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嶼的電話在上午的時候打過來。

正好沈窈不忙，他說，“我在你公司外，我們面說吧。”

沈窈趕下了樓，齊嶼的車停在路邊，上了車，“怎麼了？”

齊嶼把手機遞給，“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人。”

沈窈都快把這一茬給忘了，把手機接過來，屏幕顯示的是一條監控容。

看樣子是某家門店門口的監控被截取下來了。

沈窈點開來看，正是那天圍著車子繞來繞去的男人。

他離開后路過一家門店，被拍了個正著。

齊嶼說，“監控一路追蹤他上公車，目的地是郊區，我已經讓人到郊區那邊翻找，你先看看這個能不能認出來。”

沈窈暫停后將畫面放大。

說，“有點悉。”

但是對方有點邋遢，再加上畏畏，臉上的辨識度太低。

齊嶼說，“公車站的監控拍到他朝著一片拆遷區域走，那里邊住的都是流浪漢，冬天比較難熬，五不勤，大多數都是白天出去干點狗的事兒。”

沈窈想起保安提醒，讓看看車里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雖然車中不放，但也不代表對方不是奔著錢財來的。

很可能看車子還值錢，覺得車里肯定也有值錢的件。

把手機還給齊嶼，“大概率是奔錢來的。”

齊嶼說，“我讓下面的兄弟去查，他們說最近市區好多車輛被撬，車放的品被洗劫一空，報警的人多的。”

沈窈嗯一聲，“行吧，那我心里有數了。”

齊嶼前面的話雖然那麼說，但也跟沈窈保證，“郊區那邊我也會讓人繼續查，直到把人找出來為止，不管是不是為了錢，都要弄清楚一些。”

沈窈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齊嶼呵了一聲，“跟你說了，我們倆不用這兩個字。”

都還是上班時間，齊嶼也是空跑出來的，所以倆人沒再多說。

沈窈下車回公司，齊嶼開車離開。

忙到中午，顧淮川打了電話過來，說他有事，沒辦法一起吃飯。

沈窈本也沒想和他約，因為之前機場遇到的姑娘又打了電話過來，問沈窈中午有沒有時間。

說實話也不想和約，但是這姑娘實在是熱過了頭，聽那意思這次不答應，還會再找時間。

想來想去，沈窈還是應了下來。

在市區一家飯店的面，沈窈到的時候，那姑娘已經到了，帶著兩個朋友。

其中一個是機場接機的，另一個沒見過，差不多的年歲，似乎也差不多的格，看到沈窈就嘰嘰喳喳的上來自我介紹。

坐下來后點菜，另外那倆也自然，說們就是青城人，想跟沈窈個朋友，以后有事沒事可以約出來玩。

沈窈客套的笑了笑，還是那句敷衍的話，“再說吧。”

飯桌上的氣氛很好，雖然沈窈跟們不，但這頓飯吃的也高興。

結束后是沈窈付的錢，機場里見到的那個姑娘不太愿意，爭著搶著要付錢。

說，“姐姐，是我們約的你，怎麼能讓你出錢？”

沈窈說，“我有工資，你們還沒工作吧？”

三個姑娘嘿嘿笑，“已經在實習了，不是穩定工作，工資也有點低。”

沈窈也是跟們客套，“等你們賺錢了再說。”

從飯店出去，沈窈就想離開了。

結果有個姑娘上來挎著的胳膊，“時間還早嘛，我們再走走。”

對這種極度熱的人，沈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旁邊有一家商場，沈窈只能跟著們進去。

逛了沒幾個店，機場里那姑娘湊過來，“姐姐，有個男的一直跟著我們。”

沈窈一愣，四下看了看，“哪里？”

那姑娘說，“剛剛我瞪過去，他就退了，覺是個變態。”

又說，“我們之前從飯店出來，我就看見他在路邊站著，現在一路跟著我們到商場。”

倒不是擔心自己，“我們是三個人，一會兒分開，我們也不怕，你是一個人，你小心一點哦。”

聽這麼說，沈窈笑了，“沒事，我開車來的，直接開車走。”

又逛了一會兒，沒再見那個人。

等時間差不多，沈窈要回公司，提出先送們回家。

三個姑娘沒玩夠，還要再逛逛。

分開的時候，小姑娘還跟說注意安全的話，要小心變態。

沈窈笑了笑，沒怎麼當回事兒，“你們也是，在外面玩注意安全。”

隨后去飯店門口取車，開出去。

過了下班高峰，路上車不多，沈窈的車子開的慢悠悠。

前面是個紅綠燈口，車子在第一位，緩緩踩了剎車。

結果剛停下，還沒等口氣，就聽砰的一聲，接著車子一個慣沖了出去。

推背很重，沈窈雖然被閃了一下，腦子一下有點懵，但反應是跟得上的，腳上猛踩剎車。

胎與地面出刺耳的聲音。

好在車子能好，沒行出去多遠就停了。

這邊剛抬眼，就見側面一輛車極速從車子前面駛去。

那是一輛山地越野，看樣子還重新組裝過。

但凡車子沒停住再往前一段，那輛車肯定攔腰撞上來。

沈窈緩過氣來，看了一眼后視鏡，后面撞上來的是一輛面包車。

按道理來說接近了紅綠燈口，對方本應該減速，即便是追尾撞的也不會太厲害。

可從剛剛的撞擊上覺，別說減速，對方似乎還踩了油門。

現在那輛車的車頭也毀了。

沈窈開了車門下去，那司機沒下車，還坐在位置上，雙手扶著方向盤。

沈窈走到側面，過車窗看一眼，司機不認得，大個歲數，似乎被嚇夠嗆，驚魂未定的模樣。

旁邊的車子降了車窗，司機詢問沈窈沒傷。

沈窈搖搖頭，“還好。”

隨后敲了敲那輛面包車的車門，“下來。”

那人開車門的時候哆哆嗦嗦，然后就開始道歉，說自己不小心的，一下子張，把油門當剎車了。

果然是踩了油門。

對方走到車子旁，后備箱的蓋子都彈起來了。

他著手，里一直說著會賠錢，但是看那個樣子像是賠不起。

沈窈拿了電話，報了警。

警來的快，這種況定責很清晰，對方全責。

沈窈猶豫幾秒說，“我想查監控。”

警看，“是哪里覺得不對勁？”

沈窈說，“這輛車早上就跟著我，現在突然撞上了，我確實覺有些不對勁。”

那司機似乎被的話嚇一跳，然后一副老實的模樣，手在服上著，一個勁兒說誤會，說不認得沈窈，剛剛確實是過于張，誤踩了剎車。

對于沈窈要看監控的請求，他也是各種阻攔，說沒必要，還說砸鍋賣鐵也會賠沈窈修車的錢。

警同志打量了他們倆一番，兩人從外貌上看著就是完全不搭邊的人。

他問沈窈，“你是不是誤會了？”

沈窈說，“若是誤會就更好，但我希保險一點。”

警想了想，“這個如果你有懷疑，可以由警方去理。”

那男的一聽要報警，剛才就慌，現在明顯有點哆嗦，說話都結了。

沈窈說，“那我就先報警。”

不過是打個電話的事兒，警這邊先理，然后再移到公安局。

這麼一耽擱，下午上班肯定來不及了，沈窈給老王打了個電話。

老王那邊估計也是有些擔心，轉頭就告訴了沈圖北。

沈窈還在警局，沈圖北就來了。

不過十幾分鐘，顧淮川也來了。

他表比沈圖北還差，給沈圖北看的直皺眉，著聲音跟沈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撞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