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第二天上班，剛進大廳，就看見電梯門口那邊站著的老王。

快步過去，“早。”

老王心似乎很好，面上帶著笑，“早啊。”

等電梯下來，兩個人進去，老王開口，“之前應酬，飯桌上那個，你應該有印象，萬眾的孫副總，你們倆還喝了好幾杯酒的。”

他輕笑，“昨天被發現躺在萬眾公司的大門口，被打的都沒意識了。”

沈窈趕問，“然后呢。”

“然后就送醫院去了。”大老王說，“不知道是得罪誰了。”

他隨后著聲音，“聽說不只是了皮傷，那方面好像也有點夠嗆了。”

沈窈知道他說的是哪方面，故意出驚訝的表，“這麼嚴重啊。”

大老王不以為意，甚至還呵呵，“也是活該，那孫子在外面沒來，估計也是被報復的。”

他嘖嘖，“剛談下來的合作就是這姓孫的負責，現在他出事了，我們得空過去看看，一個是做面子，還有一個是要重新確定對接人員，他出事，我們的項目可不能被影響。”

沈窈先到辦公室門口，停下來，“今天過去？”

老王說，“一會我給他們公司打電話問問，不知道那邊什麼況，出了這種事，他心里應該很崩潰，得先問問方不方便過去看。”

沈窈笑了，“也是，一般人出現這種事，估計都要先看看心理醫生。”

在辦公室門口分開，沈窈關了門就笑了，這兩天，可算是有件高興事了。

可能是心好，以至于工作效率都高了，不到中午，事就理的差不多。

這邊還在收拾公辦桌，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大老王探著上半進來，“小沈。”

沈窈一看他就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就去醫院？”

老王點頭，“剛才給萬眾那邊打了電話，說是孫副總緒還可以，他們老總也去了醫院，我們過去看看，趁著這個功夫順便聊聊項目接下來對接的事。”

沈窈收拾一下，跟著大老王下樓去。

往醫院開的時候，老王開口，“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和萬眾的酒局，你半路被顧總給帶走了。”

沈窈說，“那天我實在是喝的太多，斷片了，什麼都不知道。”

老王點頭，“那天你確實喝了不，人都睡了過去，當時顧總找來包間，還嚇我一跳，我不知道那天他也在會所，他當時要帶你走，就是孫副總，今天我們要去看的這個，當時還站起來攔著的。”

說到這里，他笑了出來，“那老家伙本來看見的就邁不步，再加上喝了酒，也糊涂了，誰都敢攔著，要不是有旁的人出來打圓場，那天指不定要鬧出什麼笑話來。”

沈窈轉眼看著窗外，“他可不是因為喝多了。”

他給下了藥，這是怕被人摘果實。

想到這，就覺得昨天下手還是輕了，應該當場就廢了他的。

車子開到醫院，沈窈跟著老王去了住院部。

孫副總的病房里人多，都是萬眾公司的員工。

此時孫副總正靠著病床頭坐著，他臉上有些淤青，倒是看不出別的傷，穿著大大的病號服，也遮掩的七七八八。

聽見聲音，他轉頭看過來，看到沈窈，原本還一臉的假笑瞬間就凝固了，還沒忍住啊了一聲。

沈窈站在老王后，規規矩矩的。

病房里有萬眾的老總，一看老王來了，趕過來和他握手。

倆人客套了兩句，然后老王問詢了一下孫副總的況。

孫副總表很尷尬，只說的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老王關心的，“是什麼人干的，報警了沒有，抓沒抓住兇手。”

孫副總不敢看沈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掛不住，吭吭哧哧的，“沒事，私下里都解決了，不用報警。”

老王啊了一聲，“能解決就行。”

萬眾的老總應該來了有一會了，探完就打算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肯定是要和老王代好接下來兩家項目的問題。

這事兒也不是不能當著孫副總的面說，但是總覺得人家剛遭了災，就當面擼人家負責的項目，多有點不地道。

所以病房里的人呼啦啦去了外面。

沈窈沒出去，本一個助理，參與不到他們的談話中，過不過去湊數也沒人在意。

等著病房空下來，沈窈朝著孫副總走過去。

孫副總面上的淡定終于維持不住了，他瞪著眼睛，著聲音，子不停的往后挪，“你干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醫院。”

沈窈像看垃圾一樣的看著他，“這麼害怕干什麼，就像你說的，這里可是醫院。”

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旁邊的柜子，上面有個花瓶，不知道誰送的花，在里面，開的正艷。

沈窈把花拿出來，放到一旁，又拿起花瓶，把里面的水倒了。

孫副總整不明白這是要干什麼，只一臉警惕的看著。

沈窈說，“那天是你給我下的藥，那麼多人，你怎麼敢的？”

孫副總抿著，好半天才說，“我不知道你和顧淮川的關系，不過好在也沒鬧到不可挽回，你打也打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他用最慫的表，說著最的話，都把沈窈給整笑了。

沈窈把空了的花瓶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轉頭看了看外面。

那些人聊的很認真，的能看見人影晃，無人朝著這邊看過來。

孫副總稍微大了一些音量，“你要干什麼，我可告訴你……”

他要告訴沈窈的話沒機會說出口了，因為沈窈一手就把他拽過來了，“你，最好讓外面的人都聽到，讓他們進來，我正好給他們講講你干過的齷齪事。”

這話一說出來，孫副總閉了。

沈窈將他扯過來，用花瓶的底抵著他的下，突然用力的碾了下去。

孫副總瞬間長大，像是一條擱淺的魚。

他應該是條件反的要出聲，不過沈窈松開他的肩膀，一掌就他臉上了，“你給我閉吧。”

很好，他很聽話，果然瞬間閉上，一點靜都沒發出來。

之前沈窈見他狀態還行，還以為老王信息有誤，說他那方面可能夠嗆是假的。

現在見這孫子面蒼白，渾出，那信息，也應該八九不離十。

等了一會，沈窈才卸了力度，慢慢站直。

把花瓶放了回去，花也重新了進去，像模像樣的整理了一下服。

孫副總佝著子在病床上，汗都出來了，臉灰敗，明顯在咬著牙忍耐。

沈窈滿意了，退了兩步，“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不只是睚眥必報，還小心眼，記仇，但凡惹了我，只要我想，就能讓他下半輩子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