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沒想到林會找上。

一大清早，車子停到公司門口，剛下來就被住。

林坐的出租車正好開過來，停靠在了路邊，車門推開，很緩慢的下來。

沈窈見狀上前扶了一下，“椅呢？”

“不用椅。”林笑了笑，“我現在能自己走。”

說是這樣說，但下來后站到一旁，已經開始了。

沈窈扶著進了公司，讓坐到大廳的沙發上。

前臺姑娘已經來了，只是一個眼神，馬上端了茶水過來。

沈窈在對面坐下，估計是怕冷，林穿的比一般人要厚一些，的領子襯托的臉更小也更白。

捧著茶杯，低垂著眉眼，“沒耽誤你上班吧？”

人都已經坐在這兒了，再問這話實屬多余。

沈窈說，“還有點時間。”

林淺啜了下熱茶，溫度不算燙，喝下去還舒服。

緩了口氣，“我是著來的，你時間不多，我也得趕著回去，所以就不兜圈子了，有話我直接說。”

問，“你和阿川是重新在一起了嗎？”

“目前還沒有。”沈窈說，“但是以后不確定。”

想了想，補了一句，“他現在確實是在挽回我，我還沒想好。”

林笑了，“我覺得也是這樣，那天在飯店看你們倆的狀態，他主一點，你有些抗拒，所以我想，應該就是這麼個況。”

隨后嘆口氣，“昨天晚上我在林家住的，正好聽到我舅媽打電話給我媽。”

舅媽，說的應該是葉夫人。

沈窈點頭，算是回應。

林說，“婉婉最近狀態不好，我舅媽擔心，卻又沒有別人可說，只能打給我媽，我思來想去，就想過來找你問問。”

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并不是想勸說著什麼，只是想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況。”

沈窈問，“你怎麼不去問顧淮川？”

林一聽，出了無奈的表，“我問，他如果能說，我肯定就問他了，但是現在他對我有些防備。”

見沈窈盯著看，又說，“我猜想，應該是我之前在他面前說過太多偏袒婉婉的話，他雖然沒有表現，但應該也是不太高興，所以后來與他的有關的事，他很抗拒被我知曉。”

說到這里也有些慨，“我況沈小姐也清楚，娘胎里帶的問題，人生到現在一直病怏怏，以至于生活容很單調，這許多年都是婉婉陪著我，不介意我沒辦法陪玩耍，甚至每次發病也都盡可能的照顧我，我們倆的是很深的，所以那時候才一時沖，為了偏幫他，有意無意的說一些刺激你的話。”

語氣真誠的，“現在想想，其實也蠻后悔，這個東西我不懂，但也知道并非是旁的人所能瞎摻和的，時至現在，也欠你一聲抱歉。”

沈窈說，“我并沒在意。”

這句不是客套話，確實是不在意，主要是沒把當回事兒，說的話在眼里便也就沒有任何重量。

林又說，“此時過來詢問，也是有點點私心，我知道事是什麼樣子，接下來才能好好勸婉婉，只是想開導，沒別的意思。”

沈窈嗯一聲，“明白。”

不過說，“我也就只能跟你說，顧淮川在挽回我，至于他和葉小姐之間是個什麼況，這個我不知道。”

說到這里笑了一下，“或者可能他們倆相的其實不錯，依舊如之前你們所愿的那樣發展著也說不定。”

林有些驚訝會這樣說，“啊？”

沈窈笑了笑，“我就是這麼一猜，開個玩笑。”

看了一眼時間，“林小姐，我能說的都說了，我這邊還有事。”

林馬上明白了過來，“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將杯子放下，站起。

沈窈沒辦法，只能又過來扶著，從大廳出去，幫忙攔了出租車。

走這一小段，林就的厲害。

就這格還自己跑出來，看來和葉婉的關系是真的好。

車子要開走時，林轉過頭來，“窈窈。”

沈窈看著，想了想就笑了，“其實你能和阿川重新在一起也好的，你是個好姑娘。”

車子開走，沈窈轉回了公司。

剛剛的那一番話，也不在意。

……

顧淮川出了院，上午的時候到的公司。

辦公室坐下來，一份文件還沒理完，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是葉婉，拿著文件，規規矩矩的放在桌上，“這些下午要用的，還有這邊兩份不太著急。”

顧淮川嗯了一聲，“行，知道了。”

葉婉沒離開，而是說，“我以為你中午才能過來。”

然后問，“表姐中午約我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表姐？”顧淮川抬頭看，“姑姑會跟著一起？”

“就我們倆。”葉婉說，“電話里表姐是這樣說的。”

顧淮川點了下頭，“姑姑說最近狀況好多了，看這樣是真好了，能一個人出門。”

葉婉一聽就笑起來，“可不就是，電話里說話氣息都穩了很多，算一算也長時間沒發病，就是好現象。”

顧淮川又重新垂下視線看著手里的文件，回答了前面的問題，“我就不去了，你們倆孩子應該有自己要聊的事兒，你們好好吃。”

葉婉聞言面上的笑意淺淡了幾分，“行吧，那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聚。”

從顧淮川辦公室出去，站在走廊想了想，沒回自己辦公室，而是下了樓。

附近有咖啡廳，也賣小點心。

過去打包了一份，回到公司。

剛進大廳，就看見關特助站在前臺，正在說些事。

兩人好長時間沒見了，之前各種事纏，沒來公司，再加上他被降了職，調到了別的樓層，想面更難。

關特助說完話一轉頭也看到了，愣了一下之后，表就有些復雜。

葉婉也能理解，他當時也是為了給自己出頭，結果了顧淮川的眉頭。

停下了腳步，關特助隨后過來，“現在不能你小葉了，得你葉特助。”

他語氣帶了一點玩笑，但能聽出來心里是不太舒坦的。

葉婉說，“工作還順手嗎？”

“這都多長時間了？”關特助說，“不順手也做順了。”

葉婉點頭，“之前的事兒，是我連累你了。”

說這個，關特助面上那點笑意就全沒了。

葉婉說，“但你應該也聽說了，我最近過得也不是很好，不是不想幫你。”

這個關特助確實是知道，他的工作大跳水，肯定是耿耿于懷，所以更加關注顧淮川和葉婉。

結果葉婉爛事纏，比他還倒霉。

他想不太明白，“之前顧總不是對你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葉婉搖搖頭，沒有解釋，而是說，“關哥，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只是現在我境不好，等以后吧，若是還有機會，我肯定不會忘記你的。”

算是一個承諾，只是這個承諾沒期限，也沒深度。

關特助嘆口氣，“我也沒別的意思，但愿有那麼一天吧，也不知道能不能來。”

他看了一眼葉婉手里拎著的東西，猜出來了，“給顧總的？”

葉婉也低頭看一眼，“嗯，我就先上去了。”

上了樓，去了顧淮川辦公室，把東西放下。

顧淮川明顯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剛去買的？”

葉婉說是，把袋子打開，有塊糕點，還有一杯熱的咖啡，“你早上肯定沒吃東西。”

確實是沒吃，辦了出院手續就來了公司，沒胃口，也沒時間。

現在咖啡味香濃，讓他稍微有些食。

葉婉把咖啡遞給他，他接過來抿了一口，“謝謝。”

“謝什麼。”葉婉笑著說，“應該的，我們之間哪用說這兩個字。”

似乎一下子想到個事，就說，“我媽不太放心你，昨晚和我說，你這幾天不太好，一個人住肯定是照顧不好自己的，要不就去我家住幾天，等子骨養好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