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棲月法則

【上章結尾重新寫了, 麻煩大家看一下】

商牧之想，原來比起同樣回應的我喜歡你或者我你，世界上還有另一種更聽的算不上話的話, 是被梁棲月用苦惱、無奈的語氣講出來的梁棲月法則——

梁棲月遲早都要嫁給商牧之。

不管是這個時空的二十歲，還是另一個時空的十八歲。

好像這是一件等同于明天一定會天亮一樣, 無需任何人證明、不會因為任何外界變化而發生改變的、一定會發生的被梁棲月法則認定的事。

長久以來自我折磨般的不甘和反複的試探回應好像全部都得到了歸屬。

時隔多年梁棲月依舊是當年那個一個人坐在便利店裏吃冰淇淋的小孩。

一樣的口是心非一樣的心。

但不同是的是, 這一次好像看見了站在窗外的自己。

“扣扣——”

“商總？”

林肅的聲音隔著木板門從外面傳來。

在這種時刻很不合時宜的打斷讓商牧之第一次有些質疑林肅的職業素養。

梁棲月也有種忽然被拉回到現實的覺，現在他們在周溯的訂婚宴上。

“商總？”

林肅又敲了兩下門。

一般而言林肅對于商牧之的私人時間從來不會打擾, 更加不會出現這種反複的況, 一定是有什麽真正很重要的事發生所以才會這樣。

“我要先離開去理點事。”

商牧之暫且的忍耐了下來, 低頭問梁棲月,

“你是繼續在這裏, 還是上去？”

梁棲月放下手上的空酒杯,

“上去吧，我們好像也在這裏待了很久。”

“好。”

商牧擡起手，讓後的窗戶重新關上，又摁滅燈。

視線一瞬間又恢複漆黑，梁棲月還沒適應過來, 手在漆黑空間裏晃了一下。

手掌心被很穩地一把握住。

悉的溫傳遞過來, 商牧之牽住, 低聲說,

“牽好了。”

——

游要等明天早上才會靠岸。

雖然訂婚宴已經結束，但這會兒甲板卻比剛才還要熱鬧, 大家都聚集在圍欄邊拍照。

港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海上人造雪，覆蓋面積也大,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為是訂婚宴的主人公特地花的心思，這種燒錢的浪漫戲碼對于他們圈子裏的人來講也并不算稀奇, 港也總會時不時的報道幾句哪家小爺花了六七位數在太平山頂造雪求，甚至今天的訂婚宴男主角曾經就大肆在維港為了追求某位小明星放過一場煙花。

但在這場雪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後，開始有人懷疑是不是真的下雪了。

畢竟這樣一場時長和規模的海上人造雪，即使是再有錢，也應該很會有人舍得花如此大的價錢和心思。

梁棲月回到甲板上，發現人似乎比剛才還要更多了一點，都站在靠近海面的圍欄邊上。

海面上的雪還在繼續，樂隊和燈的效果看起來像是一場舊電影的畫面。

有些怔愣地看了一會兒，也學著甲板邊上的人一樣拿出手機對著還在下雪的海面拍了一張照片。

時間已經有些晚，商牧之剛才送回到甲板後就跟林肅一起離開了，好像是忽然公司有什麽事，沒有問。

訂婚宴已經結束，夜晚的甲板有些冷，梁棲月也沒有在甲板上待太久，打算先回房間休息。

擔心再次迷路，直接找了一旁的工作人員讓幫忙帶回去。

經過甲板轉角邊的時候，梁沉星也站在那邊看海上的雪，兩個人視線對上，梁沉星朝著笑了下，梁棲月抿了下，剛想開口問剛才在船艙下面的酒窖那邊的人是不是就看見站在不遠位置的商行勻。

有些答案不言而喻。

商行勻站在圍欄邊上也看見了，

“我哥可真是費了大手筆。”

他從圍欄那邊跳下來，似乎早就知道今天晚上這場人造雪，帶著點調侃意味地說，

“梁棲月，你厲害的啊，能讓商牧之做這種事。”

“……”梁棲月不想跟他說話，只看了梁沉星一眼跟著帶回房間的游工作人員一起走了。

——

房間在靠近甲板的另一側，很安靜，完全不會被外面的聲音打擾到。梁棲月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睡不著，趙芷給郵箱裏發了工作的文件，打開看了會兒，發現自己什麽都沒記住，腦子裏一會兒一會兒冒出來的都是剛才商牧之在下面酒窖時候的樣子。

或許剛才關燈的時候應該主去牽一下他的手的。

船艙外面響起腳步聲，好像是往房間這邊過來的。

梁棲月愣了愣，立刻很快的跳下床關掉燈，又掀開被子把自己埋進去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過了半分鐘，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

梁棲月臉埋在枕頭裏，但還是聞到了商牧之上的味道，攜帶著一屬于海風的冷淡氣息還有尼古丁的味道。

商牧之煙的頻率好像有些高，等下了游要告訴他戒掉。

梁棲月一邊想一邊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商牧之進屋後沒有開燈，而且走到床前，似乎低頭看了一會兒，可能以為睡著了，他又走到邊上，好像在換服，梁棲月聽見他打開浴室的門進去，裏面傳來水聲。

意識莫名的很清醒，商牧之洗完澡出來還沒睡著。

床邊有腳步聲靠近了點，側微微往下陷了陷，梁棲月抓著枕頭，側邊臉頰忽然被人了。

商牧之聲音從上方響起，離得很近，仿佛就著耳邊一樣，淡淡地問，

“睡著了？”

梁棲月一不，本不知道自己裝睡的樣子有多明顯，反而很刻意的像真的睡著了一樣嘟噥了一聲，然後翻了個。

商牧之就在旁邊，一翻剛好翻進了他懷裏。

梁棲月聞到了他上沐浴的味道，游上的好像跟家裏不太一樣，帶著點很清爽的海鹽味道。

覺得很好聞，又故意借著裝睡往他跟前靠近了點。

商牧之好像僵了下，似乎是有些意外靠近的作。

梁棲月心跳的有點快，但沒，手像睡著了一樣假裝搭在他手臂上。

商牧之沒再說話，但也沒，好像是在看。

梁棲月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裝睡了，但又不好現在就睜開眼睛。

“梁棲月。”

頭頂傳來商牧之帶著點笑意的聲音，手被他抓了下來，

“裝睡的時候你眼皮能不跳嗎？”

梁棲月愣了愣，沒覺得自己眼皮有在跳，懷疑商牧之可能是在詐自己，于是繼續一不，但鼻尖輕輕的嗅了一下他上的味道。

商牧之沒有再說話了，好像真的以為已經睡著了一樣。

梁棲月微微放松了一些。

但下一秒，悉溫熱的氣息忽然覆了上來。

商牧之直接低頭吻住了。

跟以往或直接或/的吻不一樣，這個吻難得的帶了點繾綣的味道，像廝磨，他含咬著的下，舌尖掃過閉著的牙齒，一點一點的撬開。

梁棲月沒有接過這樣纏綿的吻，忽然變得有些臉熱，有種很奇怪的麻意從脊椎位置慢慢升起來。

明明更親的事都已經做過無數次，但居然會因為這個吻而到心跳失控。

商牧之吻的時候一直沒有閉眼，難得作溫地邊吻邊觀察著臉上的表。

梁棲月呼吸慢慢有些失控，需要換氣，手抓著他的服睜開眼睛，對上商牧之帶著點笑意的眼神。

“不裝了？”

商牧之手掌攏過有些的發別開到一邊，出整張臉來，眼神在此刻有些暗的室居然顯得無比溫，以至于讓梁棲月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對視。

“你怎麽老這樣。”

梁棲月板著臉，裝作有些生氣實際上掩飾自己心跳很快臉紅的事實，指責他說，“我明明都睡著了，又被你親醒。”

“這樣嗎？”

商牧之覆蓋在上方的空間，視線看著，像是笑了一下，但角又沒什麽弧度，只再一次低下頭，一只手握著的下微微擡起來重新吻了上來。

梁棲月仰著面承著這個吻，覺到商牧之舌尖卷了進來，掃過的上顎，又勾著的舌頭一起。

跟剛才一樣的溫，但又多了幾分強勢。

呼吸變得沉而緩，在此刻安靜昏暗的船艙房間裏蔓延。

梁棲月難得配合度很高的回吻他，沒有一點抵抗，手很順從的抱住他的脖頸，的很近地跟他接吻。

商牧之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梁棲月被拉著起坐在他上。

上穿的是游上提供的睡袍，因為犯懶而很隨意的裹在上，帶子也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

商牧之握住，沒有像以前一樣把拉進自己裏，而是繼續仰頭親，好像只打算跟接吻，不打算發生其他任何事一樣。

梁棲月閉著眼睛，覺得商牧之今天上的味道尤其的好聞，也學著他親自己的方式一樣去親他，主的吻他的下和結。

但又急又沒耐心，只會咬人一樣的接吻，好像又把他的咬破了。

“對不起。”

鐵鏽味在舌間漫開，梁棲月退開了點，低頭看商牧之被咬破的下，第一次因為咬了他而跟他道歉。

商牧之握著的月退，聲音有些低啞地說，

“道什麽歉？”

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跟接吻。

梁棲月抱著他的肩膀，膝蓋扣在他側，吻了一會兒後忽然主地往後退開了幾分，低頭幫他掉冒出來的。

商牧之呼吸沉了沉，扣著的後頸把拉起來了點，問，

“你在做什麽？”

梁棲月愣了下，覺得他的表和語氣有些嚴肅，也有點不高興了，于是不再繼續了，只悶悶地說，

“幫你止啊。”

“是這樣止嗎？”

商牧之視線盯著，握著後頸的把往自己的方向摁過來，手指用力碾過潤的瓣，很慢地說，

“你這樣很像在幫我。”

“……”梁棲月覺臉發熱般的漲紅，了下肩膀想從他上起來，

“那不親了，我要睡覺。”

商牧之阻止住的作，把人重新摁向自己，有些重地開始親，同時安分了很久的掌心也從的睡袍裏一寸寸的掃過。

梁棲月被他的有些發，整個人止不住的往後倒。

商牧之傾下，把在枕頭上親。

深而重的吻，耳邊幾乎都是商牧之吻的聲音，好像要就這樣把吞掉一樣。

梁棲月有些不了的偏過頭，大口的呼吸，商牧之過的，在背後手掌握住的臉頰繼續吻的臉頰和下，還有鎖骨，像是要在上所有位置都留下屬于他的氣息一樣。

梁棲月半張臉被在枕頭和被子裏，眼睫浸潤出點點。

窗戶還沒關，外面深藍的海面居然還在下雪。

梁棲月手臂從枕頭邊搖搖墜地往下，又抓住商牧之的肩膀。

很慢很沉地呼吸聲音在船艙的房間裏有些突兀，商牧之幫把服重新穿上，一點一點的系上睡袍的帶子。

梁棲月還沒從剛才的暴風般的吻裏回過神來，只有些茫然地看著窗外海面上還沒停的雪。

商牧之指腹過眼角浸潤出來的眼淚，

“哭什麽？”

梁棲月還微微有些發抖，帶著點剛才沒有結束的餘韻，聞言只是搖了下頭說，

“不是哭。”

商牧之垂眼看著，明知故問，

“那是什麽？”

梁棲月偏過頭，臉很紅，把被子往臉上拉了拉，聲音有些甕聲甕氣地從被子裏傳來，

“你去換床單。”

商牧之的睡袍很完好的在他上，像聽不見說的話一樣手拽的被子，要讓把臉出來，

“沒聽清，出來說。”

梁棲月又往上拽。

兩個人拉扯了一會兒。

商牧之忽然停下來，看著說，

“我應該在你高中畢業後就對你做這些事的。”

其實他真的這樣想過，而且反反複複地想過很多次。

剛剛去倫敦的那兩年，包括婚後的那幾年，他經常會在夢裏夢見這樣的場景。

那個暑假，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可以在家裏的任何地方親吻甚至像剛才那樣讓不是因為哭而流出眼淚。

這樣的話梁棲月應該就沒有力氣再鬧著出門去圖書館，而是被他關在家裏只能等他從學校回來後對做這些事。

不會有力想出門，也不會聽見他跟沈徹的對話，不會一個人跑到南法的小島，不會發生後來的很多事。

梁棲月沉默了下，沒有回答，只是過了會兒後低聲罵他，

“變態。”

商牧之沒說話，只扯走的被子把抱了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毫不在意地說，

“我是變態。”

——

一整晚的海上人造雪在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港城的熱搜頭條。

梁棲月從游上下來就收到了林肅的游轉贈合同，讓空簽完發給他就好。

雖然只不過是開玩笑的話，但梁棲月覺得那艘游確實也不錯，在家裏補完覺後就簽了名。

昨天晚上在游上并沒有做，商牧之只是幫，最後在浴室裏讓看著他自己做的。

游房間的浴室并沒有那麽大，鏡子也只有一面洗手臺的鏡子。

梁棲月坐在洗手臺上，就這樣看著商牧之穿著睡袍在跟前。

空氣中有很淡的有些腥的味道，并不好聞。

梁棲月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興趣再看第二次。

從游上回來後商牧之就跟林肅一起走了，梁棲月猜他可能是在忙公司之前那塊競標地皮的事，因為這個月就準備工了。

昨天趙芷給發了一遍基礎設計圖，後面沒什麽問題就會按照這個來。

梁棲月喝完陳姨煲的藥湯就打算先在家看看文件，剛剛打開電腦，林秋意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梁棲月愣了下，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七月，”

電話接通，還沒開口，那邊先傳來林秋意的哭聲，

“你趕回家一趟。”