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收了視線，轉離開，“他倒是還有力。”

昨晚床上雖說是打配合，但全程都是他出力，承也。

結果下了床，他依舊生龍活虎，還有閑心出來秀恩，卻要死不活，走路都打。

可真是，上哪兒說理去。

方璇有點懵，趕追過來，“哎，你不過去他們大子？”

沈窈緩了口氣，“我和他昨天離的婚，哪有資格人家子。”

方璇腳步一停，驚得半天只蹦出來一個字，“啊？”

接著三兩步追上來，“離婚了？為什麼？”

為什麼，看看顧淮川和葉婉的互，原因還不明顯？

沈窈沒回答，反問，“你和誰來的？”

“和你二哥。”方璇說，“他在樓下談事，讓我上來找點樂子。”

表憤憤，“結果看了這麼個樂子。”

想了想，“離婚的事你家里人知道麼？”

自然是不知道的，當初聚不是因為，那麼散也就不能只因為。

找了個離牌廳較遠的小廳，沈窈坐下，順勢拿過一旁的糕點和飲品。

到現在還沒吃東西，肚子空空。

方璇坐在一旁，嘆了口氣，“離婚是因為那個葉婉？”

有點想不明白，“我看顧淮川之前對你好的，還以為他們倆斷了。”

是啊，顧淮川對雖說不足，但也有求必應，也以為過去就為過去了。

可誰知道，人家是在憋個大的。

幾分鐘后，沈圖北的電話就來了，問方璇人在哪，說要來找。

沈窈沖著搖頭，方璇知道的意思，沈圖北若是上來看見剛才那麼一幕，肯定要鬧。

站起來，嗯嗯的應著，對著沈窈使眼，而后從小廳出去，下了樓。

沈窈放下手里的糕點，想了想也起，衛生間在不遠，進去。

不過半分鐘，再出來就見洗手池那邊有人，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

聽到聲音，對方從鏡子里看過來，表淡淡，“沈小姐。”

很明顯，剛才就已經看見自己了。

沈窈過去洗手，“在這等我的？”

葉婉站直了，“嗯，想跟你說一下，孩子我打掉了。”

沈窈沒反應，又說，“他們家不會認這個孩子，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笑了笑，輕描淡寫，“孩子嘛，以后還會有的。”

沈窈了紙巾手，葉婉又說，“其實，阿川并不知道我懷孕。”

像模像樣的說，“若是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他不會讓我打掉，到時候肯定又要和家里鬧，我實在是不想他太難做。”

沈窈輕笑一下，把紙巾扔在一旁，轉過來對著葉婉。

葉婉見狀也轉對著，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沈小姐是找阿川來的麼，當初離婚那麼果斷，我以為沈小姐是個灑的人，怎麼，難不現在后悔了？”

早沒了之前對著痛哭流涕時的卑微模樣，面上笑意頗深，的帶著點得意。

沈窈在之前沒和打過道，不過現在看來，這才是的真面目。

了側腮，沒說話。

葉婉看著，視線從脖頸掃過，“可是后悔也不管用了呢，現在你們婚都離了，就算昨晚一場，他也不過是……”

話還沒說完，沈窈突然抬手就是一掌。

剛剛還和方璇說沒資格人，這麼快子就甩了出去。

葉婉毫無防備，后面的話全被一個掌扇了回去，連帶著子也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滿眼震驚，“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沈窈活手腕，“早就想你了，之前是因為你懷著孕才逃過一劫，葉婉，這一掌是你該的。”

說完又抬起手。

葉婉條件反的退后兩步。

可掌沒有落下，沈窈只是理了理頭發，嗤笑，“怕什麼。”

轉，語氣淡淡，“小三扶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葉小姐的香檳是不是開早了，等你游過第三者的臟水池子，功上岸并修正果的時候再慶祝也不遲。”

說完從衛生間出去，不過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牌局看樣子是結束了，顧淮川從轉角走過來。

看見沈窈，他腳步一停，眉心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不等沈窈說話，后傳來葉婉的聲音，“阿川。”

從衛生間里出來，捂著半張臉，眼睛潤潤，一看就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顧淮川面一變，三步并做兩步過去。

沈窈沒回頭，只能聽見顧淮川聲音沉了下去，“這是怎麼弄的？”

葉婉委委屈屈，“不怪沈小姐，是我的錯，對我有氣也是應該的。”

后面的話說的含糊，應該是埋頭進了顧淮川的懷里，說，“只是阿川，我不是小三，我沒有破壞你們的家庭，我們本來，我們本來……”

似乎是說不下去了，哽咽兩下，最后只剩下嗚咽。

沈窈深呼吸兩下才回過頭去，“本來什麼，你們本來才是一對，我才是破壞你們的人？”

看著顧淮川，“那就要問問顧先生了，既然你們本來是一對，他當初為何又要同意聯姻，把你至于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位置。”

挑眉，似笑非笑，“現在你就是說破天，也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顧淮川轉眼看沈窈，語氣帶著警告，“沈窈。”

沈窈表淡淡，“我說的不對？”

顧淮川盯著看了一會，“婉婉不是小三，論先后，比你早。”

“有什麼用。”沈窈說，“不合法，就是小三。”

顧淮川冷臉了，“我知你心中有氣，你大可沖我來……”

沈窈嗤了一聲，打斷他的話，“著什麼急。”

說完轉，“等兩家人問起離婚的緣由，我自有給你添堵的機會。”

不再和那兩個人廢話，直接下樓。

沒看見方璇，發了條信息，只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打了車回家，路上給公司那邊的同事打了電話，詢問昨晚飯局上萬眾公司出席的人員名單。

同事雖然不知道要干什麼，但也一口答應下來，說馬上發給。

不過兩分鐘，信息過來，點開看了看。

說實話，和萬眾的合作是剛談下來的，人員都不是很悉，看著名單，還沒辦法和昨晚酒桌上的人對號座。

把手機放下，向后靠著椅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