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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 第 83 章 舊信

 夏天是北方一年四季中,最漫長的季節。

  從初夏的新紅淺綠,到盛夏的驕似火,夏天以一種毫不含蓄的方式,宣告著它的到來。

  九月份,新生學。

  日歷表上的節氣已經了秋,太毫不示弱。

  祝矜混在一群新生中,在鄔淮清的陪伴下,開學報到。

  這是鄔淮清曾經待過的校園,走在其中,莫名有種喜悅。

  祝矜平時不住校,但留了床位,以防學校有什麼特殊況。

  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間,因為是開學第一天,好多家長跟著搬東西,所以宿舍樓不限制男,都可以進

  和鄔淮清拿著東西進宿舍的時候,其他三個舍友都已經來了。

  其中兩個家離得遠,昨天便來了,床鋪已經收拾好,正坐在床上嗑瓜子追劇,另一個正在收拾東西,旁邊站著個年輕男人,不知是男朋友還是哥哥。

  一看到祝矜和鄔淮清,屋子里的四個人同時停下了手中的作。

  正在嗑瓜子的其中一個生,沒察覺自己臉上沾了片瓜子皮,一聲“我靠”破口而出。

  沒想到學校還有值這麼高的人。

  率先從床上坐起來,腳在地上索著踩了踩,踩到拖鞋,然后跳下來和祝矜打招呼:“嗨,你就是祝矜吧?”

  門上員名單,剛剛們三個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自然而然,連猜都不用猜,便喊出了祝矜的名字。

  剛才,們沒話找話地談論起“祝矜”這個名字真好聽。

  沒想到真人還好看。

  “嗯。”祝矜沖們笑笑。

  “我林穗。”林穗是東北人,聲音帶著東北口音特有的染力,很會活躍氣氛,介紹完自己,又一一給祝矜介紹起其他兩位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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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還有這個,是吳星兒的男朋友,一會兒要請我們吃飯,你也要跟著來。”

  說完這句話,打量起祝矜旁邊的男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這位是你哥哥還是……”

  后邊的話不言而喻。

  祝矜還沒開口,誰知鄔淮清先上前一步,給出了一個他們意料之外的答案:“你們好,我是祝矜的老公,以后濃濃還靠你們多多照顧。”

  “……?”

  一時之間,宿舍里全都安靜了,林穗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位頂級大竟然是已婚的份。

  有些結地問:“老公是真的老公嗎?”

  “民政局蓋過的。”鄔淮清答。

  “結婚這麼早的嗎?”

  “不早了,我們認識八年了。”

  “……”

  一出言小說劇在在場幾個人的腦海中生,大家看向祝矜的目中,都多了幾分敬佩和艷羨。

  祝矜掐掐鄔淮清的手心,用眼神示意他數兩句。

  “我二戰了一年,所以可能歲數要比大家大。”說著,從袋子里拿出自己來之前準備好的甜品,分給大家。

  另一位舍友看到盒子,忍不住說道:“哇塞,他們家最近好火的,我昨天來北京,想去買他們家的芝士脆給我媽帶走,結果看到那麼長的隊,人都萎了。”

  祝矜的甜品店最近生意的確不錯,笑笑,說:“以后想吃多著呢。”

  等收拾好東西,已經要中午了。

  吳星兒的男朋友說好請吃飯,于是祝矜讓鄔淮清先回公司,等下午再回去。

  其他幾位舍友,包括吳星兒的男朋友,都說讓鄔淮清跟著一起去吃,鄔淮清勾起角,告訴他們他下午還有事,等這周末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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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去,林穗終于忍不住,轉頭對祝矜大道:“祝矜,你老公,也太!帥!了!吧!”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點頭,“你倆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走錯屋子了呢,比明星還要明星!”

  祝矜沒想到們說得這麼夸張,被逗笑。

  不過鄔淮清那張臉,的確是唬人的,尤其是他的穿著,在大學校園里,還有點兒格格不的意思。

  回頭率極高。

  本科的時候和宿舍關系不算好,除了大一在宿舍住過一段時間以外,之后和舍友除了學習上的事兒,幾乎沒什麼聯系。

  而現在新認識的這群舍友,明顯要熱很多。

  他們五個人來到五道口的一家餐廳。

  吳星兒的男朋友在隔壁大學讀計算機,是那種很符合刻板印象的理工科學霸,一頓飯幾乎沒說什麼話,只偶爾靦腆地笑笑。

  等吃完飯,們四個生去學院了些材料。

  祝矜上半年便聯系好了老師,老師是鄔淮清推薦給的,據說人很厲害,又去見了見帶自己的老師。

  一切結束后,準備打道回府。

  林穗驚訝:“你不住宿舍嗎?”

  吳星兒:“人家有老公,住什麼宿舍?”

  中午的時候,大家還不太悉,們沒好意思多問。

  經過一下午的相,再加上林穗天生比較自來開口問:“祝矜,等改天給我們講講你和你老公的史唄,我可太好奇帥哥和了。”

  祝矜抬手擋了擋斜照過來的,瞇起眼睛笑起來:“好,改天給你們講。”

  吳星兒像是被電到一般,捂著心口一臉憤:“我不了了。”

  “嗯?”祝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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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看了。”

  祝矜反應了下,才意識到在說自己。

  林穗笑道:“吳星兒你行不行,不是有男朋友嗎?還犯花癡?”

  吳星兒翻了個白眼:“誰不喜歡大,剛剛祝矜那個瞇眼笑的畫面,絕了,簡直太好看了。”

  幾個人說笑著,回到宿舍,祝矜拿上東西便離開了。

  晚間的時候,宿舍剩下的三個人都還有些不習慣,睡不著,于是開著小臺燈夜聊起來,順便

  話題從學院里各個老師上繞了一圈,繞到了祝矜上。

  今天祝矜和鄔淮清進來,除了長相出眾以外,旁人一眼也能看出他們兩人家境都很好。

  而更讓人驚喜的是,祝矜人很友善,完全沒有擺架子。

  雖然才第一天開學,但隔壁宿舍便有一個生的事跡悄然流傳開來。

  據說那姑娘一馬仕,箱子全套的LV,來的時候帶了好幾個阿姨,一進來從床鋪到浴室水龍頭都給批評了個遍,最后說:“這是人住的嗎?”

  林穗:“幸好我們宿舍沒有這樣的公主病。”

  吳星兒一只耳朵戴著耳機和男朋友聊天,另一只耳朵聽著們講話,時不時上兩句:“不行,我現在還是沒有消化祝矜的貌。”

  ……

  另一邊,安和公館里,祝矜正在給脖子上涂油。

  離校園一年多,還有些不習慣重新恢復學生的份,但讓到雀躍的是,現在在的學校,是鄔淮清當年上學的地方。

  換句話說,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當年高考前的愿

  雖然有點兒晚,但好在不遲。

  鄔淮清沖了個澡,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在鏡子前祝矜在擺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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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攬住的腰,指尖還在的腰上輕輕挲著,帶著點兒力道。

  腰部是祝矜的敏地帶,忍不住輕笑起來,要推開他,鄔淮清卻把摟得更,下抵在的頭上。

  只是手比剛剛老實了,不再

  祝矜繼續涂抹油,忽然,鄔淮清在耳邊不正經地喊道:“學妹。”

  說完,他還故意咬了下的耳垂。

  祝矜笑起來,也沒扭,喊道:“學長我做什麼?”

  “想問問學妹是哪個學院的,長得這麼好看?”

  他拖音帶調地說道,從鏡子里看著

  “我經管學院的,學長呢?”

  “巧了,我也是,那學妹要不留個聯系方式,我晚上去找你。”

  祝矜笑著沖他翻了個白眼,問:“學長這是今天對第幾個姑娘這樣說了?”

  “沒有,你是唯一一個。”

  祝矜看他角扮演玩得上癮,涂抹油的作都變慢了,說:“我不信。”

  “學妹不信嗎?世上有一種緣分,一見鐘,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徹底淪陷了。”

  祝矜再也忍不住,花枝地笑起來,拍著鄔淮清說:“行了,鄔淮清你這臺詞太油膩了,我不了了。”

  鄔淮清不做聲,任吐槽,只是怕笑岔氣,幫輕輕拍背。

  待笑完后,他才說:“是油膩吧?”

  “可不嘛。”

  “所以你以后在學校了,可別信什麼學長的鬼話,學弟也不行,他們都沒安好心。”

  祝矜愣了幾秒,轉而變更激烈的大笑,萬萬沒想到鄔淮清在這兒等著呢。

  故意慨道:“還是學校好,弟弟多,都是小鮮,青春強壯,小狗小狼狗應有盡有。”

  鄔淮清:“……”

  他冷哼兩聲,頗為傲慢地說:“得了吧,以我在這學校待了幾年還算了解的份上,可以向你保證,這學校的男的就沒幾個長得帥的,能看下眼就算不錯,我這樣的,打著燈籠你都找不到。”

  “鄔淮清,你咋還搞雄競呢?”祝矜笑起來。

  鄔淮清又輕哼了聲,往手心里倒了點兒用的那個油,然后涂在脖子下邊。

  “不往那兒涂。”祝矜說。

  結果這人像是沒聽到似的,肆無忌憚地鎖骨的皮,漸漸地,愈發惡劣,順著吊帶一直往下,起來。

  ……

  夜里,祝矜理智尚存時,掐了一下上的人,說:“輕點兒,不要留印子。”

  明天還得去學校,這天兒,總不能讓穿個高領的服去吧。

  “好。”他浪地回應著,吻了吻的眉心。

  -

  事實證明,鄔淮清的預防針打得很有效。

  開學還沒一個月,祝矜便收到了好幾個人的表白,有時候和舍友在食堂吃飯,還會到來要微信的。

  這時,往往不用說話,舍友便幫回:“人家有老公了,你們別白費力氣。”

  等人走后,林穗問:“這都第幾個了,怎麼跟月底刷業績完KPI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吳星兒笑起來:“下次我們就把你的微信號給了他們,你和他們聊。”

  除了林穗以外,宿舍其他三個人都有男朋友。

  因此,在這種刺激下,這段時間林穗跟著了魔似的,每天喊道:“我想結婚!”

  林穗吞下一塊排骨:“騙人不好吧。”

  吳星兒:“哪兒不好了?這善意的謊言,小謊言換來真,多劃算,濃濃,你說是不?”

  祝矜被們的聊天逗笑,說:“我不介意。”

  研究生中,像祝濃濃樣這樣已經結婚的學生,不算個例。

  有個同門的學姐,便已經結婚了,老公在同校讀博士,學校還給他們分配了福利房。

  吳星兒和男朋友準備等明年男方畢業,戶口遷到北京后,兩人買完房子便結婚,兩家家長已經見過面,也攢夠了首付。

  這天,祝矜剛上完課,到校門口要打車去甜品店的時候,到了一個大三的學弟。

  對這學弟有印象,據說在學校里很出名,帥氣小狗,育部的部長,和幾個舍友還都認識,一起吃過飯。

  只是那天祝矜不在。

  學弟上前攔住,主打招呼:“學姐,你們要參加大通的那個比賽嗎,加我一個唄。”

  祝矜略微蹙了蹙眉,說:“你問問林穗,是隊長,不知道人夠了沒。”

  “學姐你幫我問問唄,林學姐最近在生我的氣,不理人。”他聲音有些委屈,像是在和祝矜撒,說著,還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要加祝矜的微信。

  祝矜瞥到他的頭像,認出這人前幾天應該加過自己,只是當時沒同意。

  微信不加陌生人。

  祝矜沒,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后笑笑:“那你找吳星兒,你星兒學姐脾氣好,肯定不會不理你。”

  有點兒反這個學弟的自來,客觀來講,他長得在一堆歪瓜裂棗里,的確算是不錯,還有,是很多孩子喜歡的類型。

  但說話時總是喜歡眉弄眼,仿佛在說“看吧看吧,我就是這麼有魅力”。

  而自知不是錯,是一種能力,但太自知便讓人生厭。

  學弟還想說什麼,忽然旁邊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兩人同時回過頭看去,是一輛黑的賓利。

  學弟看自己站的位置,也沒擋著誰,便悻悻地移開視線,故意在祝矜面前說:“就是輛賓利而已,跟誰沒有似的,還敢隨便鳴笛?”

  祝矜聽到這話,徹底把人的印象分給打到了最低。

  這麼白癡的話,虧他還能說出口。

  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然后保持最后一風度,沖他擺擺手后,便徑直向旁邊的賓利走去。

  “……”

  學弟在風中傻眼。

  一上車,祝矜拽住鄔淮清的胳膊,問:“你怎麼來了?”

  誰知男人很冷淡,只輕哼聲,說:“這就是你喜歡的青春強壯的學弟?小狼狗?”

  “我什麼時候喜歡這個了?”祝矜不解。

  見男人幽幽地看著自己,才回憶起那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忍不住笑起來。

  這人,還真是記仇。

  那天晚上,就是過過癮,現實中對姐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我不喜歡這個,我喜歡哥哥,像你這樣的,不喜歡弟弟。”

  “哦。”鄔淮清向前開著車,緩緩說,“我看剛剛那個男的,印堂發黑,眼圈淤青,面帶輕浮之,應該是個縱之人,近來要倒大霉。”

  “哦……”祝矜學著他,也拖音帶調地“哦”了聲,忍不住想笑,“鄔半仙,還學會給人看面相了?”

  “江湖不好混,多門討飯的本領,有害無益。”他科打諢道。

  兩人扯著淡,便到了祝矜的甜品店。

  蔣文珊有其他的事業,祝矜也要上學,因此,兩人并不能總是待在店里。

  好在祝羲澤幫忙找的店長很是可靠負責。

  這個點兒,店里人不

  祝矜比較重視顧客的服務驗,并不喜歡店里排長隊的景,因此,要求好幾種甜品每天都加大供應量。

  只是畢竟甜品是當天先做的,人手有限,再加之當代消費者心理就是吃營銷這一套,供應得太多反而起不到好效果。

  因而,甜品店里人并沒有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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