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展容攥著帕子,好奇地看了一眼。
那是個長條木盒,泛著紅。
看的認真,沒留意裴敏行一瞬空白的表。
“這是什麼?”
撿起來掂了掂,盒子不算重,上面雕刻的花紋油潤,像總被人握在掌中挲把玩。
如果不是重要的東西,應該不會隨攜帶。
可平時怎麼沒見裴敏行拿出來過?
難道裝的是什麼暗毒藥?
盒子上有個疊的小搭扣,稍稍用力上下一撥就開了。
“裴敏行這里……”
沒聽到回答,有些奇怪,抬頭想問他里面是什麼,卻正好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抹慌。
風吹云散,月落在他畔,楚展容敏銳的發現他耳朵紅了。
“?”
他是在……害麼?
原本只有五分的好奇瞬間漲到十分。
楚展容故意撥了下蓋子,發出啪嗒的聲音。
裴敏行一個激靈,立刻按住了的手。
“嗯?”
楚展容狐疑地看著他。
“咳……眼下不是看這個的時候,我先帶你去找王爺。”
裴敏行一個用力把打橫抱起,快步往林子外走。
明知他是在分散的注意,楚展容還是愿意配合一下。
點點頭,覷著他的臉,見他眉頭稍松,狡黠一笑,順手把盒子塞進自己袖袋里。
“既如此,東西就先放我這兒保管,回去再看。”
裴敏行又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他腳步一頓,垂眸看著懷里人,赧又無奈,依稀帶了幾分求饒意味,艱開口:
“能……不看麼?”
“為什麼?”楚展容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之前不是約定好,夫妻之間不能有瞞和欺騙麼?”
見他實在為難,還是不忍心強,退一步說:“我可以不看,但我要聽你說。”
言外之意便是你說里面是什麼,我就當里面是什麼。
裴敏行心弦,繼續往前走。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
良久,在過一片水洼時,他終于開了口,聲音沉沉的,語氣卻十分釋然。
“是一些舊。”
楚展容皺了下眉,剛想問什麼舊如此稀罕,是你爹娘留下的麼?
就聽裴敏行極輕地笑了下,那淡淡的笑意如石上薄霜,轉瞬即逝。
“你的舊。”
楚展容滿臉錯愕:“啊?”
…………
“王爺,依下愚見,何必與他們浪費口舌,不如直接踏平山頭,好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怕了自然就把郡主出來了。”
雍州衛指揮使胡且思低聲勸齊王。
齊王蹙眉不語。
裴洵也道:“王爺,事不宜遲啊,郡主那邊還不知是什麼景,以防萬一,還是把這些人殺干凈的好,免得將來傳出什麼對郡主不利的話。”
這話十分心。
齊王兇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
裴洵忙拱手賠罪,低聲音道:“下一時心急,說話不怎麼好聽,但話糙理不糙,王爺您想想,不管有沒有,郡主從匪窩出來,這事都不好聽啊!百姓會怎麼想,怎麼議論?”
齊王抿了一條線,堅毅的臉上有片刻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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