,讓的臉瞬間泛起熱意。

  一抬頭,祝矜忽然發現不知道何時,張瀾進來了,被嚇了一大跳,手忙腳地把手機關掉。

  可只熄了屏,忘了視頻還在,那頭鄔淮清接著說:“怎樣,這待遇要不要考慮一下?”

  祝矜連忙喊:“媽。”

  想讓那頭的鄔淮清趕

  此時此刻,祝矜就如同那烤鴨爐里不幸的鴨子,被轉著圈讓火炙烤,臉頰滾燙燙的,想連夜買站票坐火車逃走,心中大戰千百回——

  也不知道剛剛鄔淮清的虎狼之言,有沒有被張瀾聽到。

  “干嘛呢,打個視頻電話怎麼還冒冒失失?”

  祝矜盯著張瀾,不說話。

  “看著我干嘛,你爸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祝矜忙“哦”了聲,磕磕地說:“我什麼都行,看你倆想吃什麼。”

  張瀾離開前,又看了兩眼,看得祝矜心里突突的。

  直到目送張瀾離開房間,才長舒了一口氣,連忙過去把門關上。

  這屋子從落地窗那兒便能直接進來,誰能想到張瀾還繞了個彎,出其不意。

  把手機屏幕摁亮,瞪了鄔淮清一眼。

  他在那頭反倒是笑了起來。

  祝矜抓著頭發啊啊:“鄔淮清,我媽肯定聽到了。”

  他笑得很浪,毫不在意地說道:“話是我說的,丟臉的也是我,你慌什麼,濃寶兒?”

  尾音被他咬得很重,跟調似的。

  祝矜懶得理他,反正現在是在和張瀾士待著,尷尬的直接對象也是,漂亮話他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誰知這人接著說:“咱爸咱媽都是過來人,他倆都懂,說不準比咱倆懂多了,你有什麼害的?”

  “……”

  祝矜:“鄔淮清!!”

  “誒,娘娘,我在。”他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混不吝地接著話兒。

  看把了,鄔淮清這才開始哄,說盡了好話。

  到最后,要掛電話的時候,祝矜已經不尷尬了,反正尷尬也沒用,就像鄔淮清說的,爸媽肯定比懂。

  “鄔淮清,我給你帶了禮。”

  “是什麼?”

  “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吧。”

  鄔淮清想起上次過生日時,竟把那輛他幾年前便賣掉的車,找了回來送給他。

  所以說,祝矜送他的禮,他還真猜不到。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