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的車在前面蛇形走位，沈窈繞不過去。

皺著眉，猶豫幾秒，直接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顧淮川應該是一直在關注，車速降了朝路邊開去，他馬上也跟著在路邊停下。

停車距離不超過十米。

沈窈也不下車，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

顧淮川一開始可能想跟較勁，但最終也沒拗過，開了車門下來。

沈窈將車窗降了下來，看著他走近，“有事？”

顧淮川沒馬上說話，雙手撐在車窗上，子彎著。

他左右看著來往車輛，似是在醞釀該如何開口。

沈窈也不著急，順手把手機過來。

司年給發了信息，有一張是截圖，點開看，幾秒鐘后笑了。

截圖的容是方璇和他的對話框。

方璇確實了解他，上來就問是不是他把沈圖北找來的。

司年沒給回復，但是發給沈窈的信息充滿委屈，說是被給連累的，方璇不會放過他，讓沈窈一定要保護好他。

話里話外的小綠茶氣息展無疑。

這也就是個男的，但凡是個的，姚薔肯定討厭他更甚于周雅。

顧淮川也看到屏幕上的備注，知曉那邊是誰。

他開口，“是齊嶼還是那個姓司的，你給我個準信。”

沈窈把手機放下，“什麼？”

“你喜歡的，到底是齊嶼還是那個司年？”顧淮川重復，“我看不懂。”

沈窈有點意外，他懷疑齊嶼說的過去，但是司年……

想起司年管死鬼的樣子，表有些一言難盡。

沒有回答，反問，“你剛剛去買什麼？”

顧淮川愣了一下，實話實說，“服。”

“你的？”沈窈問，據所知，顧淮川的服都是定制的，不是定制的那些也都是別人給買的，比如說從前的，比如說后來的葉婉。

顧淮川沒說話，那就證明不是他的。

沈窈笑了，想起馬上要回來的葉婉，點點頭，沒繼續追問。

回答顧淮川剛剛的問話，“我和司年只是朋友，沒別的關系。”

雖然沒明說，但二選一的況下否認了其中一個，差不多就是承認了另一個。

顧淮川抿，表并不好看，“他哪兒好？”

“哪兒好啊？”沈窈做出認真思索的模樣，“可能是他滿心滿眼都是我。”

這話說出來是有些心虛的，說起齊嶼滿心滿眼都是，自己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顧淮川會不會信。

顧淮川嘆了口氣，“所以你還是介意婉婉，到底要我怎麼做才……”

“要回來了吧？”沈窈打斷他，“不是剛走沒多久，怎麼又要回來，多折騰。”

顧淮川頓了一下，“回來過個年，過完年還要再過去。”

沈窈呵呵，“也是，你還在這邊，過年肯定要回來。”

又說，“要不然一家三口，在哪過不是過。”

手在方向盤上拍了拍，“其實你……”

話還沒說完，放下的手機突然響了。

沈窈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司年。

估計沒給回復，他等不了。

沈窈也沒什麼顧忌，直接把電話接了。

司年先是問有沒有到家，時間掐算的話，應該是剛剛好到家。

沈窈含含糊糊嗯了一聲，然后反問，“阿璇怎麼會給你發信息，跟我二哥分開了？”

“應該沒有。”司年說，“就只給我發那一條信息，后來我給打電話，那邊沒人接，估計那條信息也是著發的。”

他砸吧砸吧，有些猶猶豫豫，“話說回來，你也看到了當時的樣子，明顯是不想答應告白，你二哥來了，把表白場面攪黃，應該高興，應該謝我才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又說，“所以啊，之后面，要是跟我計較，你可得幫我好好跟掰扯掰扯。”

沈窈聽得直皺眉，“廢，這些話你自己說不行？”

司年嘿嘿笑，“這不是顯得你偏袒我嘛。”

又要說一些不上道的話，沈窈懶得搭理，“行了行了，那就先這樣，到時候見了面再說。”

4年應該還有別的話想說，他沒給對方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

手機放下，剛剛要說的話也忘了。

沈窈只能說，“好了，該問的你也問完了，沒有別的事兒了吧。”

顧淮川嘆了口氣，站直子，“沒事了。”

沈窈直接啟，打了個方向盤，將車開走。

防止他又在后邊追上來，速度很快，正好前面紅綠燈口，一腳油門過了路口，綠燈變紅燈，把顧淮川隔在了后面。

一路到了家，沈圖北沒回來。

齊嶼在院子里站著，沈窈下了車他就走過來，“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兒？”

沈窈跟著他一起往客廳走，“不是大事，是阿璇的相親對象，今天攢了個場地想跟表白。”

齊嶼一愣，“阿北呢，被他看到了。”

沈窈點頭，“不止看到了，人還給帶走了。”

齊嶼跟著松了一口氣，“嚇我一跳。”

接著他笑了，“也幸好了，幸好阿北過去。”

倆人在客廳坐下，看了會兒電視。

然后齊嶼裝模作樣的給沈圖北打電話，問他在哪里，什麼時候回來。

沈圖北那邊很安靜，聲音也略微低沉，“不一定回去。”

“那……”齊嶼找著措辭，“那你……”

“告訴窈窈，阿璇跟我在一起。”沈圖北接話過去，“讓不用擔心。”

齊嶼轉頭看沈窈，“行吧，那就先這樣。”

電話掛斷，他把手機扔在一旁，對著沈窈聳了下肩膀，“果然應該直說，不能這麼試探。”

沈窈往后靠，“看來今晚不回來了，希這一晚上他能把問題解決。”

倆人又坐了一會兒，之后各自回房。

沈窈臨睡前，翻了一下朋友圈。

意外的，看到顧淮川更新了一條容，沒有主題，只是一張照片，拍的是夜空中的場景。

今晚月不錯，整個畫面對著的都是天空，亮亮。

沈窈原本過去了，但是想了想又回來將照片放大。

照片角落里有炸開的煙花，煙花炸開有特定的圖案。

皺了眉，隔了幾棟房子的鄰居今晚放了煙花，說是買的特制煙花，今晚嘗試地放幾個看看。

紅的煙花炸開時呈現的是燈籠的形狀，跟顧淮川照片里的很相似。

又把照片拿遠了看，這個角度……

不太像在他自己家里拍攝的畫面，覺更像他站在大門外，對著沈家宅院上空拍的。

所以他那個時候在這邊？

沈窈看了一下朋友圈更新的時間，十幾分鐘前。

翻了翻手機，之前鄰居放煙花，齊嶼拍了兩張照片，還算好看，當時發給了。

把照片找出來，也發了條朋友圈，同樣沒有配文。

要說有什麼暗示，沈窈也說不出來，但要說心完全清白，那肯定不是。

……

葉家人第二天上午到的青城。

上飛機之前葉夫人給顧淮川打了電話，也沒說讓他接機，只說了自己航班到站的時間。

顧淮川說知道了，再沒別的話。

等他們下了飛機，取完行李，往外走的時候想給顧淮川打電話，就被人住了。

葉婉依舊裹得嚴實，看到來人有些意外，“阿哲。”

阿哲過去幫推行李，“我還以為要晚點，結果沒有。”

葉夫人表有些復雜，“你過來阿川知道嗎？”

手機就在手里著，作勢要給顧淮川打電話，“我問問他有沒有出門，要是沒出門就不用過來了，如果在路上，那我們還得等一等。”

“他在公司。”阿哲接話，“他讓我過來的，不用等了。”

葉夫人張了張，然后尷尬的笑笑，“這樣啊。”

訕訕地收了手機，跟著出了航站樓，上了阿哲的車。

往城區開去的時候，忍不住說，“阿川公司還沒放假麼，還要忙？我看好多公司都已經放年假了。”

“公司已經放假了。”阿哲說，“但是前段時間他沒在公司，手頭有一些事耽擱了，要抓去理。”

一說這個葉夫人就說不出話了，耽擱那幾天也是因為他們。

有點不自在，覺耽誤了顧淮川多事兒。

葉婉拉了拉口罩，“一會兒直接送我去公司吧，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