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看著裴琰突然漲紅的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
瞇起眼睛,手指著他結實的膛,“等等……那個手銬……”
裴琰突然別過臉去,耳尖紅得能滴,輕咳一聲,從西裝袋掏出一張泛黃的訂單收據,上面赫然是溫梨的親筆簽名。
他早就預料到了,一見面就會和他算賬,早就準備好了。
“去年你生日前……”他聲音越來越小,"你說要送我'特別的禮'……我那時候沒多想,沒想到是這個。"
溫梨盯著那張收據,記憶如水般涌來。
那是一個下雨天,喝得微醺,窩在裴琰懷里刷手機。
突然看到定制手銬的廣告,一時興起就下了單。
當時還得意洋洋地說要把他,“銬在邊一輩子……”
“你本來是想用在我上的,沒想到我先用在你上。”
"我……"溫梨頓時語塞,得把臉埋進他頸窩,"那……那也不能……"
休息室里陷了詭異的安靜。
裴琰低笑著出手機打開那副玫瑰金手銬,側果然刻著"拴住阿琰一輩子"的小字。
他著發燙的耳垂,“某只醉貓非要我天天戴著……”突然低聲音,“后來發現試用了一下,確實很方便……只不過小沒良心的,我才用了一次,還沒有用到正事兒上你就跑了。”
“方便什麼啊!”溫梨惱地去搶他的手機,卻被他就勢扣住手腕。
四目相對時,溫梨著裴琰眼底翻涌的暗,心跳陡然失了節奏。
他掌心的溫度過襯衫布料滲進的,護在腰后的手不自覺收,仿佛要將進骨里。
“梨梨……”裴琰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尾音像藤蔓般纏上的神經。
溫梨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已經覆了上來。
這個吻來得急切又洶涌,帶著無窮無盡的思念,像是要把分別的日日夜夜都補回來。
他扣著的后頸,不容有毫閃躲,舌尖撬開的貝齒,貪婪地汲取屬于的氣息。
溫梨先是一怔,隨即被他的熱點燃。
記憶里那些相的片段在腦海中不斷閃過,那些錯過的時、未說出口的牽掛,此刻都化作回吻的力量。
手環住他的脖頸,回應著這個熾熱的吻。
裴琰察覺到的回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將摟得更。
兩人糾纏的呼吸間,滿是眷與深。
許久,裴琰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額頭抵著的額頭,氣息錯。
“這次,不許再跑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蠱,拇指輕輕挲著泛紅的瓣。
溫梨著他眼底倒映的自己,心跳如擂鼓,輕輕點了點頭。
休息室里,曖昧的氣息縈繞不散。
“好,不跑了,這輩子都不跑了,阿琰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你回來了,寶寶們也回來了,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對嗎?”
裴琰聽著的話,心已經完全被填滿了,手了的鼻尖兒,“我們梨梨說的很對,我回來了,上輩子沒保護好你一直是我的憾,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護著你和寶寶。”
“所以上輩子的你知道我和寶寶最后的結局?你不是已經……”
那個字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確實已經死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靈魂卻飄到了你的邊,我看著你被他們折磨,看著你想救兩個孩子卻無能為力,到最后絕的在地下沒了呼吸……也聽到了你的懺悔……我想救你,可是沒有用,我本抓不到你……”
裴琰也沒有故意瞞著,上輩子的事都過去了,現在他們要做的是往前看。
“阿琰,有你在邊真好。”溫梨聽力的湊上前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我真的好好你。”
“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吃又吃不慣,睡又睡不好的。”
“那還跑?跑就算了,還一點蛛馬跡都沒有留下,我的梨梨可真的是越來越壞了。”
裴琰雖然是這麼說的,卻滿臉寵溺。
“對了,的況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溫梨的小表立刻就蔫了,“還在ICU里躺著,能不能醒還不一定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已經在這邊耽擱了好長時間了,咱們一塊兒去醫院看看吧。”
那再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母親,還是為了才變這個樣子的,這心里覺怪怪的。
只有到醫院才能完全安心下來。
只是不想一個人去醫院守著,那種覺實在是太害怕了。
“好的,梨梨,咱們現在就過去。”
溫梨剛想從裴琰上下來,卻被他一把扣住腰肢。
男人結實的手臂穿過的膝彎,稍一用力就將穩穩抱起。
“放我下來!”溫梨驚呼著拍打他肩膀,“我現在很重的!”
懷孕八個月的雙胞胎讓重增加了近三十斤,連自己照鏡子時都覺得圓潤了不。
裴琰挑眉掂了掂懷里的人兒,角勾起一抹笑,“是比從前沉了些。”
見惱地瞪圓眼睛,又湊到耳邊低語:"不過……我喜歡,我能抱得,就算是五胞胎,十胞胎也能抱得。"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際,溫梨耳尖瞬間燒了起來。
下意識環住他脖頸,“還五胞胎,十胞胎,你當我是什麼?”
“我老婆,我失而復得的老婆。”
“真的不重?”小聲嘟囔,“我現在可是……”
話音未落,裴琰突然抱著轉了個圈,“現在可是為數不多大寶貝,小寶貝都能一塊兒抱的日子。”
溫梨驚著抓他領,整個人像樹袋熊般掛在他上,“你小心點兒,真的有點重!”
裴琰低笑著用鼻尖蹭鼻尖,“要不要去稱重?我單手抱你都綽綽有余。”
說著還真松開一只手,僅用右臂托著。
溫梨嚇得雙夾他的腰,孕肚嚴合地在他膛上。
"阿……阿琰!"溫梨連脖子都紅了,"放我下來!"
男人卻變本加厲地托著往上顛了顛,驚得死死摟住他脖子。
薄過突突跳的頸脈,“不是急著去醫院?這樣最快。”
說罷大步流星往外走,嚇得助理趕背過去。
“你瘋了!”溫梨捶他肩膀,“我還懷著寶寶,現在他們在肚子里就像坐過山車一樣。”
“爸爸帶他們提前一下,他們還開心呢。”
溫梨無話可說,果然在沒有危險的時候,爸爸就是最危險的存在。
“大冬天的你抱著我往外走,走不快會冷死的。”
裴琰突然在門口停住,若有所思地看,“也是……對不起梨梨,我剛才沒有反應過來。”
沒等松口氣,突然扯過沙發上的羊絨毯將裹蠶寶寶,“這樣就行了。”
溫梨眼前一黑,整個人被裹得只剩個發頂在外面。
氣呼呼地扭,“阿琰!我不過氣……”
毯子突然被掀開條,裴琰俊的臉湊近來,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狡黠的,“要我人工呼吸?”
作勢就要低頭。
“不用!”溫梨慌忙捂住他的,掌心卻被他親了一下。
正要發作,突然覺下一——裴琰已經抱著坐進后座。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升起隔板,溫梨趁機從他懷里滾到另一側座椅。
剛要得意,就被一條壯的手臂撈回去按在上。
“跑什麼?”裴琰單手解開領帶,慢條斯理地纏在自己手腕上,“忘了剛才的保證?”
領帶另一端輕輕環住圓潤的腕子,像條的枷鎖,的心臟像被泡進溫熱的蜂水,又甜又漲。
“不記得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溫梨突然湊上來,輕輕在他的上了一下。
這真的只是一個無心之舉,不想這麼做,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做了。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思念。
車廂空氣瞬間凝固。
裴琰結劇烈滾,扣著后腦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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