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把行李收拾好，先去的齊嶼。

齊嶼剛洗漱完，別的還沒收拾，就讓沈窈進了門。

他的行李箱放在沙發上，旁邊擺著一些疊好的服。

齊嶼去房間收拾零碎品，沈窈就幫忙將東西都裝好。

這邊弄完，齊嶼也走了出來，“你都幫我裝好了。”

沈窈拉上拉鏈，行李箱立起來，“沒有別的了吧？”

齊嶼說沒有了，拉著行李箱，“我們去……”

他話音停了。

房門開著，顧淮川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就站在門口。

沈窈說，“你也起來了。”

顧淮川轉離開，邊走邊大著嗓門，“酒店的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趕下去吃飯，馬上要出發了。”

沈窈和齊嶼一起出去，去老王，齊嶼去的沈固。

那倆人也收拾完了，直接打了服務臺的電話，讓酒店人員上來幫忙把行李拎了下去。

他們一幫人去餐廳吃早飯。

來的時候沈窈和老王兩個人，現在五個人坐一桌，真神奇。

飯桌上有點沉默，誰都不說話，氣氛莫名的詭異。

齊嶼給沈窈剝了顆蛋，“怎麼吃這麼？”

沈窈活了下脖頸，“有點落枕，不舒服，影響食。”

齊嶼已經吃完了，拿了紙巾手，起站到沈窈后，幫按肩頸。

沈窈沒忍住，“痛，好痛。”

齊嶼笑著，“免不了的，忍著點。”

顧淮川放下碗筷，站起，“我出去支煙。”

他作幅度不大，但起的時候下的椅子在地面，聲音略有些刺耳。

等他離開，老王才嘆口氣，“顧總也沒吃多。”

關于這次合作，對方先前態度傲慢，后來各種低頭認錯，全依賴顧淮川從中耍了小手段，老王已經知曉了。

承了人家這麼大的，心自然是有點偏的。

老王還擔心他，“這趟航班好像是沒有機餐，中途了就麻煩了。”

沈窈接話，“誰讓他自己不吃，這麼大人了，吃飯這事兒總不需要旁人催著了。”

老王想了想，不說話了。

吃過飯出去，酒店的車在門口停著，顧淮川完了煙，正手兜的站在一旁。

他看著來往車輛，不知在想什麼，有些走神。

打眼看去，莫名的就覺得他很委屈。

沈窈瞟了他一眼后過去上車，齊嶼坐在旁邊。

顧淮川是最后上的，看樣子也沒休息好，上車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眼。

時間還早，路上車不多，一路很是順暢的到了機場。

之后換登機牌過安檢，在候機室里坐下。

沈窈隨便找了個位置，拿出手機。

方璇知道的航班，發了信息給，約晚上一起吃飯。

回了信息后將手機放下，抬眼就見顧淮川坐在稍遠的位置上，周圍都是空的。

他也在看手機，表不是特別好，等了一會兒又把手機放在耳邊，似乎是在打電話。

沈窈往后靠好，仰著頭閉上眼。

之后檢票登機，沈窈的位置原本挨著老王。

但是老王開口，“我想跟沈總再聊聊項目的事兒，你覺得方不方便？”

沈窈看了一眼沈固，他和齊嶼坐一起。

說，“那我過去問問。”

起去問了沈固，沈固點頭，“可以。”

于是老王和齊嶼換了位置，齊嶼到了沈窈旁邊。

顧淮川在前排位置，一個人，聽到了他們的靜，回頭看過來。

一直等到齊嶼在沈窈旁邊坐穩，他才將頭轉回去，自始至終都一言未發。

沈窈管空姐要了毯子，直接閉上眼補覺。

只是完全睡不好，一來是落枕影響，二來是旁邊總有聲音。

不是齊嶼，齊嶼一直在翻著飛機上放的雜志。

聲音是從前排傳來的，顧淮川旁邊坐了個姑娘，年齡不大，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

沈窈沒仔細聽，可還是獲取了很多信息。

姑娘一個人出門，去青城找朋友，這一趟純粹是出門游玩。

還自來，詢問顧淮川是不是傾城本地人，做什麼工作，這次是出門干什麼。

顧淮川一直沒回應，恍然的讓沈窈以為他睡著了。

姑娘毫不被影響興致，說這次在青城能待一個星期，住在朋友家，前幾天應該會各逛逛，吃一吃當地特，后邊幾天還沒什麼安排。

問顧淮川平時工作忙不忙，要不然空約一下，一起吃個飯，就當是個朋友。

沈窈斜靠在座位上，等了一會兒，有點不了，從隨的包里拿出了耳塞，戴上后又閉上眼。

這次好多了，世界都安靜了。

時間并不久，最后飛機落地，一起下機取行李。

那孩子跟著顧淮川，“你之后是去哪里啊，有沒有人來接，我朋友來接我，要不然順路送送你。”

顧淮川依舊不說話，走了一段，老王了聲顧淮川，孩子才察覺出不對勁。

有點尷尬，“你不是一個人啊，原來是跟朋友一起來的。”

又看向沈窈這幫人，抓了抓頭發，“你們一起走是吧？”

笑了笑，“那我就跟我朋友走了。”

又把手機拿出來，“留個聯系方式吧，難得的遇到，以后一起吃個飯。”

還強調，“我請你。”

顧淮川自始至終都仿若邊沒這麼個人，一點回應都沒給。

之前沒別人注意，孩子還能鎮定自若，現在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嘟嘟囔囔，“什麼嘛，我就只是想跟你個朋友，這是什麼態度？”

著手機，抱怨的話說完，面上的尷尬也沒退。

可能是同為生，沈窈有點心，把手機拿出來，“我們是一起的，你加我吧。”

那姑娘一愣，馬上掃碼加沈窈，“好啊，等有空我們一起吃飯。”

朝著取行李過去，姑娘話依舊，把在飛機上跟顧淮川說的話幾乎又和沈窈全部重復了一遍。

說在這邊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希能跟沈窈約上。

沈窈不是很在意嗯嗯的應著，“再看吧。”

取完行李一起出去，孩子確實是有人來接，也是個姑娘，倆人似乎很久沒見，見面就抱在一起，然后勾肩搭背的朝接們的車走去。

中途那姑娘還不忘回頭對沈窈揮手，“姐姐，有空聚哦。”

沈窈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大家都是有車來接的，分頭上了車，一起離開。

沒有旁人在，老王也就說了，“怎麼回事，你跟顧淮川鬧別扭了？”

沈窈反問，“哪里看出來的？”

老王說，“從早上開始，你們倆沒說過一句話。”

沈窈想了想，好像確實是。

下樓去餐廳吃飯，再加上坐飛機回來的整個過程，倆人確實是一句流都沒有。

老王又說，“顧總對你的態度我還是知道的，我以為飛機上你們倆會坐一起，畢竟……”

他話音一下子又停了。

但沈窈就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畢竟老王親眼看見，顧淮川都著臉睡到房間去了。

飛機上再臉皮厚一點的坐到一起，也是正常的。

沈窈轉頭看外面，“沒鬧別扭，可能大家都累。”

說這話，又抬手了脖子，“也不舒服，緒就不好。”

老王盯著看了一會兒，嘆口氣，“你去找個按店，好好推一推，落枕這玩意兒問題不大，但是真影響生活。”

他又說，“今天就不用去公司了，你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按道理來說，下午沈窈也是要去公司報到的，他這樣通達理，有一部分應該是看在沈固的面子上。

這次出差原本的合作沒談，但是拿下了和沈家的項目，比之前要談的合作好得多。

老王這是高興了。

沈窈也不客氣，“行。”

車子開到公司，先讓老王下去，然后送沈窈回家。

中間這麼一耽誤，等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車子還沒開到大門口，沈窈就看到院墻外邊站了個人。

剛剛他也是被人接走的，沒想到兜了一圈來這兒了。

車子緩緩停下，那依靠著墻壁屈站著的人就直立起子，朝著這邊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