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眠抿著,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我不就在你旁邊嗎?”
“那也害怕。”他眼尾上挑,拖長了音調,“我一個人睡,萬一半夜做噩夢,扯到了傷口怎麼辦?”
見還在猶豫,談序澤懶散地拍了拍邊的位置,“要是你抱著我睡,我肯定不做噩夢。”
“……”
書眠終究還是拗不過他,小心翼翼地在他邊躺下,刻意離了些距離。
剛沾到枕頭,就被他沒有傷的那條手臂一攬,圈進懷里。
“你老實點……”聲說:“別,小心扯到傷口。”
談序澤聞言低笑,用下蹭了蹭的發頂,“遵命,老婆大人。”
他這次還真的乖,沒有,就抱著睡覺。
—
次日。
書眠的外婆來探了談序澤,還帶了親手熬的補的當歸湯。
老人家本來就對他印象很好,這下更是覺得這年輕人可堪托付。
葉玉珠走了沒多久,沈嘉月和程霽來了。
“臥槽,阿澤!”程霽風風火火地進來,把果籃往床頭柜上一撂,豎了個大拇指,“真男人啊!”
談序澤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聞言輕嗤一聲,“那還有假?”
“眠眠。”沈嘉月拉著書眠仔細檢查,聲音里滿是關切,“真的沒傷嗎?”
書眠搖了搖頭,目不自覺地飄向病床,“傷都讓他了。”
“這下你要喜歡他一輩子了。”沈嘉月笑著說。
咬了咬,臉頰泛了層淡淡的,小聲說:“本來就很喜歡他了……”
誰知道談序澤耳朵那麼尖,原本懶散靠在床頭的影突然坐直了,瞇著眼睛看過來,“嗯?很喜歡什麼?”
“沒什麼!”書眠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他卻不依不饒,單手撐著床沿傾向前,“那我怎麼聽到有人說……”
故意停頓了一下,尾音上挑,“很喜歡我?”
“對,很喜歡你。”書眠紅著臉小聲嘟囔,“好了吧……”
談序澤角剛勾起,程霽就指著他大,“我沒看錯吧阿澤,你耳朵是紅了嗎?”
“……”談序澤不自在地別過臉,結滾了下。
書眠忍著笑拿起水果刀,“吃蘋果嗎?”
“讓程霽削。”他立刻說。
程霽:“?”
他皮笑不笑,投過去一個“憑什麼”的眼神。
談序澤理直氣壯,“我怕累著我老婆。”
程霽翻了個白眼,認命地拿起水果刀,“你就是個重度老婆腦!”
“老婆腦怎麼了?”沈嘉月在一旁哼了聲,“你也學著點。”
程霽:“好嘞。”
—
三天后,談序澤出院,馬上春節了,老爺子老太太本來想讓他回老宅,那邊人多,也好照顧他。
他不肯回去,兩位老人家又提出安排個人來照顧他。
書眠自告勇地提出來照顧,他想單獨跟待在一起,便拒絕了老人家的好意。
今年過年,書眠不打算回臨安了。
反正每次回去并不自在,而且也放心不下談序澤,他雖然出院了,但傷口還需要恢復。
談序澤出院的第一天,兩人進了家門。
他住院這三天,書眠每天也會過來看看汪汪和喵喵,但沒怎麼“寵幸”過兩小只。
這下終于有時間了,玩玩貓,逗逗狗,忽然注意到灼熱視線,下意識看過去。
談序澤懶散地陷在沙發里,傷的手臂隨意搭在扶手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
他勾了勾手指,嗓音慵懶低沉,“寶寶,過來。”
“怎麼了?”書眠以為他需要幫忙,快步走過去,“要喝水還是……”
談序澤拍了拍自己的,“坐我上。”
“?”輕輕眨了眨眼睛,“你要干什麼。”
窗簾沒拉,今天太很好,他像只懶洋洋的貓,瞇了瞇眼睛,“給我抱會兒。”
見還站著沒,又補了句,“醫生不是說了麼,保持心愉悅才恢復的快,抱著你能讓我心愉悅。”
“……”
書眠到底還是乖乖坐到他上,立刻被他圈住腰肢,鼻尖在頸間蹭了蹭,他滿足地謂嘆了一聲,“想死我了。”
在醫院雖然是住的單人病房,但他發現抱或者親小姑娘的時候,總不是太自在,所以他不敢放肆。
“不是天天見面……嗯……”
談序澤突然低頭含住了的耳垂,齒尖還不輕不重地磨了磨。
子輕輕一,的下意識去躲。
“躲什麼?”他低笑著轉過的臉,聲音低啞,“寶寶,親我。”
“……”
見咬著沒作,談序澤用鼻尖蹭了蹭的臉頰,“不是說好對我有求必應嗎?”
“我說的是照顧你!”書眠惱地瞪他。
“這就是照顧啊……”他湊近,呼吸噴灑在畔,“心理疏導,懂不懂?”
頓了頓,壞笑著看,“你親我,我心里開心,傷口自然就好的快了。”
“好。”書眠睫輕,角笑意狡黠,“這可是你說的。”
雙手捧住他的臉,含住他的耳垂輕輕一吮,瞬間察覺到他大繃。
得逞地彎了彎角,的瓣順著他流暢漂亮的下頜線游移,最后上他的。
不是往常習慣的淺嘗即止的吻,而是學著他平日的樣子,細細吮,趁他呼吸紊時勾住他的舌尖。
指尖劃過他形狀鋒銳的結,滿意地聽到一聲抑的悶哼,然后再輕咬上去。
“等……”談序澤呼吸急促地扣住作的手,鎖骨也被輕輕含咬了一下。
他猛地后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息聲很重。
書眠趴在他前,指尖點著他劇烈起伏的膛,“還親嗎?”
話剛落,見他眸深的嚇人,他突然一個翻將在下,左臂撐在側,“老婆,你完了。”
“起來。”挑著秀眉看他,指尖了他纏著繃帶的右臂,“別扯到傷口。”
頓了頓,補充了句,“不然……今晚就不幫你洗澡了。”
“……”
談序澤結狠狠滾了下,最終還是認命地翻起來。
提到洗澡……他又頭疼了,現在每天洗澡對他來說是一種甜的折磨,小姑娘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卻總在不經意間到不該的地方。
偏偏他還不能做什麼,只能咬著牙忍。
“想什麼呢?”書眠歪頭看著他。
談序澤磨了磨后槽牙,湊到耳邊,“在想……傷好了怎麼收拾你。”
頓了頓,還提供了兩種方法讓選。
書眠瞬間從耳紅到脖子,“談序澤,你流氓!”
“我什麼都沒做呢老婆。”他角勾著笑,壞壞的語調,“等我傷好了……你再罵也不遲。”
—
除夕夜,書眠跟著談序澤回老宅吃飯。
收到了六個大紅包,他的伯父伯母一人給了一個,兩位老人家一人給了一個,談凝給了一個,連談序澤還給一個。
談懿沒有回來老宅,照顧他的保姆說他只愿意待在那套和傅令儀的婚房。
回到臻園后,談序澤把他自己收到的幾個歲錢紅包也給了。
書眠不肯要,他就塞,還笑著說:“我人都是你的,這點歲錢算什麼?”
“好吧。”最后收下了,“那我先幫你保管。”
—
傅令儀忌日那天,天沉,像在醞釀一場雨。
書眠下午要陪談序澤一起去那套別墅祭拜。
然而上午,他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談先生。”電話那頭是棲梧灣別墅區業經理急促的聲音,“您母親傅士名下的21號別墅發生了火災……”
談序澤神一頓,“火災?怎麼回事?”
“我們在主臥發現了談懿先生的。”對方聲音發抖,“消防隊判斷……是自焚。”
他的心出奇的平靜,忽然覺得有些荒謬可笑。
那個男人先是瘋了,而后自殺,連離開的方式都與傅令儀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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