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陸君堯放下茶壺接了句：“那就徹底沒戲了，顧氏會很快破產，負債累累，本等不到重組。”

“是的。”

顧傾城不是心疼顧柏川，只是覺得顧家已經死了兩條人命了，剩下的人總該好好活著。

萬一顧柏川遭遇婚變，顧氏又破產，以這大爺從未吃過苦頭的玻璃心，如何承這樣大的變故？

不想再聽到人命噩耗了。

但富婆姐姐約會小鮮這事，也沒法手，只能當做沒看見，祈禱顧柏川自求多福了。

兩人吃完飯離開時，顧傾城特意又看了看那個位置，但富婆跟小鮮已經不在了。

也不知富婆是回家了，還是帶著小鮮去了什麼巢。

“你相不相信因果報應？”坐到車上，顧傾城自顧自地問道。

陸君堯握住的手，扭頭看向，“你是指顧家？”

“嗯，”顧傾城嘆息一聲，“自從我回來，顧家的衰落猶如大廈將傾，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短短幾個月，先去離去兩人。”

雖說有報復顧家的分，但并未對顧家趕盡殺絕，甚至對顧如意，也沒有狠毒到要取命的地步。

可他們就是這麼離奇又迅速地去世了。

除了用因果報應來形容，找不到其他說辭。

“或許吧，其實我們醫生有時候遇到科學解釋不了的事，也會相信玄學。”陸君堯微微一笑，低聲道，“可能他們就是惡有惡報吧。”

顧傾城回頭，眼驚訝，“不會吧？這話從你口中說出，太……”

“你還小，對世事了解不夠徹，等再過幾年，就會發現很多人的命運其實早早就注定了。顧家的衰落早有跡象，從最初顧如意跟云墨結合，就是抱著聯姻吸的目的，后來顧柏川跟趙家也試圖聯姻，但趙家小姐頭腦清醒沒上當。如果顧如意跟云墨順利完婚，顧家也許還能再撐幾年，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他們解除婚約后，顧家就病急投醫了，一步錯步步錯。”

“顧家真正的運勢在你上，可惜他們有眼無珠，偏偏把你這顆紫微星趕出家門，傷得徹底——你說，如今這般結局，難道不在意料之中？”

其實這些道理，顧傾城都懂。

雖年輕，但這幾年的經歷卻比許多人的一生都要坎坷崎嶇。

世態炎涼，早已看清人心，驗過鬼門關闖一遭的經歷后，只想為自己活，開心地活，高興地活。

其余一切人或事，哪怕是有緣的家人，只要讓傷，讓耗，都會遠離。

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因為誰都無法代替的人生。

將這些世哲理又過了一遍，心平復不，“葬禮還是去吧，就當是送別一位普通長輩。”

陸君堯依然很平靜溫和：“行，那我陪你。”

車廂里安靜下來，快到家時，路邊又有兩個機車年呼嘯而過，顧傾城突然想到那晚被機車黨“圍攻”的畫面，回頭問：“這幾天……那個人倒是沒反應了，難道他放棄報仇了？”

以之前的判斷，那個張海龍既然已經找到的下落了，甚至數次跟蹤，那肯定就是要伺機手了。

可怎麼好幾天過去了，風平浪靜的？

陸君堯也覺驚奇，兩人對視了幾秒，突然同時想到一點！

“葬禮！”他倆異口同聲。

顧傾城連連點頭，“對，他肯定也知道顧庭安去世的消息了，就等著在葬禮上有所行，畢竟那時候顧家跟所有親戚都在，出點事會更轟，影響更惡劣！”

陸君堯臉微沉：“這樣的話，那明天你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