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四中要為高三學子舉行百日誓師大會，談序澤邀回母校分學習經驗。

昨天周五，下午沒課，書眠接了幾單上門喂貓的兼職，被他接到了臻園住。

兩人沒睡一個房間。

知道他今天要回四中，書眠特意定了鬧鐘，起床洗了漱，去敲他的房門，沒有靜。

談序澤睡覺不會反鎖門，猶豫了一會兒，直接推開門進去。

晨過窗簾的隙灑進來，床上的人閉著眼睛，躺著也看的出來廓優越。

書眠屏住呼吸湊近，目落在他濃的睫上，出指尖下意識想一——

手腕突然被握住，一陣天旋地轉后，整個人被著陷進的床里。

談序澤撐在上方，額間碎發凌，那雙桃花眼勾著淺笑，晨起的嗓音帶著慵懶的沙啞，“一大早就占我便宜？”

“誰占你便宜了！”書眠瞬間臉紅，雙手抵在他膛上，“我就是來你起床的……”

談序澤低笑，“那現在醒了，要不要負責？”說著故意了腰。

書眠覺到什麼，整個僵住，睫慌地抖，“談序澤，你、你耍流氓……”

“老婆。”他晨起的聲音格外，刻意低時聽的人骨頭都能掉，尾音故意拖長，“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書眠紅著臉別過頭，出紅的耳，“你快起來……今天不是要去四中嗎？”

“嗯。”談序澤很想親親泛紅的耳尖，但顧忌到還沒洗漱，只好作罷。

靠在門框上看他洗漱，輕聲問：“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這麼黏人啊？”談序澤挑眉，角勾起弧度。

書眠抿了抿，“我不是這個意思……”

高中三年，和談序澤同校不同班，那時候暗他，覺得他耀眼卻遙不可及。

現在，就很想和他一起在四中走走。

和他并肩走……不用看他的背影。

“不是嫌你黏人。”談序澤干臉上的水珠，怕想，轉把摟進懷里，“寶寶，我喜歡你黏著我……你想去，我們就一起去。”

低頭親一口，“我不得能把你揣兜里天天帶著呢。”

他從柜子里拿了一套服出來，見小姑娘還杵在那，挑了挑眉，手拽住擺，下上的家居服。

書眠眼神晃了下，“你干嘛突然服？”

“換服啊。”談序澤笑著輕嘖一聲，“寶寶，你站著不出去，我以為你故意想看。”

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家居的腰帶。

書眠紅著臉逃也似地跑出了他的房間。

兩人在四中附近吃了早飯，走進學校時，談序澤牽著先去找了曾經的班主任。

班主任姓李，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呦，你小子，談朋友了啊？”李老師打量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道。

“嗯。”談序澤大大方方承認，把書眠往邊帶了帶。

書眠乖巧道：“老師好。”

“等等……”李老師推了推眼鏡，“我怎麼覺得這姑娘有點眼呢？”

談序澤挑了挑眉，解釋道：“我們隔壁班的。”

“怪不得呢……”李老師突然瞪大眼睛，“你們早？！”

談序澤散漫地勾了勾，“這您可就冤枉我們了。”

書眠連忙解釋：“老師，高中我們本不的……”

心里泛起一酸……其實對談序澤的背影和聲音都很悉。

“我就說嘛。”李老師笑道：“這小子那會兒對生可高冷了，怎麼會早。”

談序澤牽著書眠的手了，懶洋洋道：“沒早點跟悉，不然我真要早。”

“……”

這時，兩個男生過來找李老師，要去搬一會兒誓師大會要用的簽名板。

“談序澤，正好你也來幫個忙。”李老師招呼道。

庫房里有灰塵，李老師心地讓書眠在門口等候。

突然，談序澤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書眠眠，過來一下。”

“怎麼了？”疑地走進去，“需要我幫忙嗎？”

談序澤指了指地上那塊落滿灰塵的舊簽名板，“寶寶你看，去年我們的名字挨在一起，真巧。”

那是去年他們這一屆百日誓師時用的簽名板，上面麻麻寫滿了名字。

書眠的目落在那個悉的位置——“談序澤”三個龍飛舞的字旁邊，挨著娟秀的“書眠”兩個字，距離大概不到五厘米。

談序澤拿出手機拍了下來，微微勾著，懶笑道：“我們簡直天生一對。”

指尖蜷了蜷。

哪有這麼巧呢？

去年百日誓師談序澤簽名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他簽的位置，等到差不多所有人都簽完，才敢上前在離他名字最近的位置，一筆一畫近乎虔誠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簽名板上不到五厘米的距離，書眠走了三年。

他以為的巧合，是時代日復一日才練習出的……靠近他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