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被抓回去的吳氏兄妹對當年的事閉口不言,他們明白認罪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架不住申浩折磨人的手段,兩個小時不到,他們就全招了。
從小,吳玉秋跟著哥哥吳玉剛生活,吳玉剛把唯一的妹妹寵得很是驕縱。
所以,當年,吳玉秋在酒吧見到花城的時候,驚為天人,一眼萬年,勢必要把如此優秀的男人拿下。
那時吳玉剛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花城當時去的酒吧就是吳玉剛名下的產業,這也方便了吳玉秋行事。
結果,一夜荒唐之后,花城醒來看著滴滴的吳玉秋,悔恨加地說:“姑娘,我已有家室,我們今日過后一別兩寬,各不相干。”
說罷,花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恨得吳玉秋咬碎一口銀牙。
豈能如他意,糾纏了花城許久,對方都不為所。
直到后來吳玉秋發現自己懷孕了,想著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那麼為生個孩子也不錯。
可是,吳玉剛的生意越做越難。
他們就打起了花城的主意,覺得花城家里有公司,要把吳玉秋生的孩子弄進花家。
花城不允許,他怕妻子發現這樣的丑事,那就沒有一點挽回的機會了。
自己雖沒有什麼大志向,但有妻有兒,這樣的一個幸福的家庭,他不能破壞,也不能失去。
于是,他嚴詞拒絕:“我有兒有,不需要這樣的一個孩子進花家。”何況,他也沒有這樣的膽子。
吳玉秋看他又窩囊又絕,好歹這個兒也是他的孩子,他非但不認,還態度惡劣。
一開始是看上花城的長相,覺得他儒雅又帥氣,不像他哥邊的人,五大三還形容鄙。
后來,又發現花城家里有錢,只是,沒想到真正有錢的是花城的妻子。
又嫉妒又憤恨,簡雅就是人生贏家,人長得漂亮又能干,一個人管理著一個公司,家庭還滿。
于是,兄妹二人就策劃了一場綁架。
吳玉剛找到一個有異能的人,就是可以控小來完,人不能完的一些事。
他們經過一年的籌劃,在一個初夏的季節,讓一只蝴蝶飛進花家的別墅。
那花家雕玉琢的小兒,最是喜歡追著蝴蝶跑了。
經過三番五次的試探,終于,小小的花追著蝴蝶跑出了院門,正中了歹人的圈套。
吳玉剛利用一年的時間反復踩點,每一步都計劃的天無。
為了讓妹妹的孩子進花家,他可謂煞費苦心。
孩子一旦進監控死角,他們就火速撤離,一切做得滴水不。
這就是當年,為什麼以花家的實力,都沒能破解的失蹤案。
花遲俊的容,此刻沉似水,他的妹妹何其無辜啊。
這些雜碎為了一己私,害得流離失所十幾年。
他眸中的寒意,令吳氏兄妹二人本能的瑟了一下。
“花,我們兄妹二人說得都是真的,沒有半句謊言。”
都怪當年,花城說他有兒有,他們才有靈讓花城失去兒,這樣花聽才能名正言順的進花家。
“那麼,半年后找到的那尸骸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玉剛搖頭,結結地說:“本…本來計劃是這樣的,當時是給一個新來的手下去辦的,誰知道中間出了紕。”
到最后花竟然活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當時計劃,等找到花的尸骸,花家人都死心了,也正是花聽進花家的最好時機。
一般的有錢人家,會因為家里缺失的孩子,而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回來彌補空缺。
花遲眼眸冰冷地看過來,吳玉剛的意思是憾事出了紕。
他用腳尖挑起吳玉剛的下:“你們這些雜碎應該慶幸當年的紕,否則,此刻你們都不知在黃泉回幾遭了。”
然后,就是一陣慘。
吳玉秋爬過來說:“花,現在大小姐安然無恙,您就放過我們吧。”
隨即,搖頭:“不,您可不可以放過花聽,不管怎麼說,也是您的妹妹,那個時候,還小什麼也不知道。”
花遲冷冷地看著他們,他的聲音森寒:“好一個什麼也不知道,花聽一早給你打電話,讓你們殺了我的親妹妹。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吳玉秋瞳孔巨震,不,他怎麼知道的?
早晨的時候,花聽確實給打過電話,讓想辦法殺了花。
“花,只是太害怕了呀。”
花遲嗤笑一聲:“害怕失去花家大小姐的份,害怕失去這榮華富貴的生活。”
吳玉秋被一言擊中,也不覺得難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不要牽扯到自己的兒。
他們被花家抓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做了這樣的事,他們深知此生已經沒了希。
“花,是我們兄妹二人太貪心了,看著花家有錢,所以才心生歹念。但花聽還小,能不能給一條活路?”
花遲眼眸冰冷,放過他們?說得可真是輕巧。
當年,是花聽是小,但后來可是長大了。
本來,吳玉剛做的生意,一天都在提著腦袋。
他們希花聽進花家,到時,萬一能分點權什麼的,他們就能一本萬利。
再不濟以花家養的份,也能嫁個高門大戶。
花遲俯看著兄妹二人問:“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
他們點頭如搗蒜地說:“花,您問,我們一定如實回答。”
“當年你們的計劃,花城他有沒有參與?”這句話,花遲問得有些艱。
“沒,花城并不知道。”二人齊聲回答,“當年,花城都不同意把花聽領進門,何況是害自己親生兒這樣的事。”
吳玉秋目躲閃了一下又說:“最后,花城同意讓花聽進花家,還是我他的,說他如果不照辦,就讓他敗名裂……”
花遲直起,扔掉手上的手套。
他繃著臉,使勁握了握拳頭,這個父親雖是沒有直接參與妹妹的綁架案,但一切事都是因他而起。
他又如何善了?
后跟著的人問:“爺,這兩個人如何理?”
花遲腳步未停:“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
他仰頭著天空,微風拂來微涼中夾雜著溫暖的熱度:“查查當年讓我妹妹逃過一劫的人。”
當年,為什麼不直接找到花家,而是把妹妹送到塔城,還給弄了一個新的名字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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