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沒什麼工作著急理，就抱著胳膊靠著椅背，沒接顧淮川這句略帶示好的話，而是反問，“公司那邊你都安排好了嗎，你不坐鎮，可別出子。”

“不會。”顧淮川說，“手里的那些人都還有能力。”

沈窈點頭，“也是，能跟在你邊，肯定工作能力都是出眾的。”

沒說別的，可就是能讓顧淮川聽出嘲諷來。

他表凝了一瞬，沒說話。

葉婉的工作能力確實不怎麼樣，大學是師范專業，那時候他事業還沒穩定，葉家人對于葉婉有他們自己的安排，想著讓以后有份安穩工作。

后來他公司型，且越做越大，葉婉才到了他邊。

不知是不是專業環境所致，子被養的溫吞，耐心有余，但魄力不足，不是很會變通。

工作上的事完的一板一眼，但凡需要換個思路馬上就卡殼。

可以這樣說，也就是在他邊，換個地方，都爬不上這個位置。

熱水喝完，顧淮川舒服了一些，之前微僵的子也緩了過來。

沈窈看了一眼時間，“你出來多久了，醫生知道嗎？”

顧淮川說，“打了招呼了。”

他確實是了風寒，可況并不太嚴重，醫生也沒要求他住院。

此時他擅自離開醫院，對方也并未多加阻攔。

沈窈點點頭，再沒說話。

過了幾分鐘，辦公室門被推開。

是老王進來了，他剛知道顧淮川來了，進門就笑呵呵，客客套套。

他沒問顧淮川為什麼沒在醫院，依舊老話重提，謝他幫忙牽橋搭線和宏創的合作。

沈窈裝模作樣的翻著文件，老王看了一眼，也知道什麼意思。

他順勢邀請顧淮川去自己辦公室，說是不耽誤沈窈工作。

顧淮川自然沒辦法說別的，跟著他離開。

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沈窈，見沈窈翻看著文件，看都沒看他這個方向。

他深呼吸一下，想說的話又了下去。

等辦公室門關上，沈窈把文件甩手扔在桌上，又起走到窗口。

這位置視野不錯，能將公司前面的整條街看個全面。

離著公司遠的街對面停了輛車，的，格外的扎眼。

沈窈抱著胳膊，想來葉婉是一路跟著顧淮川過來的。

剛剛要不是看到，哪有那個心思把顧淮川邀請上來。

不過想想，這一對顛公顛婆也有意思。

在窗口站了十幾分鐘，那車子也就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

最后還是葉婉先沒了耐心，將車開走了。

沈窈這才轉回到辦公桌后，想了想，拿過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

并沒有到下班時間，沈窈下了樓。

齊嶼在樓下候著，看到就起迎了過來。

沈窈手里拿了兩份小糕點，是從茶水間拿的，公司準備的下午茶。

這小糕點味道不錯，一般況下擺出來后過不了一兩個小時就沒了。

放到前臺姑娘桌面上，“給你們帶下來的。”

對方很驚喜，唉呀一聲，“謝謝沈特助。”

前臺兩個同事，正常下午茶時間，倆人可以崗上樓喝個茶水，吃個點心。

但是大多數況倆人都沒空上去，其一是怕有突發事，一個人在下面理不來。

其二是怕被領導看見，專門跑上樓吃點東西喝喝茶，多是有點占便宜的小心思。

之前們還會讓同事送下來，但是總麻煩人家也不太好。

最后兩個姑娘干脆也不惦記下午茶了，安安心心的在樓下工作。

此時沈窈給送下來，倆人都很是高興。

沈窈點點頭，跟著齊嶼一起往外走。

到了外邊，上了沈窈的車，開出去的時候沈窈問，“去公司里看了嗎？”

齊嶼說，“還沒有，阿北一直讓我時間去看看，我覺得也不要，一直沒去。”

說完他沒忍住笑，“我沒在正經的環境下工作過，所以總覺得有些別扭。”

沈窈說，“反正有我二哥在，你慢慢來，不著急，也別有心理力。”

車子是朝沈家公司開去的，眼瞅到下班時間了，還給沈圖北打了電話，約著晚上一起吃飯。

沈圖北今天難得的沒有應酬，爽快的答應了。

車子開到公司外面停下，沈窈問，“你要不要進去？”

齊嶼趕擺手，“算了算了，我們在外面等等吧。”

看出來他的不自在，沈窈說，“行吧。”

離著下班還有二十多分鐘，倆人坐車里閑聊。

說的是齊嶼賭場那邊的工作，他要離開，跟著他的那些馬仔說著各種不舍，甚至有的落了淚。

可其實誰都看得出來，他們興的。

畢竟他離開，位置不能空，總是要有人頂上來的。

這種時候的大家也就都活了小心思，都有自己的小算計。

沈窈點頭，“一樣的。”

前段時間事多，有一段時間沒去公司。

老王后來告訴，也有一些人想走走關系頂了的位置。

那些人表面上笑呵呵，甚至在后來復工的時候還一臉擔憂的過來詢問的狀況。

可其實在之前沒私下運作，找人去老王面前引薦自己，甚至私下里也沒說編排的話。

人心如宇宙，包羅萬象，善惡皆有。

下班時間一到，沈圖北就出來。

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沈窈的車，他走過來直接上了后排，“我訂了飯店，直接過去。”

然后他子向前探，拍了一下坐在副駕駛的齊嶼，“明天過來？直接給你辦職。”

“別別別。”齊嶼說，“讓我歇兩天，賭場那邊今天剛斷干凈，給我兩天緩一緩。”

他笑，“一下子轉換份，我還有點不適應。”

以前是混混頭子，突然開始要朝九晚五，別扭，陌生，還有些抗拒。

……

老王跟顧淮川一起去了沈窈辦公室。

下班時間剛到，推開門就沒見著人，老王哎一聲。

他走進去看了一眼桌面，已經收拾干凈了，看來這人就是已經走了。

他有點尷尬，“估計是有事兒，卡著點兒走了。”

然后他說，“先下去看看，要是沒走遠直接一聲，要是走遠了……”

他干笑，“我就給打個電話問問。”

兩人下了樓，已經有同事陸陸續續離開，卻并未見沈窈影。

老王嘖一聲，“走的還快。”

他正好看到收拾桌面的前臺員工，手機都已經拿出來了，還是順勢問一，“看到沈特助了嗎？”

前臺姑娘啊一聲，“走好久了。”

平時在公司里，老王對沈窈的態度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也無所謂上不上眼藥，直接實話實說。

前臺說，“那個齊先生過來了，應該是有事，就把沈特助接走了。”

提到齊先生，老王知道是齊嶼，他經常過來找沈窈。

他眨眨眼，要打電話的作就停了下來。

齊嶼和沈圖北也是朋友，他過來接的，他就實在不好把沈窈再回來。

他干笑都笑不出來了，看著顧淮川，“這、這……”

顧淮川沒什麼表，“那今晚就先這樣，有時間我們再聚。”

老王趕接話，“唉唉，好好好，那咱們就改天，今天實在是不巧。”

他也不忘再自責一句，“怪我了，怪我了，剛剛我提前說一好了。”

兩人從大廳出來，顧淮川的車子還在路邊停著。

老王送他上了車，“陸總，您慢走。”

顧淮川沒說話，啟車子開了。

等車子不見了影，老王才咧，給沈窈打了電話過去。

沈窈接的快的，“下班了？”

老王說，“走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你可讓我丟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